謝丹瑄幽黑的雙眼一沉.
身後馬車的簾子迅速的被人撩開,上官宓滿臉驚喜的問︰「大叔,您剛才說上官傾要來南」!可驚喜過後,換來的是深深的憂慮,自古顯少有君王會親自駕臨其他國家,就算兩國已經結盟,可他就不怕危險,除非…有重要的原因,「為什麼」?
「過幾天就是皇帝大壽,說是暢音公主想家了,所以新月國皇帝就陪她來了南,有人說是夫妻恩愛,不過我看啊…這好好的皇帝怎麼可能就為了一個女人來參加皇上的大壽呢,分明還有其他原因,人家皇帝的心思難猜,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怕是不清楚了」,大叔說完後連連嘆了好幾口氣,見他們沒打算再問,才走開。
「絕不可能是夫妻恩愛」,上官宓緊緊咬唇說︰「緋煙,你離開宮的時候有听過這消息嗎」累?
「我也很才剛听到」,宋緋煙沉吟道︰「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啊,新月國和北正在打仗,皇上又迎接上官傾,無非是在告訴北,兩國關系良好,莫非他是想…」。
「借道…」,南赫野緩緩就目光頭來,「南在北後方,謝景罹可以不出兵,上官傾親自前來一是想向謝景罹表明他與兩國的心意,二是通過南可以直接從北後方發動進攻,到時候北前後受敵,勢必會敗」。
謝丹瑄向他投去贊許並深思的目光,好個上官傾,沒想到他有如此膽子和冒險,為了一個上官宓竟不惜親自犯險來南。
「北久攻不下,上官傾急也是應該的」,宋緋煙看向上官宓,又警惕的望了望馬車旁邊的謝丹瑄。
「你們說吧,我不會偷听的」,謝丹瑄了然的踢了踢馬肚,離馬車走遠些。
「我得快點和我哥會和」,大概確定到了听不見的距離,上官宓才輕聲說,「我不能讓他再為了我發動戰爭,兩國大戰,受傷的只是老百姓」萌。
「有些事情恐怕也不是說你出現就能停止的」,宋緋煙略作思量,說道︰「天下如今這個局面,混戰遲早是會發生的,尤其是三年前國分為南北兩後,我陪在皇上面前就知道,他已經把謝丹瑄當做他畢生的敵人了,所以他不惜當年解除南將軍和暢音的婚禮,將暢音遠嫁新月國,此番正是最好的機會」。
「是啊,碧兒,對他們而言你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讓這件事提前發生了」,南赫野完全贊同的點頭,「你哥自從登基後,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在針對北,兩國合作是必然的,依我看,皇上不僅會借道,更會出兵,可…皇上已經被太師控制了,事情恐怕…沒那麼順利了」。
「我哥完全不知道南內部的情況,太師會不會對他不利」,上官傾听了心眼都提到嗓門口了。
「我想…他沒有理由不出兵吧」,宋緋煙踟躕的說︰「畢竟你大哥是當著天下的人面來了南,若他出了什麼事南以後名譽掃地,還有哪個國家敢和南來往」。
「我想目前最要緊的還是趕走上官傾之前回皇宮」,南赫野道︰「皇後,現在我們都沒有令牌,主要靠你了」。
「這不行」,宋墨棠搖頭,「我姐姐若是拿出令牌固然能進去,那便是暴露身份了,太師肯定不會讓我們平安回到皇宮的」。
醉雲听了第一個來氣,「喂,你們講點道理好嗎,要不是我們你們能平安來這里嗎,如今要你們拿個令牌進去就推三阻四,難道你們怕人家追殺一輩子不打算進去了,到時候皇宮說不定早翻天了,再說啦,我們又不是要你們扔了」。
宋墨棠氣的要回嘴,宋緋煙連忙攔住他,「她說的沒錯,我們冒險進去是必然的,既然敢出來就該有面對太師的人追殺的勇氣,我相信眼下公主他們是不會至我們于不顧的,況且如果真出了事,也是命數,怨不得旁人」。
她淡然沉靜的說著,臨危不懼,另上官宓不得不升起一股欽佩,以前不覺得,這幾日的相處才不得不承認怪不得當年謝丹瑄會喜歡她,只是她還是不明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改嫁給了謝景罹,雖說謝丹瑄不好,可總比喜歡一個有斷袖的皇帝好啊。
宋緋煙好似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
一群人有了宋緋煙的令牌,平安無事的進了南郡,終于進了南,為了避免接下來的路程給敏貴人、福貴人、桃夭她們造成麻煩,于是上官宓各自給了她們些銀兩,讓她們回家鄉尋找親人,分別時,少不了一番依依惜別。
她們三人走了,剩下的人多少會些武功,少了幾分擔憂,剩下的便是一個謝丹瑄,出于禮貌上官宓問了問他,听他說也是要去承洲,于是還是決定同路。
晚上怕暴露身份,于是在南郡附近找了一間破廟整頓住下,夜晚有些冷,南赫野去鎮上去買吃的,謝丹瑄去山上找柴火,剩下的人在破廟里休息。
可上官宓一點也不覺得累,也許是終于離開了北另她悵惘,也許是因為不久就可以見到上官傾了…,所有的一切都不禁另她嘆氣。
「還在舍不得謝丹瑄嗎」?白色翩然的身影慢慢走到她身邊,宋緋煙在她旁邊坐下,上官宓看著她,這個女子都和她嫁過同一個男人,被同一個男人愛過。
「當年…你為什麼會背叛他和謝景罹在一起」?
「你一路上看著我就是在想這個問題」,宋緋煙笑了笑,那笑容中含著濃濃的蒼涼和恨意,「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也朝朝暮暮過幾年,那些日子他對我很好,若說沒動過心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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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