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份舒適的甜蜜感,美珠睡得死沉,連一丁點動靜也听不見。天色漸晚,徐風吹來,長長的乳白色繡花窗簾被吹的連綿起伏。偶爾能夠听見美珠發出的微弱的鼾聲。
秉澤從外面回來,買了許多進補的食材。坐在一樓客廳的秉溪正在看電影,見哥哥滿載而歸撲了上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大喊︰「哥哥,有沒有給我買好吃的!」
「噓!」秉澤急忙阻止了妹妹的胡鬧,「美珠醒了嗎?」
「哼!」秉溪不高興地別過臉去,「人家早走啦,還真把自己當跟蔥了!」
「嘿,你跟誰說話呢?」秉澤看著不服氣的妹妹嘟起嘴巴,也是毫無辦法,「給你買了八喜冰激凌。」
「真的,哥。你真好!我愛你!」說著,秉溪在哥哥臉頰親吻了一下,「哈哈!我就知道……」
「行了,行了!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那個……她真的走了嗎?」
「沒有!」秉溪白了哥哥一眼。
「小樣的!看我待會不收拾你!」
「哈哈,哥哥又要和我摔跤嘛!」
「噓!我說你怎麼一點記性不長啊!去,到廚房把這些菜啊、肉啊、魚啊的清理干淨。」秉溪一听頓時發蔫了,別過頭去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好了,快去!晚上哥給你做好吃的。」
「那她呢?」秉溪是問美珠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少管閑事!趕緊的!」秉澤急得不耐煩了,想快些交代完到美珠身邊看看。
躡手躡腳來到樓上,秉澤停在了房門前,猶豫要不要敲門。一來怕她沒睡醒吵醒了她,二來又怕有什麼不方便。最後想來想去覺得自己糾結在一件傻帽問題上,實在可笑,便輕輕叩門,听不見任何回應才推門進去。
美珠睡得香甜,說不定在什麼美夢里暢游吧!秉澤站在床前,靜靜觀察著美珠白淨的面容,覺得一切好美啊!看了許久,竟然把自己臉頰給看紅了。
感覺什麼地方吹來涼風,抬頭看見窗簾在呼呼抖動,秉澤就輕聲過去關緊窗子。察看了一下四周,覺得沒什麼不妥當了,又慢慢下了樓。
再次上來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四十分,想來美珠也該睡醒了,大半天兒了。可來到房間,似乎還是靜悄悄的,敲門沒人應,推門進來一片漆黑。秉澤打開電燈,轉身想著如何叫醒美珠,一轉臉的工夫兒,就看見美珠靠在床頭大眼珠子瞪著自己。
「嚇到你了吧?」美珠的聲音溫柔動听,像是晨起喝的那杯牛女乃。
「沒有。有些意外而已。」秉澤卻表現的十分冷靜,「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你的床很舒服。」美珠沉下頭微笑,雙手撫模著這張床。
「那就不要離開這張床了。」
「噢,什什……什麼!」美珠瞪大眼楮瞧著一臉嚴肅的秉澤,把他一下子看的難為情起來,使勁搔著後腦勺,大概後悔自己說話的魯莽了。
「那個……我是說,我這里房間很多,你可以……如果願意的話。」
「我願意什麼?」美珠目不轉楮盯著秉澤看。
「哎呀,就是……」
「好了,好了!我開個玩笑的。不過謝謝你,這張床真的很舒服,比我那張寒酸的不得了的東西不知強上多少倍。那我先走了。」
「什麼!要走嗎?」
「對啊。不然還要留下來陪你睡覺啊!」美珠知趣地瞧了秉澤一眼,準備離開。
「啊!」美珠一听頓時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眼神里在說「干什麼」吧,「那個……你把我的床折磨成這個樣子,就想白白走調嗎?啊?」
「切!又玩這種把戲。你當我是白痴啊,你個蛋白質!」
「什麼,什麼你說我是蛋白質?」
「是啊!我說你是蛋白質,怎麼樣?」美珠白了秉澤一眼,露出不服氣的表情,繼續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