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睡在一張床上那麼久,還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尤其那種眼神會說話的,這麼多年,好像一點沒變。雖然他沒傳出在外面養了什麼小三的事情,但他對于秉雯的態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好像比秉溪這個親閨女還親。所以我一直懷疑,秉雯她是不是也是你的親妹妹。」肋
佩姨說完這段話的時候,秉澤完全驚住了,不敢直視佩姨的眼楮,怕一切得到應驗。因為這一切曾經是秉澤懷疑過千萬遍的事情,但始終怕傷害最深的會是佩姨,沒想到,這種可能性變得最有說服力。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秉澤只好抱著最壞的打算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以確定這種事情,為以後出牌做準備。
時間差不多剛好,董事長和文聯也從會議室出來,好像聊的很開心。從董事長面容看,剛才那種陰雲密布的感覺逐漸消失。秉澤想,他一定擔心文聯會不會和娟姨有關系。
既然想到了這里,秉澤也不得不早做打算,以防萬一。畢竟,文聯是秉溪帶進來的,更容易被人利用。在對方目的不明,立場不明的情況下,秉澤完全處于劣勢。
董事長和佩姨離開後,秉澤開始走下一步棋,但是可能要順便了解一下文聯。
「我們的美好盛宴被打擾,最佳下午茶時光似乎還沒結束,不知文聯小姐,願不願意賞光一起品嘗下午茶?」鑊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文聯露出可愛一面,也就淡化了性感成熟的一面。但是,越是百變女人,越容易征服男人的心。男人對待愛情雖然理想多一點,但同樣注重感覺,感覺越神秘,自然投入越多。
「剛才和老頭子聊的還好嗎?」
兩人坐在秉澤辦公室獨有的寬敞陽台,遮陽傘,茶桌椅,還可以欣賞城市的美麗景色。這里作為城市最高點,的確象征著華威地產的實力,也代表了秉澤個人的超群魅力。
文聯依偎在秉澤身旁,覺得無比幸福,溢于言表的喜悅之情也感染著秉澤。
「他挺和藹可親的,我挺喜歡的。」
「老頭子他也喜歡你。」秉澤笑說,順便給文聯倒茶。
「你說什麼呢!」文聯撒嬌,伸手捶打秉澤。
「我也是剛知道的,原來老頭子那麼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看來我們真是父子。」
文聯听完一笑,說︰「當然是父子了。再說,男人喜歡年輕漂亮的,也不值得奇怪啊?」
「按說也是。」
「是什麼呀!你可不許再沾花惹草的了,听見沒?」
「你看我忙的,哪有閑情顧那些啊!」
「有閑情也不可以!」文聯撅嘴說。
「那可說不定,得看身體需要。」秉澤笑說,斜眼瞧了文聯一眼。
「切!你們男人就沒個正經。」
「不是這樣吧?」
「怎麼不是?」
「要是光有男人,他也不得不正經。關鍵不是還有女人嗎?」
「照你這意思,在夸大紅顏禍水的作用嘍!」
「呵呵,就像你說的那樣!」
「討厭!」
秉澤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再次打擾了兩人的閑情逸致。文聯很感無奈,滿月復牢騷,說嫁入豪門的女人該有多寂寞啊。
一邊接起電話,秉澤一邊說︰「那你趁早找個乞丐嫁嘍,還得是那種老的不中用的家伙。」
文聯撅嘴,繼續品茶,看秉澤听著電話,估計也沒心情下午茶了,干脆一個人漱漱口,準備打道回府。
電話一直接了半個鐘頭,文聯等著告別,就是插不上一句話。末了,文聯也懶得拘泥禮數了,拿起手提包,敲敲陽台上的玻璃門,看秉澤轉過頭來,忙揮揮手,朝外走去。
秉澤暫時放下電話,探出頭來,喊︰「喂,干嘛去?走了!」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用回答嗎?」文聯停下來,轉身朝他笑笑,向後攏攏頭發,樣子風騷極了。
「嗨,晚上去接你,有空嗎?」
「吃飯嗎?」
「也吃。飯後過來陪我。」
「那估計沒有。」
「怎麼沒有?」
「哎呀,趕緊接電話吧,待會那頭都掛了!」文聯撒嬌說。
秉澤接過電話,已然听見那頭嘟嘟的響個不停,嘴上嘟噥,這個秉雯,約出來還挺費勁。
「喂,已經掛啦!」
听秉澤一喊,文聯立刻站住了,眼看就出了門,不覺可惜。「你就不能晚個兩三秒再叫我?」
「那還叫的住你嗎?」
「那可沒準。哪有你秉澤大經理辦不到的啊!」
「那今天晚上這事靠譜不?」
「你覺得你這人靠譜嗎?」
「靠譜。當然靠譜。怎麼不靠譜?」
「那就相信你一次唄!」
「好!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文聯揮手告別,這才出了辦公室。
秉澤靠在辦公桌邊沿,仔細琢磨,覺得秉雯那家伙一點不像自己的妹妹。可轉念一想,要是秉溪才算像,不等于說自己也笨嗎?再轉念一想,秉雯她又有多聰明呢,只是留過學,回來得到老頭子心疼,可那不是事出有因嗎?要是這麼說,那件事就好辦了。
從佩姨講給秉澤那件事以後,他就開始計算著,要怎麼才能確定他和秉雯之間的關系呢,進而知道娟姨手里到底握著怎樣的底牌。
好像一切都得從十年前的那場車禍說起,因為娟姨的男人死掉了,她才能掌管公司的一定股權。單單從這方面來說,她好像也不至于抓到老頭子什麼致命的把柄,就算她們合謀算計了這場車禍,但老頭子似乎總有辦法月兌身。
除非另一種可能,就是老頭子他主動要得到什麼。
總之,事情沒有水落石出那一刻,就得小心謹慎一步步揭開,否則打草驚蛇,立刻就處于不利地位,千方百計得到的一點點線索,也會被馬上掩埋。越是將近尾聲,越要保持鎮定,不然很容易功虧一簣。
時間流水一樣消逝,很快到了和文聯約定的時候。秉澤揉揉眼楮,不得不放下手里沒完成的工作,簡單做個標記,收拾好重要文件,喝口水,活動一下脖頸,拿起大衣,關掉台燈,走出辦公室。
蓮花小跑一路狂奔,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煩惱和勞累隨風而去。秉澤滿臉笑容,覺得近來狀態極佳,忙得也是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