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一聲尖叫,今井曳掀開被子,挺身坐起。怎麼回事?這……眼楮環視四周,仍是這間客房,淡米色的牆,白色的歐式聯組衣櫃,長垂的綠色窗紗一切都沒變,還如之前一樣。更重要的是屋里只有她一個人,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曾有人潛入。可…能麼可能,昨晚的發生的事,那個人是那麼真實。手中甚至還能感受到那份交融的熱度,耳邊依稀還能听見聲聲急切的喘息,而身體也有些怪怪的,這根本就是歡愛過後才會有的感覺。腦中靈光一閃。對了?痕跡!今井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拉開被子,眯眯的睜開一只眼楮,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嗯?沒有?竟然什麼都沒有。再睜大眼楮仔細的瞧,還是沒有,一點紅印、粉印都沒有。呵呵,太好了,她現在可算是松了一口氣,還是自己想多了。這里是燕家怎麼可能發生那種事呢,再說倘若是真的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沒人听見呢。想到這兒,陰霾的心情瞬間豁然開朗,不過臉卻不自覺的紅了,怎麼好端端的做那種夢,這可是頭一回,難怪別人都說酒後亂性呢,以後還是不喝為妙。今井曳用力甩了甩腦袋,為了不再讓自己墮落下去,準備先去好好地洗個澡清醒一下。可起身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對勁,身體沉的很,想是被車壓過一樣,腿都是拖著走的。若不是那種事……那就是……鬼壓床!坐在寬大的浴盆里,雖然被溫熱的水包圍著,但她一點都不覺得暖,一想到鬼來找過她就渾身顫抖。這輩子一件傷天害理的事都沒做過,鬼怎麼會盯上自己啊。昨晚雖然如夢般虛幻,可仍能清楚的感覺到那鬼的力氣有多大,差點壓死她。怎麼辦?要是今晚還來怎麼辦。雖然大家都會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其實那也只是說說,真踫到哪有不怕的,七尺男兒都得嚇個半死,更何況自己還是一介女子……難道說……他有心願沒了?找上了自己?天啊…不要…這不想還好,越想越怕。「叩叩叩……」無預警的敲門聲響起,今井曳瞪著圓圓的眼楮看向浴室的門口。,緊緊的閉著小嘴愣是沒敢出聲。「井蓋兒,在里面嘛。」話語間又伴著幾聲敲門聲。是,Lance,呼……還好,不禁舒了一口氣,「在的,Lance。我在洗澡。」「那我敲了半天怎麼不說話啊,小心,別睡著了。」這丫頭真夠氣人的,听見了也不回個聲,「洗好了就到樓下吃早飯,昨天的衣服洗好了給你放到沙發上了,我下去了。」「別走!就在外面等我!」一听他要走,忙出聲攔下他。「我馬上就好了!」「怎麼了?不會是害怕吧!你多大了啊。」呵,大白天的膽子還這麼小。燕南斯還真沒敢走遠,坐在臥室的床上等她。今井曳在里面加快了速度,知道有人在外面心里就踏實多了,也不再胡思亂想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洗洗頭發就出來了。「怎麼?一大早想讓我欣賞美人出浴啊。」燕南斯說著朝他吹了個口哨。剛剛的沐浴使得今井曳的小臉紅撲撲的,白里透紅宛如誘人的桃子。漆黑如寶石的眼眸,嬌挺的鼻子,粉女敕的唇同時瓖嵌在這張細滑的臉上,千嬌百媚。他從不否認她的美,每每看到仍會有些驚艷。「衣服在那,換了下去吧。」他沒走出門,而是坐在了臥室外面的小客廳。嗯了一聲,今井曳就拿著衣服又進了浴室。露出腿時,她用手模了模大腿的內側,那里有個記號,是她丟不掉的傷痛。看著鏡子里映出的自己,突然有想哭的沖動。「走吧。」燕南斯看她眼圈有點紅,問她怎麼了,她也沒說什麼,只說宿醉頭痛。正準備下樓時,今井曳突然停住。這……這是……一股淡淡的植物香味順著四層飄下來。「這是?」「呵,鼻子還挺好使的,墨斯養了幾盆花在樓上。」對上她有些迷惑的視線,接著告訴她,「墨斯住四層。」「哦,可能有風正好吹過,夾帶下來的吧。走吧」今井曳看向樓上笑笑的和他往下走,表面上這只是一段小插曲,可在她心里卻涌動著驚濤駭浪。好熟悉的味道……昨晚隱約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