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某人打的,到現在還疼呢!喬葉憋著嘴走路都比平時慢了些,心里月復誹著,連余蓮都不會這麼打自己了,又不是小孩子,他一個男的也真好意思下手,再說還那麼狠,這幾巴掌可不輕呢。全然進了自己世界的喬葉,根本沒听到沐小沿在前面 啪地嘟囔著什麼。「喂!你听見沒啊?」沐小沿回頭看向像蝸牛一樣蹭著走的喬葉,不得不停下腳,「怎麼練舞累的?」「呵……可能吧。」嘴上不情願的牽起一絲冷笑。沐小沿一本正經,說道,「不會吧,你們昨天不是彩排了一下就去慶祝了嘛?怎麼還累啊!」其實她想的對,並日訓練起來都能不吃飯,不管多累都看不出來的主兒,怎麼今天跟八十歲老太太似的。對上她疑惑的目光,喬葉只得交代了昨晚喝了酒,有點宿醉,是頭疼身上沒事。「呦!看不出來啊!喝了多少?」這家伙別說酒了,香檳都不喝,怎麼轉了性了,突然腦海里閃出一片光,「唉!等等……該不會是和酆什麼的一起喝的吧!是不是!」「酆。」喬葉對她的記性一點辦法都沒有,要說別人也就算了,可不知怎麼就是不喜歡她老是酆什麼酆什麼的叫酆。「哦!知道了,那不是你們班王子嘛!是不是和他喝的?」自從上次和她說了酆會是自己的舞伴後,沐小沿總是積極的以為兩人之間有個什麼。無論她解釋過多少回都沒用,難怪以前小沿的媽媽曾說過,沐沿是個直腸子,做什麼事情都一條道走到黑,屬于撞了南牆都難回頭的人,之前喬葉不覺得,如今她可算是領教了。「是很多了啦。你也知道我們是一班人都去了的,所以……」還沒說完,沐沿就使勁用胳膊肘撞她,這是她的老毛病,可憐喬葉縴細的小胳膊根本抵御不了。「怎麼?」「你看看!是不是找你的?」喬葉順著沐小沿努嘴的方向看去。是酆,在學校里踫到他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她剛想對沐沿說別盯著人家看不好,就發現酆真的朝她這邊跑過來。午後的陽光正是嬌艷,照著地上的積雪都在悄然開化。酆穿過幾對零散的白衣人群,同時漫步跑來。些許爽朗的風吹動他褐色的頭發,雖然遠但喬葉卻莫名的能看到,那額前幾縷不安分的頭發在隨著奔跑而異動。突然間她覺得這個白衣少年不再是驕傲冷靜的,而是和所有這個年齡的男生一樣,可以很熱情。到了跟前,喬葉發現了他俊逸的臉上微微冒出的細汗。想著他也不會有,便從口袋里遞給了他一張紙巾,示意他擦擦汗。「你昨天去哪了?為什麼一直沒回來?」酆接過去,卻只攢在手里。甩了甩濕濡的短發,並無在意。也不知是語中帶著喘息原因還是什麼,听到喬葉耳朵里有種掩飾不住的關心。耳根一紅,忽然不敢直視于他,想著他昨天是定是急了,很是歉意,「嗯,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對不起,應該知會你們一聲的。」酆看她一點事都沒有,心里的石頭算是放下了。喬葉不知道,昨晚為了找她,他差點翻遍了整個華會所,挨個包房的看,都記不清被人罵了多少次,後悔剛剛沒跟著她,或者讓個同學陪她去。張麗也跟著找,最後都急哭了,生怕她遇到什麼壞人,畢竟會所是個染缸什麼人都有。後來酆突然想起電話還在她手上,喬葉還沒來得及還他,趕緊撥了過去,可那邊卻一直不通,打了很多遍都是無人接听。但在他都要放棄的時候,那邊竟然接了。沐小沿在旁邊听的糊里糊涂的,估模著問道,「你去哪兒了?中途你就回家了啊?」「嗯,喝酒喝的不太舒服,所以……對不起,酆。」他肯定急壞了,想來團里那些同學們讓她這麼一弄估計都沒聚好吧。「你們聊吧,我先走了!慢慢聊哈!」沐小沿可不想當燈泡,甩給喬葉一個飛吻就走了。「那咱們走吧。」喬葉指著舞蹈教室的方向,看他也點點頭。學校里並肩而走的男生女生並不少,可這在喬葉身上,她怎麼都感覺很別扭。無意間要是看見了路上的哪個同學看他們一眼,她就有些害羞,眼珠四處地轉著就是不看身邊的人。「那個……昨晚找不到你,我就往我手機上打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是你爸爸嘛?」昨晚一听是個男的,起初嚇了一跳,怕是他擔心的事發生了。只是那個男的卻說她到家了,已經睡了,本來應該放下心的,可當听到那男人的聲音,卻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嗯?什麼?」電話?喬葉這才突然想起昨天一直沒來得急還他電話,「電話在我教室的櫃子里呢,我這就去拿!」喬葉剛剛要跑去,酆就拉住了她,手腕被他捏的有些疼,疑惑地看著他。「那個不急,等放學再拿!昨晚接那電話的人是……」接電話!那就只能是施墨斯,會是他?可施墨斯早上什麼都沒跟她說。恍然間喬葉卻想起早上臨出門時,他站在門口陰陽怪氣地說什麼,在學校最好規矩點!原來……是指這個。「怎麼了?」酆見她不語,忍不住又問。「嗯?哦。昨晚你有打電話嘛。我睡著了不知道,可能是家人接的,他們可能忘記告訴我了。」她不知道施墨斯怎麼說的,用的又是怎樣的身份。可看酆能這麼問,那他估計也並沒說什麼。喬葉沒辦法,只好用家人這個籠統的詞了。酆沒再說什麼,那人沒說他的身份,他猜可能是她哥哥吧,畢竟那聲音年輕一听就知道不會是個長輩。「是你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