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生理興奮果然可怕,只是喬葉不明白,一件很正經的事情,怎麼變相成了撩撥。不過好在施墨斯還算有人性,動作再大也盡量避開她受傷的腿。可這一折騰都快七點了,早上還要自讀呢!喬葉好說歹說的勸阻,他才終于訕訕的停了下來,只是可能是不盡興,他那青紫色臉色簡直難看的嚇人。沒有早餐的時間了,喬葉慌慌張張地收拾了好東西,不忘把床頭上的藥也塞進書包里。只是剛要拉上拉鏈,一只手瞬間按住了她的動作。喬葉凝眉不解,「做什麼啊?」施墨斯也沒說話,自顧自地拉大書包開口,模索地拿出了藥,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依舊是冷著一張臉。「唉!你拿我的藥干什麼?這個要涂一個月呢!」喬葉把住他的手,作勢要搶回藥瓶,心想他怎麼那麼壞!是因為昨晚要藥錢是他拿的麼?她剛想說會還錢的,可她沒想到他竟然是想那個!「你晚上過來!」「不行!」喬葉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見他挑立起眉角,深知這是他發火前的預兆,頓時又軟下來聲音,「我昨天就沒回家,媽媽會發現的!」「說在你同學家補習。」她不是一向都是這個說辭嘛。喬葉搖搖頭,別在耳後的長發自垂落在臉頰旁,遮住了半個面,「可也不能天天都補習啊!我媽媽之前都說過很多遍了,不能總打擾別人。」施墨斯緊攥著手中的小小白瓶,眸光詭異地一亮,「不來也行,考試前你都不用來!」猛地抬頭看他,喬葉當然不會理解成是特赦,她第一感覺就是他生氣了,只是除了一些她看不懂的眼光異樣,沒看出別的。「你……」還沒說完,施墨斯一下打斷了她的疑問。「寒假你要一直跟著我!對你家人,你最好先想好說辭!」留給她一個背影,他轉身拿起外套穿上準備出門。「寒假?」喬葉還沒從吃驚中回過神來,瞪大眼楮,「你是說整個寒假?那怎麼行!那麼長時間?不……」「不長!一個月而已!還有……」施墨斯接完她的話,用手指敲了敲手腕,「快遲到了!」「啊?」喬葉忙亂地把藥丟進包里,背上書包就往外沖。施墨斯眼疾手快長臂拉住她,「我開車!」喬葉見是他送,那就是還有機會和他解釋放假的事,心里倒是一美。可她想錯了,昨夜一晚的雪,出門都能踩出一個個小雪印,他竟然開車奔馳,著實嚇壞了她。剛上車他就把車開得飛快,路上冰凍積雪,他依然一點都沒有減速的意思。喬葉抓著頭頂上的的安全把手,身子都隨車微搖,哪里還記得跟他說什麼啊!他情緒一向不穩定,要是那句話說錯了,扎到了他某個神經,還不帶著她一起撞車啊!一想到撞車,喬葉煞白了小臉,手指又加了幾分力氣,緊要著唇瓣,不敢言語。歪歪扭扭的景象紛紛倒退著,可車卻始終穩穩的,並沒有絲毫發飄的感覺,只是喬葉的腿卻不爭氣地發飄發軟了,胃里也翻騰著難受。她不知道該慶幸他的車速快能讓她早下車,還是因為車速快縮短了學校與公寓的距離,總之是在她要吐的時候,抵達了目的地。*******由于腿傷,喬葉終究沒參加舞蹈考試,即使還是有遺憾,可她跳了也是撐不過的。她說明了自己的情況,莊雲並沒有為難她也沒有任何失望,倒是很關心她的傷勢,這很讓喬葉慚愧,其實她是能感覺出莊雲對她的偏疼,也能感覺到莊雲對她的信任,所以現在無論怎麼看都是一種辜負。這一天喬葉都悶悶不樂的,直到放學後。剛走出門口,喬葉就隱約感覺遠處有什麼在晃動,扭頭一瞥,是燕叔叔!只見他靠在車門邊,沒有喊她只是擺著手,臉上的表情雖然看不清但卻有著可以感知的喜悅。喬葉不敢跑,只能小步顛著走到車跟前。燕行坐回在車里幫她開門,可並沒忽略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待她一坐進來,便關切的問,「腿怎麼了?」「哦,沒事,跳舞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對了,燕叔叔,你好長時間沒來找我了。」喬葉笑道。燕行發動車子說道,「去外地出差了。」隨後又囑咐道,「你要小心點,尤其是練舞蹈的時候,我看過芭蕾舞感覺還挺驚險的。」「呵呵,沒事了,已經上藥了。」喬葉怕他不信,還把包里的藥瓶拿到他跟前晃一晃。燕行瞧著她小孩子的舉動,笑著叮嚀,「好,知道了!快坐穩!」車子一溜煙地穿過校門口,然而車里的喬葉,並沒注意到剛剛就在這輛車的對面,也停著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