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指針不斷走向倒計時,台上的老師更是急切地在灌輸各個知識點,恨不得把課本、練習試卷統統塞進她們腦袋里。喬葉無聊在紙上胡亂畫著,一會兒是畫老師,一會兒是畫前座同學的背影,又或者衛生角的掃把。可停下來時卻赫然發現,紙上竟多出了幾塊蛋糕。唉!這一細瞧,不知是太形象還是怎麼的,反正肚子真覺得有點餓了。她把紙夾在書里,轉頭看向窗外,卻不想這一下竟撞進了靠窗人的雙眸中,喬葉一愕頓時臉色燻紅。放學後,她刻意去了舞蹈教室,里面空無一人。舞蹈會考結束後大家都紛紛忙起了文化課,好似約好一樣,誰也沒來。她一個人在這空曠里站了許久,直到……「考試那天為什麼沒來?」喬葉不用回頭也熟悉是誰的聲音,帶笑的回道,「我听她們說了,你考的最好,恭喜了。」「我沒想到你沒來。」聲音不難听出盡是惋惜。「酆涼,我的腿受傷了,醫生建議我要休息。」喬葉轉回身對著他,兩人之間有些距離,可那眼神的突然交織卻拉近了彼此。「我當然知道你因為腿傷才退出考試的,我只是想……你不跳也可以來看看啊……」她不會知道,那支舞里包含了他對她多少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喜歡。他不敢輕易表白,生怕最後連站在她身邊做個朋友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只能用這個方法,希望她看過後會明白會了解。「啊?對不起哦,我又不參加,就不想進來打擾你們。」酆涼听後本來還有些失望,可卻在她說出下一句話時而神情璀亮,就如夏日里最熾熱的陽光。「其實我有在外面听結果。」喬葉抿唇嫣笑,抬眼再看向酆涼時,有些被他散發出的微波震到,不由得眸光緊鎖于他半晌都沒動,恍若時間在這一刻終止一樣。直到多年後,她仍能想起他那樣的神情,一種難以言喻的專注、溫暖。******施墨斯的突然出現叫她驚愕,不是說考試前都不找她了嘛?怎麼還……只是喬葉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就不顧放學來往走過的人直接拉她上車,喬葉想喊想走,可又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否則只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一到車上喬葉就迫不及待問道,「你怎麼又來找我了,現在是放學時間,你難道沒看見大家都在看我們嗎?還有,不是你說寒假前都會放過我嗎?你忘了嗎?」如炮竹似的,喬葉 里啪啦說了一推,也問了一推。可開車的人竟然絲毫反應也沒有,任由她質問。喬葉生氣的嘟著臉,見他也冷著一副臉,車速還飛快,不禁暗想這人又吃錯什麼藥了!于是眼不見為淨腦袋一擰,情願看著外面叫她暈眩的倒影,也不和他有任何的視線交疊。正當她快吐了的時候,只听刺啦一聲,喬葉感覺這車下的輪胎都要被地給刮爆了,若不是安全帶重重的拉力,她肯定會因為一個停車而送命。喬葉喘著大氣還沒等回過神就又被施墨斯拖了出來,踉蹌在後面跟著,感覺手腕都快被他拽斷了。一踢開臥室的門,施墨斯將她往沙發上一甩,只听喬葉疼得悶哼著,嘴里發出小獸般委屈的嘶嘶聲。「說!他是誰!你們什麼關系!」施墨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喬葉不明所以可同樣怒視于他,切齒地說道,「你干什麼!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哼!」他冷哼著,神色邪佞,「用我提醒是嗎?還是人太多你記不過來了?」她扒開他的手,不讓他踫她,扭頭不想再跟他說話。喬葉不明白他是怎麼了,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對她這樣,可她此刻不想猜也不想知道,她累了,很累。施墨斯氣惱的一腳踢倒了茶幾,「不想說?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那人跟你什麼關系?你不說也要想想那些照片!」「你……」喬葉哀憫地看著他,對于這樣的威脅她毫無還擊之力,沉下了聲音回問著,「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好!真有你的!我提醒你!那個頻繁開車來接你的老頭!」在施墨斯一直以來的調查中喬葉是很干淨的,除他外一個男人也沒有過。只是那天無意見有車把她接走了,開始他並沒在意,他知道余蓮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雖然和家里斷了關系,但和哥哥弟弟還都跟她有聯系,所以他只以為是那些親戚。可當他無意間看見車里下來的人時,震驚不已。那個人竟然是燕行,是他的父親。「認識燕行?」他陰聲問著。喬葉心里同樣一驚,他怎麼知道的?看到的?不對,要是看到的,又豈會知道燕叔叔的名字,她從未和任何人講過。燕……忽然間有什麼東西,像一道光從腦海里一閃而逝,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抓不住絲毫。「你跟老頭什麼關系?他能滿足你嗎?」他難以掩飾著陣陣寒氣,冷漠的眸子像夜鷹似的盯著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捅上幾個洞。喬葉低著頭,竟不知該說什麼,又該怎麼說。長發垂下遮住了霧氣蒙蒙的眼楮,雙手也在他聲聲怒喊下緊緊地攪在一起,偌大的房間把站在那兒的她映得越發無助。「你啞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