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施墨斯輕輕擺了一下手,示意服務生,接著又是一連串她听不懂的法文。之前沒有注意過,可今天仔細听了一下,施墨斯的法文很地道,和身旁的服務生永遠是在一個語調上,連緩重都一樣。她知道這里的工作人員絕對說的是一口最流利最標準的法語,兩人抑揚頓挫沒有任何不同,光是這一點她就能看出施墨斯的法文功底有多好了。而且他聲音清澈磁性,真正要是論听起來的話,比這服務生說的還好听。以前在電視里偶爾會播法國總統講話什麼的,總覺得法語柔和歸柔和,可沒有音調聲音悶悶的,就像發音位置很靠後在喉嚨後面似的,有些壓抑。可來到法國才驚訝的發現其實法文很有韻味,尤其是听過被施墨斯說的如此小資神秘,才明白這情調或許就叫浪漫吧。曾經不認同誰說法語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語言,如今雖然並不全然贊同,但也認同一多半了。很輕的「砰」一聲,服務生熟練地為他們倒上酒,微笑著說,「bonapp tit」喬葉也回了個笑,見人走遠才用中文問施墨斯,「他說什麼?」「什麼?菜名。」施墨斯不知道哪句,他剛剛說了那麼多。喬葉盡量回憶耳朵方才的收聲,試著說,「bonapp tit,好像是這句。」施墨斯微微怔了一下,嘴角躍有一絲弧線,難得認真的解釋道,「您多吃點!」見喬葉瞪著眼楮蹙著黛眉,模樣有些不解又說,「你也可以理解成用餐愉快!」她嫣然一笑,「嗯,明白了!法語好不好學?」「還好。」「那你是什麼時候學的?用幾年才能說得這麼好?」喬葉很是好奇。他揚了下眉梢,「好?你又不會說怎麼知道我說的好不好?你要知道好的意思不是會說那麼簡單的。」「我當然知道的,剛剛點餐的時候我刻意听了一下你們兩個說話的語速語音還有語調,都是一樣的呢。」喬葉說的有些興奮,活月兌月兌一個孩子樣。「呵」施墨斯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就像午夜拉響的大提琴般空明低雅,「觀察這麼仔細,我小時候在法國生活過。」「嗯?真的麼?那就難怪了。」喬葉突然想起來,沐小沿跟她說過的那些有關他的事,之前還將信將疑的,現在……大概可能肯定了,他真的在外面很多年後才回的燕家。原來之前一直住在法國啊,難怪他對這里這麼熟悉,根本不像出國,反而這一路都像自在的像在自己家似的,而且又有很多朋友。喬葉望著酒杯里淺黃色的酒騰騰冒起的氣泡,心里有些同情他了……「CHAMPAG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