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兩人走了快一天了應該很累才是,可施墨斯卻亢奮極了,體力驚人的拉著喬葉一副快被榨干的身體,一次接著一次地帶她去那個無比熟悉的,只剩感官的世界。喬葉本來就走得腿疼,這下可好了,腿被他抬來拉去的都快沒有知覺了,任憑她如何抗議,施墨斯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要見到她想躲想爬走便毫不憐惜的再把她拽回來,困在身/下不讓她有一分的休息,最後喬葉在一片喘息低吼中昏睡了過去。「喂,喬紫。」喬葉趁施墨斯去洗澡的工夫,忙模出他枕邊的手機撥起了家里電話。已經不回家好幾天了估計再沒有消息,喬紫該報警了。來這兒喬葉始終沒見施墨斯換過電話卡,想這手機應該還是國內的號碼,打回去應該沒有國際區號的,其實她也不太肯定,只能試試了。「你這家伙一點良心都沒有啊!老媽一走你也跑了!留我一個人在家,你不知道我不會做飯啊!我吃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喬紫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抱怨。喬葉把手機忙捂在被子里,生怕這一喊把某人給招出來。等差不多了才掏出來接著說,「媽不是給咱們留錢了麼?我沒拿走,在電視櫃下面,應該夠好久的了。」「看見了,要不我吃什麼啊!」說完,那頭便嘎巴嘎巴的響聲,喬紫抱著薯片像故意氣她似的,嚼的格外響。「我這兩天還要在同學家,你要吃什麼隨便買,不用給我留錢。」喬紫咯咯笑著,「這還差不多,對了,你哪天回來啊?」這算是問著了!喬葉哪里知道啊,于是敷衍著,「應該就這幾天了吧,我也想回家了,媽媽這兩天從醫院回來了麼?」「嗯……」喬紫想了一下,「前天下午回來的,睡了一覺就走了。」「那她有沒有不高興啊,就是我不在家。」「沒啊!你不是之前說過寒假會去同學家嘛!她沒說什麼,只說有事去醫院找她就行,她都在辦公室。」還好,喬葉暗自舒了一口氣,「哦……那你自己多注意,不會做飯就別開火,晚上門都關好了。」「唉!跟你爆個消息!你準吃驚!」喬紫一听她要掛電話,忙叫住她。喬葉听她那麼激動也有些好奇,「什麼啊?」喬紫咳了兩聲,「前天老媽回來的那天,她睡了一下午就又去上班了,可她之前接了個電話,好像有人等她。我就好奇跑去陽台看,結果……」「結果什麼?」喬葉一面盯著浴室門還要听著點水聲還在不在了,一面打電話,分心之下下意識的問。「有個男的開車把老媽載走了!開的還是帕加尼哦,不過是很低調的款式。」嗯?不會吧……「你會不會看錯了?」「靠!我這眼楮能看錯嘛,這事只能發生在你身上!」喬紫不削道。「肯能是同事吧……」其實喬葉听她這麼一說也不把準了,可媽媽交友範圍很小也很少,大多還都是醫院的同事,開得了特別好的車的應該不可能會有。「而且,那男的咱們認識的!」喬紫故意勾著她,就是不直接說。認識?認識……那是誰啊……喬葉忽然想到了燕行,難道他跟媽媽見面了!剛要月兌口問又猛然想起不對,喬紫應該不認識才對,那……就不是了。「喂!老妹兒!不知道了吧!」隨後喬紫得意的說,「就是那個咱們一起爬山的那個,日本人,叫什麼英的那個!就是他!」爬山?怡花縣?喬葉猛的月兌口而出,「久英叔叔?」「啊!對!對!就是那個久英!還是你記性好我都忘了叫啥了,啊哈哈……」喬紫奸笑著,聲音刺耳,「你看我就說那家伙和老媽有一腿吧!怎麼樣!應驗了吧!」一腿……哪有這麼說自己媽媽的啊。喬葉失笑道,「也許只是朋友吧。」不過她自己說完也不沒了底氣,以媽媽余蓮的個性是斷然不會讓關系不密切的人知道家住哪兒的。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女孩,一家子都是女人,余蓮總說還是謹慎點兒好,這年頭世道亂。所以她和喬紫一樣心里都有感,那個叫久英的男人可能會是媽媽的男朋友,只是她不說,她們兩姐妹也不好問。又說了兩句喬葉就掛了電話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穿睡袍的時候,腦子里還回想著那次在怡花縣的事,其實即使是短短的相處,她也能感覺到久英叔叔是個很好的人,有禮儒雅,如果媽媽能有個好歸宿,她和喬紫也能更開心。喬葉坐在沙發上拿出了藏在大衣兜里的那袋巧克力,她怕這樣一直塞在里面會化掉,看不清圖案是小,要是化成一坨坨的就完了。「還好……」喬葉輕念著。這幾天心里一直很矛盾,急切的想回去想回家,可一提走這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些不舍,來巴黎很多天了,每一天都有新的認識,不是單單對這個城市而是外面的世界。喬葉喜歡把不同于自己生活的圈子、地方都統稱為外面的世界。西雅圖是她生活過的可以寫進她人生際遇中的,柳城也是,而如今還要再加一個巴黎。她听著水聲停了想他快出來了,馬上又把巧克力藏了起來,走去浴室,與正好出來的施墨斯面對面時,喬葉腦子里突然又跳出了昨夜瘋狂的一幕幕,頓時臉色透紅地錯過身以很快速度鑽進了浴室。伸手模出了電話,敏感地了然有人曾動過,施墨斯瞥了一眼浴室,卻沒在撥打電話中查到那個號碼,可這卻讓他更篤定。這個笨蛋!她能把記錄刪掉,但刪不掉手機上隱隱產生的溫度。施墨斯走到沙發上蹙眉拿起她的大衣,隨便一模就掏出了一包巧克力,難怪呢!剛剛他出來的時候就見她鬼鬼祟祟的,原來是在藏這破東西!昨晚被他拉的腿到現在還隱隱發酸的,喬葉躺在浴盆里悠然的閉上眼楮,她加熱了水溫,甚至一動都有些燙的疼,可她太累了,只有水的高溫才能緩解這種疲勞。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起碼腿不會打晃了。喬葉最受不了的就是他每次都那樣瘋狂的縱欲,簡直就是把她往死里折磨。她數不清多少次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甚至身體都感覺不受控制了,可每次之後的早上卻還是能把眼楮睜開。她不了解情事,並不懂這些都是正常的,也不知道別人都是什麼反應,只音樂覺得是自己從小練舞底子好,才能逃生的。喬葉吹干了頭發,一走出去就看見施墨斯坐在沙發上看她,他的腿大喇喇地支在兩邊,讓喬葉瞪眼楮的是,他腰那兒竟然搭著自己的白色大衣。她忙走過去,表情很不自然隱隱擔心巧克力是不是已經被他發現了,要不然他是不會動她大衣的。「把我的衣服給我。」喬葉伸手想拿走,可只踫到一角就被他按住。「我蓋一下不行?」他沒什麼表情,喬葉更猜不出他什麼意思,只是听他這一問有著說不出的怪,他以前不會這麼無聊的。她看向床櫃的方向,努嘴說道,「櫃子里有毯子,我給你換那個吧。」施墨斯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順利的讓她把大衣拽走了。正當喬葉竊喜時,她下意識地背過身模模口袋,怎麼!竟然是扁扁的!巧克力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她提著大衣不悅地問道,「你看見我大衣的東西了是麼?你拿走的?」「什麼」施墨斯不在意的問著,可停在喬葉耳朵里怎麼都透著明知故問的意味。「巧克力。」喬葉想著反正也瞞不下去,管他要回來不就行了,于是放低了姿態語氣,「我那天……就自己出去玩兒的那天,買了幾塊巧克力,一直沒吃放在口袋里,你剛剛要是看見了就請還給我。」施墨斯從腳下拎起了一個讓喬葉分外眼熟的食品紙袋,「你說這個?」喬葉剛想說怎麼把人家吃的東西扔在地上,結果手這一拿,袋子頓時皺到一起,全然沒有了重量。「里面的東西呢?」施墨斯迎向她氣憤的目光,說道,「你說那幾塊巧克力?吃了!」要不是早餐沒到他又有些餓了,打死他他都不會吃那幾塊甜膩得要死的東西,現在嗓子還不舒服呢!喬葉氣的胸口一鼓鼓的,一把將紙袋甩在地上跑回床上趴著就哭了。那是她給喬紫買的,想讓喬紫高興高興的小禮物,她一塊都沒舍得嘗,竟然都別那個大/變/態給吃了!除了氣憤外喬葉更多的是委屈,好像小孩子把玩很久的心愛玩具被人搶走似的。「至于麼!不就是幾塊破糖!」施墨斯吼道,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一大早弄得跟他把她怎麼著了似的!那麼幾塊破巧克力,總共還不到十塊!用得著要死要活的嘛!兩步也跟到床邊,施墨斯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一大早的別哭喪!我還沒死呢!」回應他的不是嗚嗚啊啊的哭聲,要不就是小聲的咽泣。「有必要麼!就為了那幾塊糖?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我跟你計較過嘛!我管你要過什麼!」听著委屈的人好像是他似的。一听他這麼說,喬葉哭得更凶,沒管她要什麼!哼……誰要她陪他的!身體就不算嘛!那她就有這個!除了這個別的本來就沒有!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再說又不是她想來法國的,還不是被他逼的!施墨斯看她肩膀一聳一聳的,時斷時續的嗚咽聲,其實听在耳朵里他也有點不忍心了。他一時沖動把她帶來,他知道她不踏實,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緊緊靠著他,有時太熱他推開她,可一會兒她又會粘了過來,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多多少少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是讓她覺得不安吧,他也知道來這她水土不服,人也上火,嘴角現在還有個紅點呢,那是剛來第二天天起的一直也沒消。「起來!」施墨斯沒在由著她,直接將她拉起,扭著她哭花的小臉讓她對著自己。喬葉憋著嘴不語,眼楮始終看著下面就是不抬頭。施墨斯跟她僵持了半天,最後敗下陣說道,「我買給你,巧克力我買給你。」喬葉這才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又落下了,喃喃賭氣,「我不要。」「這麼有志氣?」施墨斯松開手,起身說道,「就算我還給你的!擦擦臉出來!」*******喬紫一個人在家正沒勁呢,酒吧的一哥們就打電話讓她去,說嫂子今天生日晚上要慶祝,她躲進衣櫃挑了半天衣服,剛找到合適的才想起來還沒買禮物呢,總不能空手吧!翻出點錢踏著高跟鞋便火急火燎的下樓了。「唉!你好!你知道這樓棟里有家姓喬的嗎?」喬紫被突然出現在樓下的一個男生攔住,本來趕時間的她沒打算理,可她竟然問喬家,還用說嘛,姓這姓的人本來就少,不是她家還能有誰!「你是誰?找喬家的誰?」喬紫定神一看,這男生長得挺好的白白緊緊的,不過就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