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葉坐在車里,整張小臉都快像餅一樣,貼在車窗上了,如果此時有人從外面看一定覺得她很像一只可憐的小狗。
這一切全因施墨斯早上的一句話,「兩天之後,我們回國。」
說不想家想媽媽姐姐那是騙人的,可那只是剛來的前幾天才會有的坐立不安,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也有些習慣了。不過也可能最近發生了太多讓她分神的事了,喬葉覺得要是再呆上幾天,也是可以的。這也是想想而已,要過年了,施墨斯這個決定對她來說也是好事,時間越久,回去越沒有說辭。芒
什麼時候,她也學會了撒謊呢,還是和最親近的人。
對這座浪漫的城市,她了解的還是很少的,一數起來,雖然快半個月了,可喬葉卻覺得,好像很多標志性的景點都還沒去過呢。她不禁呶呶嘴,這都怪施墨斯,有時一有人找他,他就把她一個人仍在酒店里,就算是帶出去,也都是夜總會那種地方,跟他去了兩次,之後便怎麼都不再去了。
她知道自己不去,施墨斯才落得清閑,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只要是帶她去的話,他就不會點陪酒的小姐,不管誰點,點幾個,他都不要,偶爾多出來一個,他也極少讓她們服務。
其實喬葉剛開始察覺到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一絲甜的,不管怎樣,這都算一種尊重。但她實在不喜歡那種燈紅酒綠的環境,這點他倒是沒有勉強,不去之後,每次他回來衣服上就有一股香水味,喬葉當然知道,如果不是摟在懷里的話,根本不能有這麼濃郁的味道,簡直就像是直接噴在他身上似的。格
喬葉說不上心里為什麼不高興,或許是覺得她不尊重自己吧。怎麼說兩個人也在一起了,還是他把她帶來的,結果卻惹別的女生,任誰看了也會心里不舒服吧。
她微嘆了口氣,收回思緒問他,「今天要去哪兒?」他們剛上車,喬葉還不知道目的地呢。
「你說呢?你想去哪里?」施墨斯攬過她的身子,低聲反問。
巴黎世界四大城市之一,與美國紐約、日本東京、英國倫敦並稱。這麼優秀的城市,喬葉想去看得當然能信手捏來地說出幾個地方,「巴黎聖母?」
「不可以嗎?」喬葉見他不語,想來他是有目的地的,只是隨口問的吧,不免有些失望。
車里加快了行程,街邊的商店一個刮過,喬葉看得有點累了,索性閉上眼楮,學他一樣養神。
施墨斯很愛在車里閉目養神,這個特質也是喬葉無意中發現的,開始她以為他在睡覺,可一到車停或有電話時,他總是能突然睜開那雙明亮的眸子,而且一絲睡意都沒有。
從那時起,喬葉才知道,他不是在睡覺。
車子突然不穩地忽悠了一下,喬葉微微向前傾去,瞬間便感覺腰上一緊,原來有人一直保持著驚覺,也不是不好的。
到的時候,喬葉已經快睡著了,若不是施墨斯的一聲吼,估計她都跟周公拉手了。迷糊的跟在他旁邊,剛睜開眼有些不適應光,她眯眯了好半天,才把顏色弄對。
眼前這座哥特式建築是……是巴黎聖母院,真的是巴黎聖母院!
喬葉張大了小嘴,眼楮瞪得圓圓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不是要來麼?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滿意啊!」施墨斯捏著她的下巴,戲謔著。
喬葉嫣笑著,沒理會他的諷刺性的言語,催促了一句,「我們快走!」
巴黎聖母院是世界上最為盛名的大教堂之一,每天接待無數的人,來這里禱告祈求。教堂同樣位于市中心地段,西堤島上。
酒店的街邊有一家很大的明信片店,喬葉曾買過一張印著這座教堂的卡片,當時剛來只覺得很好看很氣派就買了,這會兒她突然想到了上面的字。
「施墨斯,我問你個詞是什麼意思可以嗎?」喬葉摘下手套,已經準備好了。
施墨斯點點頭,不禁問,「什麼詞?」
「我不知道,我看不懂,只能寫給你。」說著,喬葉拿起施墨斯的大手,將他手心朝上,「你看好。」
喬葉憑著記憶,用帶著溫度的指尖一筆一劃地在同樣溫熱的掌中寫著,詞有些長,不過她還是很認真地在寫,生怕一個連筆,他會不明白,然而施墨斯卻她寫一半的時候就了然了,只是依舊在等著她。
NotreDame……
寫完後,喬葉眸光帶著期許地看著他,淺聲問,「你看清了麼?感覺的清楚麼?要不我再寫一遍,慢一點的。」
他點點頭,「NotreDame。」
喬葉驚訝了一下說,「只一遍你就知道了?那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女士。」兩種語言一前一後,喬葉竟覺得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中文比較雅氣、而法文則比較貴氣。
「我們的女士……」指著?喬葉將眼光放回巴黎聖母院上,這古老而神秘的建築,頗顯得陳舊,卻意外踏上了永久的時尚中,復古。
「這位女士,你也知道了,指得就是耶穌的母親聖母瑪麗亞。所以回國後,你就要知道巴黎聖母院,是座天主教教堂。」施墨斯牽起她那只摘掉手套的手往里走了進去。
喬葉微微點頭,一面看著建築,一面說道,「我知道,我看過雨果的那本小說,當時就覺得巴黎聖母院好美,他寫得很詩意。我記得雨果在《巴黎聖母院》中將這些建築的石材比喻它為"石頭的交響樂"。」
站在聖母院門口,喬葉近乎九十度的仰頭,才能看到最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