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大廳有支旅行團,他們很多人似乎在爭論著什麼,好吵……
喬葉靠著柱子涌入耳朵里的都是這樣那樣的喧鬧,她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可不過是個十幾人的團,怎麼這聲音就像是要掀開篷頂一樣!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見她微顯異樣,宋修忙走到跟前扶住她的肩。肋
「沒事,我有些頭疼。」喬葉手指使勁兒按住額角,甩了甩頭試圖驅散這股暈眩。
宋修看她臉色不好便拉著她走回椅子那兒,「還是坐下吧!他都走了,看不見你了!」
走了?這麼快……
機場很大,不過來回出進的也不過就是那扇落地剔透的玻璃門,目光飄望外面,遙遠而清晰。視線中和他似乎什麼都沒隔著,可這無形中,竟然是有扇扇門的,越是這樣就越不可橫越。
那抹欣長的身影在外面忙碌著,他們的箱子好像很多,記得那次跟施墨斯去法國的時候,他們只帶了一個箱子走,回來也不過兩個而已。
可現在呢?粉色的兩個,藍色的還有一個,她知道那種顏色不會是施墨斯的,只有一個可能。
他身旁的女生很漂亮,是那種張揚的美,就跟喬紫是一個類型的,驚艷眾人的美。她跟施墨斯一直保持著貼身的距離,即使在他往車廂後面放行李時也如此。
喬葉不禁想,她那時是怎麼樣的?哦……對了,好像是呆呆地站在一邊,看著他但不會靠近,更不會像此時那女孩一樣,玩笑地要幫他擦汗。涂著紅色口紅的嘴唇開開合合的一直不停,帶了些許魅惑,難怪他一直顏色帶笑呢。鑊
那女生似乎也愛笑,從剛剛第一眼看見時,她嘴邊就一直掛著那兩個上翹的弧度。似乎認誰看了也會被感染到喜悅之色一樣,還是不知不覺中。
「好點了嗎?」宋修如坐針氈,她除了臉色略有些蒼白外,好像也沒什麼精神,還不如剛出醫院那會兒了呢!他是外行根本看不出什麼,可就是這樣才麻煩,什麼都無從下手!
好?
好嗎?
哪怕是一點?
喬葉凝眉神暗,她想說好,不想讓宋修擔心,可那個字就像一根尖銳的魚刺似的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叫她痛得說不出話來。一陣陣直導心室的冷意,似乎在一點一點在麻痹她所有感知一樣,然後再在想到他時,不斷放大這種難過。
「我……」
「怎麼了?頭很疼嗎?你不舒服咱們就快走吧,趕快回醫院!」宋修起身蹲在她前面,雙手捧起她低垂的臉,勸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喬葉笑了笑,卻微不可見,「沒事,我很好,走吧。」
施墨斯的車如煙消失在了機場,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她淒艾地收回目光,可剛起身時小月復就開始墜痛,不像之前在舞蹈教室時那麼痛,但卻也令喬葉冷汗浹背,額前一瞬就溢出許多汗。
「肚子疼了?」見她倏然雙手按住肚子,宋修一驚,手剛踫著她時,就壓抑的發現她整個身體都是在顫巍!「能堅持一下嗎?我去叫車!」
喬葉咬著唇,試圖減輕一點痛楚,她忍痛點點頭。可宋修剛離開兩步,她便一陣天旋地轉,「砰」的倒在了地上。
「喬葉!」
醫院。
「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病人失血過多要好好休養嗎?不是提醒過你麼!別讓她到處走,前兩天的活動範圍最好就是病房,怎麼都不听呢!你不是病人的家屬?母親麼?」醫生神色微重,言語氣憤又帶了一絲無奈。
「對不起,我……」余蓮嚇壞了,趕忙道歉,「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
「唉……」他看看余蓮,見她從開始就一直哭個不停,也不好再說什麼。他不理解的是,這位病人母親跟別人不同,他們算是同行了,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懂呢!
「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余蓮急是急,可畢竟常年在醫院里,多多少少也感覺得到,醫生若是能跟你說這麼多,那就表示情況還好。
「你們真是幸運,兩次送來都很及時!」
喬紫一听也松了口氣,「那就是沒事了?」她攬著余蓮的肩,安撫道,「媽,別哭了,你听!醫生說沒事了!」
「沒什麼大礙了,看好她讓她多休息,因為間隔時間太短,二次手術是很傷元氣的!」當醫生的,見多了傷病也見多了眼淚,看著一直抽咽著的余蓮,他是一點也沒有心軟,又道,「孩子不知道輕重,可你是她家長,你得看著她啊,她姐姐又沒多大,孩子能看得了孩子麼!」
余蓮點頭,擦了擦眼角,問道,「她一會兒就能醒吧?」
「嗯,睡著了!」醫生看看余蓮,嘆了口氣,不過還是跟身邊的護士說,多照看著點兒!
醫生剛走,余蓮就拿起手機跟喬紫說,她去打個電話,看好喬葉,她就在門外。喬紫哪敢多問啊,乖得不得了。
下午喬葉突然沒了,她也嚇了一跳,一想她肯定跟宋修走了,便第一時間打電話讓他們回來,可電話一直不通,好不容易通了,又讓他給掛掉了。
隱約地她就猜到了他們肯定有事才走的,此時她能想到的也沒別的了,八成就是去找讓喬葉懷孕的那個男人了!那干嘛瞞著她呀,反正她也跟宋修算認識了!
她思付半天才決定還是等他們回來在說吧,結果連余蓮都回來了,那兩個人還沒個影兒呢!沒辦法,在余蓮的逼問下,她不得不說了實話,害得余蓮還責怪了她。
喬紫走到喬葉的病床前,輕嘆著,「你就不能老實點兒……小時候都沒這麼皮,怎麼大了卻反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