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莊重一梗︰「七少,此話何意?」
風傾宇摘下軍帽遞給許放,轉而越過眾人,倚身斜靠到沙發上,抿壓一口茶水才道︰「若此刻吃了臨安軍的西線地界,莊統制及在場的各位又有多少本事能鎮壓威懾住臨安東線呢?你們誰人有這份信心?嗯?」
「這……」眾人片刻遲疑不語,要知道東線並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風傾宇目光掃過眾人,仍只是笑,那笑摻了幾縷寒射的薄光,語氣不濃不淡︰「既然沒有人有這份決心可以壓制臨安軍地界的東線,何來這份貪婪的食欲讓我一口吃掉臨安西線呢?」
莊重一雙眸子暗沉之後,徒留陰霾,再一抬首,一掃精光︰「可是七少,就算臨安東線的實力強過我軍,但我清允軍如今不論軍力還是地域都在呈擴沖趨勢,眼見兩軍對峙起來,總體實力要比臨安軍優越幾分。這樣輕易放手臨安西線,平白放棄奪取臨安軍天下的大好時機,讓我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風傾宇陡時凌厲了眸子,茶杯往茶幾上一撂,發出清脆的響動。
「誰逼你們咽了?我風傾宇現在還沒有一舉奪天下的本事。你們誰有本事誰帶兵去討伐莫桐未啊,看看他的子彈是不是吃素的?」
莊重聞言奮起,一副威風凜冽的架勢︰「莫不是七少一句話是想告訴我們,此刻選擇放棄臨安地界西線省份是因為您怕了?」
風傾宇鳳眸一轉,半刻沉默無聲,再啟音,行雲流水︰「依莊統制的意思這次是我風傾宇暗中作祟?附帶與臨安軍暗中苟合,才失去大好機會?」修挺身姿彼時立起,一步步朝莊重緩緩踱近,軍靴踩踏地面發出悅耳的聲響。卻像點點敲進莊重的心里,瑟縮不安起來。「我風傾宇不是莽夫!莊統制莫非想一口吃成個胖子?先盲目拿下臨安軍的西線,再等臨安軍狗急跳牆與我們清允軍全面開戰,兩軍戰個魚死網破?」
莊重語急︰「可是,七少……錯過這次機會,再想拿下臨安軍的天下便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且時日堪長了。」
風傾宇唇線一彎,綻起盛怒︰「就因如此,所以就放任清允十省的老百姓不管不顧,和臨安軍拉開血戰嗎?這是戰爭,不是游戲。我們是軍人,不是屠夫。兩軍天下的百姓難道因為我們的野心就可以隨意踐踏的嗎?既然沒有把握一手遮天,就別妄圖張開大口全面開戰,血洗天下。我們清允軍既能想到坐享魚翁之利,你們誰敢保證第三軍不會?」目光對準莊重,一臉笑意極詭魅︰「莊統制敢保證嗎?」
這番說詞莊重早先便已想到,沒想到親耳從風傾宇口中听到了,氣勢不可否認的令人信服。兩軍僵持多年,各有千秋大家心知肚名。眼見先前幾個義憤填膺的要員如今偃旗息鼓。莊重肺腑中氣息一滯,咬牙道︰「七少覺得莫桐未他有那個本事嗎?早在七少前往西線作陣時,我便聯合幾個統制整合東線軍隊,準備隨時相助七少一舉得天下。沒想到這種攸關一軍生死的大事,七少竟然不同軍中老將要員吱會一聲,便私自做了決定。幾句話就想了結此事嗎?」
軍法處置?風傾宇扯唇笑開,輕描淡寫下掩著一股滔天暗流。這個莊重果然禍害!今日竟也能讓他來個措手不及。
「莊統制莫非已經做好了制壓臨安軍東線的準備?」
莊重略微得意,面色由先前的暗黑色澤渡上紅潤顏彩,更加顯得油光滿面。
「是的,臨安軍同時防犯華東軍和我清允軍,為制約兩軍圍剿必然調去大把兵力。而我們正做好了與之迎戰的十足準備。事情走到今天這樣一步,七少或多或少不該擔當其中責任嗎?」就不信事情到了這一步,他還有說詞替自己開月兌。
許放站在廳外,秋光花白寂寥,還是照得他的頭皮生出一層冷汗。此刻廳內靜寂,就連七少亦片刻深思。側首間,一警衛手拿信箋來報。許放快速翻開,苦難的嘴角扯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接著推開廳門,一聲告稟進來。
風傾宇轉身瞧他︰「何事?」
許放將手中信箋承上,亮聲道︰「七少,這是臨安軍東線派人給您送來的信。」
風傾宇當真狐疑,俊眉一擰,快速拆開。這一看不禁思慕起那個僅半天不見的佳人來。一股溫熱自肺腑中傳出,一路蜿蜒直上,直達俊顏,綻起如風笑意︰「莊統制,這就是你的精湛安排?就這個水準還想配合我得了臨安軍的天下?莫桐未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如今你該很清楚了吧!蠢貨!」信箋往出一扔,飄乎乎落到莊重臉上,被莊重順勢接過。
莊重即刻打開,臉色灰白交替,頹蔫之後再不言語。抬頭看向風傾宇,神色一陣晦暗︰「七少……」
風傾宇一挑眉宇,壓斷他接下的話︰「先想想如何給臨安軍一個合理說詞,安然了事的將你的兵帶回來吧。其中利弊形式你如今可曾看清了?此事我會細查詳情。」別想輕易了事!身姿一轉,朝廳外走去。背對眾人的笑意一點點在臉上擴散開去,像盛春花海的漣漪,美得攝人心魄。
莫桐未啊莫桐未,果然蕙質蘭心,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莊重立在原地,直覺哪里出了問題。奈何腦子轟然作響,被圍堆上來的眾人吵得一灘凌亂。手中信箋被旁人奪過,娓娓念出。
「風七少何時空閑,勞您大駕將幾個清允將領帶走。清允軍的東線駐守官員極不地道,如今兩軍關系大好,卻暗中集結軍隊,入夜擾我臨安軍安寧。念前些日子風七少操勞西線事宜,不便叨擾。所以扣壓清允官員之事推到今日才說……」
其中已經有人狐疑揣測︰「這臨安軍神了,抓了我清允軍的駐守官員竟然沒有半點風吹草動。」目光對上莊重︰「莊統制安排的人手莫非也沒有來報?沒有七少應允,平白去擾臨安軍東線安寧,這不是自找不快麼。七少不徹查其中原由才怪。」
莊重重嘆口氣,提步離開。心中匪夷,還有待細細斟酌。原本想借此機會進入東線管轄,再因西線事宜給風傾宇以重創。便能趁此再度暗中培植兵力,指日得這清允十省的天下。沒想到……如今竟被莫桐未反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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