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斷腸悲七夜情鎖系。七是情緣六聲盡,夢斷桃花林。無淚之城憶前塵,奈何今生緣已定。
風雲變幻無常事,誰人淚灑一夕劍。夢碎心傷恨意長,忘情絕愛魂斷腸。風雨人生世滄桑,百年宿命回首望。
夜滿中庭,流雲伴寂影。
「你為什麼殘忍的對待我,難道你忘記了桃花林中的一切嗎?」沐清音雙手持著寶劍,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著,濃重悲傷籠罩在謹王府的上空。
「你這個魔鬼,我要找我的孩子……」沐清音眸光一閃,猛的跳下床,打開房門向外跑去。
「告訴我我的孩子在哪里,在那里?」沐清音不斷的抓住冷霜的手臂搖晃的說著,祈求的說著。
「告訴我,我的孩子在那里……」沐清音此刻發瘋的大喊,淒厲的聲音絞動著人的靈魂。
「忘了也好,忘了就該拿我當陌路人,放我一條生路,至少讓我的夢可以繼續的做下去,可是為什麼連我唯一的夢,你都要殘忍的撕毀呢?」吶吶的聲音緩緩的劃出,卻清晰無比的敲擊著歐陽謹軒的心。
「快去……「歐陽謹軒沙啞的聲音怒吼道。
「我的孩子沒有了,是你親手殺死的。」沐清音那雙絕望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眼神中夾雜著絲絲恨意,恨不得眼神能化成利刃,將他一刀一刀跺碎!聲音悲絕而又吶吶的自語,讓人心酸不已。
「王妃……」冷霜動動嘴角依舊說不出來,
「王妃……」冷霜詫異的看著此刻的沐清音,眸光一閃,迅速的朝著走進房間。
「王爺。」冷霜瞬間回過神來,懊惱的看著這一切,要上前去阻止。
「王爺你……」冷霜看著此刻的歐陽謹軒眸光盡是擔憂之色。
「退下。」歐陽謹軒面容蒼白猶如冬日的殘雪一般,眸光直直的看著沐清音。
「音……」歐陽謹軒動動嘴角,始終沒有說出來,那是他的孩子,他竟是用那種方式斷送孩子的生命。心如刀絞一般的痛。
「音兒……」歐陽謹軒沙啞的聲音顫抖的說著,七日七夜的煎熬,他不知道是什麼信念,讓他冒如此大的危險,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她不能死。
「音兒……」此刻的歐陽謹軒身子虛弱的跑出來,看著這一刻的沐清音倏地止住了腳步,沐浴在清冷月光下,顯得落寞且孤寂。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一種深入骨髓的痛。
「音兒,我們以後還會有的。」這句話出自本能的從歐陽謹軒的口中摒出,那一刻他也在差異,有時候感覺心都不是自己的,只能本能的跟著感覺走。
七日七夜,掌力相對,渾厚的內力一點點的輸入沐清音的體內,融合于凝寒丹。
冷霜身影一轉,如魅的身影疾馳如風一般,擋在了沐清音的面前;「王妃請留步。」
只是他失憶了嗎?他沒有,他的記憶完好的在腦海之中,只有某些片段不清楚罷了,皇兄說是他身體遭受重創,所以記憶才會模糊的……
天地萬物,寂靜無聲,血,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因為是寶劍,盡管創口不大,刺得卻深,汩汩而出的鮮血已經盡染玄衣,順著衣擺一滴一滴滴到冰涼的地上,很快氤氳成觸目驚心的一片。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清澈的水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流動。??
忽地眸光一閃,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冷不防的抽出冷霜身邊的寶劍,身影一轉,撲哧一聲,那猶如青蛇一般的寶劍瞬間刺入了歐陽謹軒的胸口。
月移梅花影,追幾度春秋,相攜手。此生凝眸,卻是世世情。
歐陽謹軒神色一暗,眼眸中閃過一絲傷痛,他立刻將身上幾大穴道封住,腳下虛浮,手不禁扶上床榻,倏地,嘔出一口鮮血,滿嘴的血水彌漫,眸光卻急切的看著外面︰「冷霜去把王妃追回來。」
沉浸在黑暗之中的沐清音不願意醒來,可是好似有千萬道溫暖的光芒一次次的拉扯著她,包圍著抱,直至將她來出黑暗。
聯們保我能聯我。沐浴在清冷月光下的銀色面具,眸光看著落花閣的房間,眼中一瞬間洶涌著驚濤駭浪。衣袂隨風飄動的後,身影一躍,已經遠去,踏著月色離開了謹王府的上空。
沐清音驚的望著他,腦中一片空白,這是夢嗎?夢幻與現實她已經分不清楚,呆滯看著面前的男子,猙獰得猶如一場噩夢。
沐清音混沌的腦子漸漸的清晰起來,面前的人也沒那麼模糊了,眸光驟然閃過一抹絕頂的恨意。「啊……你魔鬼,還我的孩子,還我孩子……」沐清音聲音徒然放高,淒厲的喊叫了出來。
沐清音那雙悲涼的眸子看著面前的冷霜,那日就是她帶走了她的孩子,雙手緊緊的抓住冷霜的手臂道;「告訴我,我的孩子在那里,在那里?」那麼的急切,那麼的悲涼,即使冷情的冷霜此刻竟是不能言語,低眸不語。
這一瞬間,已從他的眼神中分辨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什麼都可以作假,唯獨眼神是無法騙人的……
那雙不願意睜開的眸子緩緩的睜開,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憔悴的臉頰,凌亂的發絲,此刻竟是那麼的狼狽不堪。
那雙不滿血絲的眼眸緩緩的睜開,映入眼簾的一幕,竟讓歐陽謹軒閃過一抹驚喜。
那是一雙仿佛沒有靈魂的傀儡般空洞的眼楮,看不到喜悅、看不到憤怒、看不到羞澀,更看不到害怕……卻反而會讓人有種窒息般的壓迫感。
「只是如今都已經無關重要了。」沐清音慘淡的說著,蒼白悲涼的深情在月光的映照下,仿若白晝一般慘白卻無法忽視。
「忘?」歐陽謹軒目光里忽然有了渾濁,仿佛滲入了一種迷離的**般,越來越幽深。胸腔中的熱疼痛地爆炸開來,夾帶著無言的苦澀洶涌澎湃地彌漫。他什麼也看不見了,什麼也听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