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不要離開我,難道我們不能重新開始嗎?」如果強行割舍,那比血肉剝離更痛,他一遍遍這樣想著,痛苦、絕望,卻又翼希著,會有一天能求得她的原諒。
「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沐清音冷笑一聲,清澈的眸子涌起絲絲恨意的看著歐陽謹軒,無法忘記那慘死的孩子。
「我……」歐陽謹軒呼吸一窒,心髒仿佛瞬間月兌落了一般,他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的顫抖,叫囂。
「啪嗒……」一聲,沐清音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打在了歐陽謹軒的臉頰之上。
「所以我才更加的痛恨我自己,為什麼這麼傻?」沐清音吶吶的聲音滑落下來,卻清晰的落入了歐陽謹軒的心里。
「歐陽謹軒,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贖罪嗎?重新開始?你以為能重新開始嗎?縱然你失去記憶又如何?事情發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清兒,清兒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為我們的孩子報仇。」歐陽謹軒忽然發狂一般怒吼著。
「清兒,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彌補嗎?我如今可以為了拋開一切,一起離開這里,重新開始好嗎?」歐陽謹軒沙啞的聲音此刻竟是那麼淡淡的,卻是脆弱額可怕,仿若冬日殘雪之中的一幕幽魂一般。
「滾……」歐陽謹軒暴戾的話語落下。
「王爺……」冷霜焦急的叫著,拍打著房門,而辭了洛陽而面色不好的看著房門,如此有什麼閃失的話……
「王爺。」此刻站在門外的冷霜和洛陽立刻開門,只是房門在打開的瞬間,卻又再次的關上,待冷霜回身之際,身邊的寶劍早已經不見了。
「那一刻的離去,注定我今生失去了清兒。」
「那個時候的清兒,是那麼的愛笑,怡淡,溫柔,偶爾露出的輕盈微笑,像是田間暖人的春風,撫慰著我的心,那燦爛的笑容照進了我陰霾的心里。
兩人對望的好似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清兒,如果說曾經的接近,是別有目的……」沙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涼,那樣的悲嗆彌漫在整個謹王府的上空,仿佛只要一靠近謹王府,那強大的悲傷就會把人撕裂一般。
為了這份愛,我掙扎著,取舍著,猶如困獸之斗,我必須在這份愛和皇兄的之間做一個取舍,可是我曾經答應過皇兄,今生今世都會陪著皇兄身邊,輔佐皇兄,絕對放下他一人,因為皇兄為了我付出的太多,我豈有辜負皇兄。
可是……
她終究無法放下這段情嗎?那雙悲傷的的眸子望著窗外,卻白茫沉的什麼也看不到。身體好冷,可與那冰冷不協調的是身上那個男人傳來的滾燙體溫。他的唇烙上了她冰冷的肌膚,每到一處就灼得她很疼。最新最快孩子,那是他們之間永遠無法抹平的傷,是他,是他殘忍的一腳腳落下,一點點的親手殺死他與清兒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是他與清兒的孩子,而她竟然竟然說那是孽種,還那樣無情的羞辱……
心為什麼會這麼疼痛呢?這樣的痛卻是一點一點,侵蝕他的五髒六腑,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入骨髓。
我給了清兒一年之期,一年之後,一定會回來娶你,我以為我回去時候,在一年的時間內,幫助皇兄,便可以全身而退,只是沒有想到竟然……」
面尚化和荷面和。房間內再次的恢復了安靜,歐陽謹軒手中的寶劍遞到了沐清音的手中。「清兒殺了我,為為了我們的孩子報仇。」
曾經的恩怨或許我不計較,但是,但是……但是那日就是在這間房間,你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是你已下下的踩死我月復中的孩子……「沐清音臉色蒼白,卻字字珠璣的落下,狠狠的敲擊著歐陽謹軒的心,這一刻的歐陽謹軒高大的身體踉蹌的後退,狼狽不堪的坐在了椅子之上。
歐陽謹軒猛的一怔,放開了沐清音,徹骨的寒意從脊背擴散到全身,心髒如被一雙巨掌緊緊捏住了般疼痛窒息。
歐陽謹軒頓了頓,那樣的悲傷縈繞在他的周身,這一刻甚至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沐清音不斷的掙扎著,撕扯著,拼命的離開歐陽謹軒的鉗制。可是歐陽謹軒的的懷抱好似堅固的城牆一般,無論用什麼辦法也月兌離不開。
沐清音的心猛地一顫,他的樣子……讓她心疼!
沐清音驟然回神,血腥的氣味回蕩在兩個人的中間,歐陽謹軒不顧痛楚深深的吻著懷中的人,似乎只是這樣才能融進骨血,融進生命之中,永遠不會失去,他的清兒……
淡淡的聲音卻重重敲擊在他的心房之上,桃花流水,嫣然一笑,都宛如利劍一般狠狠的刺入他的心里,一刀又一刀!讓他痛的無法呼吸,無法思考。
漸漸的她累了,她漸漸打累了,哭累了,沒有多余得氣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那糾纏的唇角,融入血液之中。
百花之中,你為了救我,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我,竟是那麼的無怨無悔,我豈能負你,可是如果,如果我選擇皇兄,那麼今生便失去我的清兒。
那時候,我知道我愛上了這個愛笑的女子,我以為我愛的不深,只是一時的迷亂,可是在日後的相處,我竟是愛的那麼深……竟是我不能控制的愛你。
青色的寶劍寒光逼人、青色透水,拿在手中也不覺得沉重,青色的劍身更宛如靈秀機警的青蛇,只須輕輕一松,青蛇銳利的尖牙就可刺穿他跳動的心髒。
此刻的歐陽謹軒竟是哀大于死,站在那里,宛如冰山,唇角含笑風輕雲淡地看著她,仿佛刺過來的不是奪命的寶劍,而是一枝美麗動人的桃花,眼中澄亮的光芒閃得她心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