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紫夜推開了房門,頓時一股暖意襲來。
此刻房間內只有軒轅紫夜和沐清音,軒轅紫夜緩緩的坐在床榻之上,紫色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沐清音,好似柔情萬種一般,生生的能把人溺死在其中。
而沐清音看著軒轅紫夜的舉動,好似並不詫異,便坐在了椅子之上,伸手倒滿了一杯茶水,端起……
「此花本身是白色的,只有血族的聖女賜予一滴血,才會真正的成為紅色,本王也是第一次看到。」軒轅紫夜淡淡的話語落下,很難想象他是第一次看到。
「白色血妖與紅色的血妖本是一種花,但是卻是兩種的毒,白色的血妖之毒乃天生隨人,是凝固血液使其凝結成冰的劇毒,毒發時因血液成冰而全身僵硬無法動彈,最終會成為一具凍尸。紅色血妖之毒,卻能將人的血液燃盡……」淡淡的話語訴說著怎樣恐懼的劇毒。
「血族的聖花。」伴著軒轅紫夜低沉的話語落下,沐清音只覺得手指尖傳來一陣刺痛,瞬間一滴殷紅的鮮血滴出,軒轅紫夜的手指一彈,殷紅的鮮血落在那血妖之上,那潔白如雪的鮮花瞬間仿佛有生命一般絢麗的綻放,吱吱的聲音響徹在耳邊,詭異生寒,仿佛血海一般,瞬間淹沒了那潔白的花朵,整個角落之中的白色花朵,瞬間染成妖異的紅色。
「這是血妖。」低沉話語落下,好似有一種詭異之感緩緩的流淌出來,竟然沐清音猛的一顫,抬眸看著軒轅紫夜;「血妖?」
「這血妖對于世人來說是最可怕的索命鬼,但是對于血族來說,並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便是血咒,不但能將人的靈魂燃盡,而且世代都無法擺月兌這樣的咒語。」軒轅紫夜俊美的容顏掛著怡然的淡笑,深邃的紫瞳里卻燃氣了一抹血色詭魅。
「音兒不緊張?」軒轅紫夜紫色的眸光在燭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很是迷人。
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聆听著彼此的心跳,噴拂的氣息自頭上傳來,沐清音的心此刻不再冷靜,不安的跳動著;「王爺……」
伴著沐清音的話音落下,沐清音只覺得身子一輕,瞬間落下,眨眼之時,沐清音睜開眼眸詫異的看著這一切,剛才還在房間的床榻之上,如今這是哪里?
因為那是她的噩夢,她的恐懼,她一生都無法擺月兌的噩夢……
**失心,絕情剜心已經經歷過了,雖然重來心不會痛,但是那樣她會覺得她更加的骯髒……
如今,面對人不重要,而她已經做好了棋子的準備,就沒有所謂的傷心傷情了。
團。幻裁,團裁。如花似夢……
忽地,茶水被軒轅紫夜躲過去,一仰而盡,茶杯放在桌子之上。
把這里映照光亮無比,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給這里曾添了一絲朦朧的氣息,只是這里太過于靜謐,靜的好似與眾不同……
更加詭異的便是那水晶柱子後面,竟然綻放著無數的花朵,有拳頭大小的白色花朵,散發著別樣的味道,這味道與軒轅紫夜身上的味道同出一轍。
此刻更是明白了,為何剛才覺得這里奇怪,如此的靜謐,因為剛才靜謐的死寂一般,沒有任何的氣息,好似一幅山水畫一般,靜靜的在畫中,沒有任何的氣息,而這一刻仿佛這卷畫活了一般,有了生命的色彩,只是更加的駭然。
沐清音怔怔的看著軒轅紫夜,如果說這血藥不可怕的話,那麼血咒是她無法想象的恐恐怖,而軒轅紫夜中了血咒,竟然可以說的如此淡然,一時之間,心底深處便有著無法說清楚感覺。
沐清音抬眸看著此刻的軒轅紫夜;「如果太天真,心中憧憬著美好,錯信任何人的話,便會傷心,如果什麼事情都看的開,心已然死去的話,即使錯信又如何……」淡淡的話語落下,只是一句傷心,便說盡了曾經的過往,曾經是何等的絕望,何等的痛苦……
沐清音的手再次拿起另一只杯子,倒滿茶水,放在唇角,輕輕的喝下,把茶杯放在桌上,淡淡的說著;「音兒相信王爺是一言九鼎之人。」沐清音那雙清澈的水眸無比震驚的看著這一切,原來血妖非雪妖,原來是要靠鮮血引用才能花如其名。
潔白如雪的花朵仿若花海一般綻放,而此刻是冬季,為這里的花會綻放的如此的美麗!無數個疑問在沐清音的腦海之中縈繞著。
漆黑的地方,四周有很多根水晶柱子,柱子上擺放著夜明珠,與北帝賞賜的大小差不多額,而且這里竟然有很多很多……
血玲瓏到底是怎樣的人,竟可以對人下如此歹毒的咒語,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如今卻是她要承受這一切,血族的後裔,萬物必定有因有果……
軒轅紫夜看著沐清音清澈的眸光閃過無數種情緒,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把沐清音放在床榻之上,手腕一閃,房間內的燭光瞬間熄滅,幔帳在那一瞬間落下。
軒轅紫夜聞言,嘴角依舊泛著淡淡的笑意,看著窗外的月色,伸手勾起沐清音的腰肢,瞬間身子傾瀉,沐清音猛的摟住了軒轅紫夜的脖子;「王爺……」
軒轅紫夜聞言,並不言語,深邃的紫瞳深深的凝視著沐清音,伸出緩緩的摘下沐清音的鳳冠,放在桌上,白皙的手腕一轉;「音兒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話。」淡淡的話語似乎又什麼一般,緩緩的落下。
這一刻的沐清音似乎看不懂軒轅紫夜了,如果他說是要洞房,可是從他的紫色的眼眸之中看不到任何東西,任何事情她都可以答應,甘心做一個棋子,但是洞房之事,即使死她也不會答應的。
這里究竟是哪里?
軒轅紫夜揚起一抹笑,戲虐地說道;「怎麼,音兒在關心本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