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我該怎麼做?」沐清音驚慌的叫著,趴在圓台之上,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拉起軒轅紫夜,血妖太詭異,駭然……
血妖好似那食人花一般,化作蔓藤緊緊的纏繞在軒轅紫夜的周身。不敢想象,這樣的話居然是血族的聖花,如此的不可思議。
「把月夕遮住,機關在正北方牆體之上的那顆半邊月亮。」軒轅紫夜虛弱的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不是,是那塊五彩石,遮住月夕的那一刻,機關內的五彩石會出現,五彩石是凝聚天地之精華的一塊聖物,父親無意之間得到的,卻沒有想到它可以克制住血妖,只可惜只有一小塊。」軒轅紫夜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不過軒轅紫夜真的好男色,那麼沐清音?」南帝的語氣似乎帶著遺憾和失落,透過一絲的詭異。
「你……」北帝聞言,眸光驟然一閃;「你在沐清音身上做了什麼?」
「南帝似乎很在意這個?莫非……「北帝絕美的臉頰上劃過一抹淺笑,看在南帝心里猶如一根刺冷冷的說著;「北帝這樣的玩笑開不得,本君只想知道軒轅紫夜為何明明在找沐清音卻不去踫觸她。」
「只不過什麼?」南帝似乎很焦急的說著。
「哈哈……」南帝聞言,大笑了起來,陰柔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促狹的鳳眸看著北帝,一字一句的說著;「本王在沐清音體內下了痴心蠱的蠱毒,相信三個月後,痴心蠱便會繁衍生息。」
「哈哈…很真的話。「軒轅紫夜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此刻不知為何心情竟是那麼的好,她果真是為了自己。
「哈哈,北帝也喜歡這個女人嗎?」南帝看著北帝的反應調侃著說著。
「哦……」沐清音听的雲里霧里的,但是大概還是听清楚了。
「啊,十天……「沐清音淡淡的語氣依舊難掩著驚訝,隨即斂去那份尷尬,淡淡的說著「是血妖的毒不如你說的厲害,還是我幸運……」
「已經十天了。「軒轅紫夜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說著,妖異的紫眸深深的看著淡然的沐清音一眼。
「很真。」沐清音靜靜的依靠在那里,真誠的說著,她與他就不想有糾結,也不想說假話。
「怎麼會呢?血妖每次只能吸聖女一點點鮮血,絕對不會傷害聖女。」軒轅紫夜扶起沐清音說著。
「怎麼回事?我們這要去哪里?」沐清音看著軒轅紫夜說著。
「據說,羅迦部落的公主在選夫婿,本王想去看看」軒轅紫夜自己斟滿了一杯茶水,放在唇邊說著,淡淡的說著。
「是本王小看了北帝,竟然送本王夜明珠,粹了極寒的冰毒,所以本王解毒的關鍵時刻,灼熱與冰寒撞擊,險些讓本王喪命。」軒轅紫夜冷哼一聲,他萬萬沒有想到北帝已經察覺了這一切,想置于他與死地,可是他命不該絕,在關鍵時候,是眼前這個棋子救了他。
「看來是謹王。」伴著北帝淡淡的話語落下,南帝飛身追去。
「血妖對你構不成任何的傷害昏迷兩天就可以醒來,本王看你身子太虛,所以讓你多睡一些日子。」軒轅紫夜紫低沉好听的聲音滑落。
「這個不重要,除掉軒轅紫夜,我們兩國便可以和平相處。」北帝溫潤的話語落下,兩人相視一笑,心知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今軒轅紫夜的野心,全力太大,他們無法抗衡,只有除掉軒轅紫夜,待他們各自調養生息,便可以一舉殲滅對方。
「那血妖怕黑?」沐清音不解的看著軒轅紫夜,為什麼遮住了月夕,血妖就停止了一些,恢復了白色?
………………
一步步的,忍受著那樣的痛,痛的沐清音簡直要暈了過去,可是依舊前行,她不能放棄生的希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清音終于來到了牆壁的面前,之間牆壁之上有一個半月形的石塊,沐清音毫不猶豫的一手按下去。
不過這件事激怒了他,提前刺殺北帝,想不到他卻失蹤了,看來他也是早有預謀。
他們行走了大半個月依然的平安無事,而且越像西走,就越加的暖和。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停留,抬起腳步,忍受著痛楚,一步步的前行,每一步都帶著徹骨的痛,一下下的刺進肌膚……
北帝聞言,眸光一斂,溫潤的聲音緩緩的滑落;「本君只是好奇為什麼南帝會把堂堂的謹王妃送給軒轅紫夜,這是何等的恥辱?」北帝聞言,眸光一閃,看著南帝說道;「非也,軒轅紫夜為人謹慎,不會輕易的去接觸女人,紅顏禍水,只不過……」
南朝的一處別院之中。
可是看著在血妖之中掙扎的軒轅紫夜,狼狽不堪,蒼白的臉頰血液似乎都被那血妖抽干了一般。
嘶嘶的,好似有一根根利刺一般刺入沐清音的肌膚,月光之下,沐清音才看清楚,血妖的睫全都是一根根猶如針尖一般,帶著倒鉤的刺,殷紅的鮮血落下,痛的好似刺進人的心口。
坐在他對面的自然是南朝的皇帝歐陽謹墨,一襲白衫,風姿卓然,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對面的人,淡淡的說著;「如今北國的北帝失蹤,全國上下都在盡力尋找,想不到北帝竟然在我南朝喝茶……」歐陽謹墨搖搖頭說著。
她要怎樣才能過去呢?如果有武功的話,輕而易舉,可是她沒有武功,一想到要踏著那恐怖的血妖走過去,不禁毛骨悚然。
當沐清音再次醒來的時候,北朝好似顛覆了一般,北帝失蹤,軒轅紫夜接受皇宮內的一切,執掌北國,卻不稱帝,似乎是說在盡力找到失蹤的北帝。
忽地一聲,外面傳來一陣動靜,兩人對視一眼,瞬間飛身而去,看著那還未消失的背影,,南帝的促狹的鳳眸驟然一震。
或許是氣溫的冷熱差異,沐清音在這暖陽之中卻感染了風寒。
每一步,妖異的鮮血橫流,大紅的嫁人此刻更加的殷紅恐怖。
沐清音依靠在那里,素手一轉,掀開馬車的簾子,瞬間一股涼風堪堪襲來,不禁讓她打個寒顫。瞬間放下了簾子。
沐清音淡然一笑;「王爺若死了,我也出不去,不若賭上一賭,也許還有生的希望。」
沐清音焦急的抬眸看著月夕上面的月光,如水一般綻放著光華,美麗而清冷,可是此刻卻是奪命的利刃。
沐清音眸光一轉,看著此刻輕松的軒轅紫夜,虛弱的聲音吶吶的說著;「我還以為我死了呢。」
沐清音睜開眼眸的那一瞬間,映入眼簾的便是軒轅紫夜那俊美的臉頰,紫色的眸子盈著絲絲的笑意;「音兒你醒來了。」
沐清音轉眸,腳下踏空,整個人一頭栽進那潔白如雪的血妖之中,,那樣的刺痛讓她承受不住,頓時失去了知覺。
沐清音聞言,眸光不忍再次看著下面的軒轅紫夜,驟眸光驟然的隨著軒轅紫夜說的地方望去,仔細一看北面竟是牆體,雖然間隔只有二十丈,但是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朦朧而不真實,可是下面竟是那個恐怖的血妖,無路可去。
看著此刻的軒轅紫夜,沐清音眸光一轉,只有這樣或許才有出去的機會,身影一轉便落入那血妖之中。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啪嚓一聲,北帝手中的杯子瞬間碎裂,那張絕美面容緊緊的繃著,眼楮里散發著毫不掩飾的怒氣,渾身散發著縷縷寒意。一時間,樹林里樹枝搖曳,如群魔亂舞,狂亂飛舞,彌漫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凝重殺氣。
而那個本來已經在北朝皇宮內的人,此刻一身紫色的錦袍坐在馬車之中,馬車緩緩的前行。
腳下的血妖瞬間變成白色,靜止不動,不在瘋狂的吞噬著一切。
花香浮動間,一個絕美的男子優雅地走出霧中手里一個小小翠玉盞盛著半杯花上露水。微一仰頸飲盡,轉向站在另一處的藍衫男子,溫潤的嘴角泛著一抹淺笑;「南帝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聯們保我能聯我。苗疆一代,氣溫灼熱,所以越像那邊走,氣溫就越加的暖和,這是沐清音所喜歡的。
雖然不知道軒轅紫夜的用意,可是她知道軒轅紫夜絕對不會拿他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只有前行,她才有見到哥哥的希望,這樣的信念,支撐著寸步的行走。
血妖是血族的聖花,而且軒轅紫夜也說過,血妖只對聖女沒有任何威脅。
血妖此刻吸食了沐清音的鮮血好似長的越來越大,更加的嬌艷欲滴,攝人心魄。
軒轅紫夜並沒有立刻回到沐清音的話,而是先倒滿一杯茶水,遞給她,沐清音接過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頓時嗓子潤澤了很多,也舒服了很多。
過不過去都是死路一條,軒轅紫夜死了,她今生也別想出去,走出這密室之中也走不出這王府。
這時沐清音才發現,她的腿和腳到現在還包扎著呢,好似兩個大粽子一般。
選夫婿,羅家部落,在苗疆一代,血族也在苗疆,即使軒轅紫夜真的要娶其他人,她也是不在意的,本就是利用的關系,沐清音隨即淡淡的說著;「我們出發幾天了。」
那雙紫色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光芒;「為什麼怕血妖還是奮不顧身的救本王?」當他醒來的時候,看著她滿身是血的倒在那里的時候,心底是深深的震撼了,沒有想到她真的那麼做了。
頓時只听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如水的月光驟然之間失去了色彩,緊接著是一聲 嚓的聲音,密室之內,頓時五光十色,異彩紛呈,仿佛墜入七彩的夢境一般。
指尖殷紅的血花紛亂而開,帶著瑰麗、妖冶、卻又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