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甘示弱,騰地從床上爬起,氣哄哄地瞪向清遙,叫囂,「我就要娶洛洛,你這個小不點、娘娘腔,等你長大些在跟我搶!」
「他說我是小不點、娘娘腔,洛洛你听到的。」清遙捋起袖子,難掩怒意,又要動手。
實在沒興趣看兩個小豆丁為我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我拉住同樣氣哼哼的清遙,沖小白擺擺手,將清遙拖了出去。
走出門外,清遙酒瞳泛水,小心翼翼地問︰「洛洛你生氣了?」
「沒有!」本來想問問小白,他為何會來到此地,又為何靜兒會帶著她的兩個侍女在半年前也出現于此?結果被清遙這小子攪和了。
這個村落原本只剩下年邁的老人和十歲左右的孩子,完全喪失了勞動力。整個村,不過15人。
現在這個村子里居然有28個人。
村子貧瘠的只剩下黃沙,大家卻像是約好了,一同來此聚會般,一住最少的也有幾個月了。
誰都不曾談及自己的過往,好像自生就住在了這里。
沒人覺得奇怪嗎?
回到了自己的房前,本想推開門,一陣輕微的聲響從里面傳出。
我迅速捂住清遙的嘴巴,拉他俯靜置在窗下。
清遙驚詫地貼著我,眨巴著酒瞳,滿是羞澀,像初嫁的姑娘羞答答地掀了蓋頭,坐立不安地面對新郎官。
這小子瞎想什麼呢!
我只得沖他搖搖頭,手指放在唇間,比了個靜音的手勢。
清遙意會,即刻不好意思地咬著唇,嬌媚似花。
我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窗內。
他心領意會,沾著口水捻濕了紙窗,捅出一個小孔。
我貼近窗,果然屋中有異狀,一個黑衣人翻弄著我的床,像是在尋找什麼。
他找死嗎?
可惡!
我知道他在找什麼,可是此事卻不能聲張。
清遙的酒瞳泛出好奇的光彩。
這小子也屬好奇寶寶,估模一時半會打發不掉,定會賴在我身旁,不如帶著他,免得打草驚蛇。
我向他使了個顏色,推開了門,一前一後悄無聲息地站在黑衣人身後。
黑衣人像是看什麼看出了神,並沒有發現我們。
直到我抽起一旁的木棍,狠狠地打向他的後背。
他猛地一低,身手靈活地躲過我的襲擊,手里拎著我的背包,企圖從門口溜出。
清遙這個機靈鬼,早將門窗關閉鎖好,正好有時間讓我把燭火點燃。
「找到你想找的了嗎?」我的木棍在手,面無表情地凝著黑衣人,尤其是那雙特別漂亮的深褐色瞳眸。
他以為蒙上臉,我就認不出了嗎?
在瞬間通明的房間,黑衣人用手遮了下被光線刺痛的雙眼。
顯然他來到我的小黑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你來我房間就是為了找我的包?」我扯著嘴角,木棍在手上敲的 作響。
不等他說話,清遙一步竄上,將黑衣人從後抱住。
我趁機,一棍掄了過去,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肩膀。
他疼的皺了下眉,卻不掙月兌。倒是清遙,死死地抱著他,自己像是小猴子一樣掛的辛苦搞笑。
又是一棍,打在他的腿上。
他支撐不住,蜷縮著腿,疼的冒出了冷汗。
「你想要看什麼可以和我說,偏偏做起這偷雞模狗的事情,該打!」我說著,又要掄下去,他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身體貼近我,緊緊握住了我的木棍。
我直視他,依舊揚著冷笑。
「對不起!」
他居然道歉了?
我一怔,見他扯下了面紗,露出那張俊朗的臉龐,滿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