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唱那首老情歌 時光,請你听我碎碎念(1)

作者 ︰ 安十三

唐謹出生在夏天。十四歲的唐謹剛讀完初中,乖巧听話,喜歡穿粉紅粉紅的公主裙,時常露出甜美無邪的笑容,微微歪著腦袋眼楮撲閃撲閃地看著別人。見過的人都說︰「小公主真漂亮」。十七歲的唐謹讀高三,最討厭穿的便是裙子,尤其是惡心扒拉的粉紅色;不用日日埋頭課本夜夜鑽研;白天還會和校內校外的特殊份子學習玩 車,卻順利升C城最有名的A大。老師和爸爸都會贊賞道︰「小謹真聰明」。二十歲的唐謹讀大三, 車玩了幾年早膩了,唐爸爸以為她會安分些,不再與一些他們看不慣的人來往,玩些家長總會感到匪夷所思的游戲,卻不想,小女生作威作福慣了,脾性被養得更加刁鑽。每次唐爸爸給她愛的嘮叨,她總振振有詞「比別人貪玩又怎麼樣,你女兒不也比別人強嗎,再說了,這麼大的家就我一個小孩,我咋不能找朋友了,人家頭發長點就說人家不正經,你最愛看的港片明星鄭伊健不也是頭發長得像流氓麼」。唐爸爸被氣得半死,說又說不過她,打又舍不得,最後粗著脖子憋出一句「你還是不是我唐龍的女兒」。「是不是,試試看不就知道了」?!說完她一溜彎跑出了家門,完全不顧身後的人氣急敗壞地叫喚。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完全沒有一點邏輯可循;跑出家門的時候她就發現雨在嘩啦啦地下,唐謹調皮地吐吐舌頭,好像雨過大了點。她知道不久爸媽定會找到她,然後一貫大嗓門的唐爸爸會怒瞪著她數落,然後媽媽便會一臉心疼;想到這,她心安理得地蹲在角落,也不在乎雨水濺到她身上冰冰涼涼的。然後,她見到了窩在路燈旁木椅上的少年。那時她不懂為什麼會有人覺得路燈旁可以躲雨,雖然她家附近的路都是青石子的,純白色的路燈設計得像小涼亭,如果雨沒那麼大,在路燈旁的是一對情侶也不失為一幅浪漫的風景。但,她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他不知道自己全身都淋濕了嗎,虧他還白痴地窩在木椅上一動不動。唐爸爸很早就知道自己女兒聰明,卻每每不愛听她一副絲毫不知謙虛為何物的樣子說話「班上的同學個個都笨死了,我才不要跟他們玩」。然後往往他正在公司處理事務便接到代課老師的電話︰「唐謹又蹺課了」。「唐謹居然溜到隔壁理工學校跟男孩子玩」。「隔壁理工學校來電說我校唐謹同學對他們教授的講課很是感興趣」。諸如此類的電話讓唐爸爸哭笑不得。回頭他問︰「A大的同學笨,隔壁三流學校的人你就想摻合了」?卻不想唐謹一臉訝異,回道︰「爸爸,三流又咋了,沒三流哪來的一流啊,一流的學生累得像頭牛,教授全是面癱;人家理工校的蘇老頭聊天多風趣啊,要不是爸爸您老是說自己有頭有臉的,我能委屈自己讀A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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