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鬼屋’的時候,有黑暗恐懼癥的小聞死活不願進去;她們便使壞將簌簌發抖的他推進去,里面一路漆黑,鬼影陰森,一路尖叫。等到到了出口,某人緊緊閉著眼楮還在沒命似的尖叫。羅音睥睨著她,一臉鄙視「唐小謹,這鬼屋不是你提議玩的嗎,叫什麼叫!你丟不丟人」!「可人家是真的怕嘛,一怕就忍不住尖叫,教授說,尖叫是人類在害怕的情況下的條件反射,你怎麼可以剝奪我自身的正常反應!小聞,你說姐姐說的對不對」?她眼楮睜得大大。認真嚴肅的陳述著,只是後面手肘的小動作泄露了她的心虛。「嗯,瑾兒說得對」。他很認真地點點頭,醫學上是有這樣的臨床驗證沒錯。「跟你說多少次了,要叫瑾兒姐姐,明明人家年紀比你大!還有,你不是很害怕的嗎?為什麼你不叫」?!任性地說著這些話的她,眼神透著委屈,臉上一副被欺騙的哀怨。歐聞悉被她的目光灼紅了臉,他確實很怕黑沒錯,所以他難得結巴吶吶地說到︰「我….我不知道,開始很害怕,瑾兒在尖叫,我就忘了怕….」。殊不知他的話把唐謹氣瘋了,她雙手叉在腰間,怒目圓瞪,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竟然在旁邊看我笑話,你竟然笑話我」!這還是歐聞悉第一次見到唐謹發脾氣,應該說是惱羞成怒;顧不得羅音在一旁看得笑歪了嘴,他難得變了臉色低頭道歉;可惜刁鑽的聰明人一向是難以討好的,直到過完了生日,回到唐家,唐謹依然沒有給他好臉色。等到唐謹願意理他的時候,兩人的關系明顯親近了許多,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唐謹以不平等條約換取到的原諒;比如他必須承認自己年紀比她小,有必要的話還得叫她姐姐,而且得敬她護她听她教誨;比如為了不要丟她臉,他英語必須也要過六級;比如他的那只就知道吃飽睡睡醒吃的懶貓得改名字。其實懶貓很無辜。其實它本來有個可愛得貓見貓愛花見花開的名字,叫大白。唐謹問他︰「為什麼叫這麼沒創意的名字」。他說︰「因為貓兒是白色的,我的家人,除了我自己,就它最大」。很通俗的解釋,可惜唐大小姐不樂意它享有的特權,尤其她還深深記得第一次見面在大雨中,這懶東西還被他緊緊護在懷里。她暗暗瞪了一眼大白,大聲宣布新家規「除了小聞,最大的是唐謹,大白得改名,就叫牛女乃吧,看到它白女敕女敕的身子,我就想到每天晚上喝的牛女乃」。那語氣听起來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懶東西雖然好吃懶做,但攸關性命安危,它還是表現了足夠的骨氣和氣魄。它整整一個禮拜不敢靠近她,任她怎麼哄,聲音多麼甜美都無法讓它吃東西。直到唐謹急瘋了,生怕它會餓死,以至于強硬抓住它使勁往它嘴巴塞面包,卻被掙扎的牛女乃劃傷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