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唱那首老情歌 傾城(2)

作者 ︰ 安十三

歐聞悉握著背包的手漸漸收緊,眸子里閃過心疼;可他離得很遠,遠遠看著三人間相似的面容,愛之深責之切的爭執,他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有將唇抿得緊緊的;無聲從他們身邊走過準備上樓。唐爸爸卻突然說了一句︰「小聞去書房等我,我有話要對你說」。他腳步一頓,默默地頷首點頭。今晚的唐家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大宅燈火全滅,無心睡眠的人蠢蠢欲動著,庭院里的芍藥開得正好,空氣里暈染了清甜的花香,卻始終無人欣賞。第二天A大又重新沸騰炸開來了,一件出人意料的緋聞傳遍了整個校園,BBS上也跟打了雞血似的瘋狂刷新著。緋聞主角是商學院的唐謹和隔壁理工大學的秦賢。這兩個都是校內的風雲人物閃電戀愛的消息一出,終于打破了之前唐謹和歐聞悉的流言;人們的焦點更是放在秦賢身上;原因是秦賢並不是一個好學生,在兩個學校師生印象里有混混之稱,喜歡撬事斗毆、 車、玩地下樂團,還有點小****。大抵所有人眼中的壞學生便是這樣的了,這樣的秦賢卻心儀曾跟他在赤道彎比賽過的唐謹,他說是一見傾心。唐謹翻著白眼嘲笑他流氓長相詩人心,說話真惡心,卻不是地道的流氓。秦賢便穿著空空洞洞的牛仔褲舊襯衫學著美劇里的紳士作揖「是,我仰慕你的傾城,我的傾城小姐」。每每如此,唐謹總是笑得合不攏嘴,于是,秦賢總不叫她的名字,他叫她傾城。兩人文藝了一把的結果便是被車隊和樂團的伙伴好生挖苦了一通,不外是說做流氓就甭給爺扯文藝,听了就像听鳳姐在扯和國際各大美男的****史,心堵,掉疙瘩,恨不得狠踹一腳再丟進雅魯藏布大峽谷喂鱷魚。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快樂總是那麼簡單,于是唐謹便真的以為自己跟他們一樣,都是可以在青春里活得隨性的孩子。白天蹺課 車,吃喝玩樂,夜里窩在地下樂團和他們歇斯底里地嚎著不知名的搖滾;如此這般,她夜夜不歸宿,似乎又回到了高中那段最放肆猖狂的日子。唐家家長听聞消息氣得半死,卻奈何不了她。羅音說︰這女的心堵得慌了吧,別理她,等她膩了就自然變正常了。歐聞悉說︰我會找回她的。7月13日是唐謹的二十一歲生日,C城最大的暗夜酒吧里全場狂歡,偌大的舞池里擠滿了男女在狂舞,彩燈閃爍的舞台上以秦賢為首的樂團在賣力演奏著,完整的裝備,奔放的年輕男孩在嚎著搖滾的重金屬,偏偏唱的都是情歌。秦賢在麥克風前重重飆了三十秒吉他,然後大哄一句︰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要為她唱上一整晚的情歌。然後全場掌聲雷動,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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