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唱那首老情歌 誰都是變了的(2)

作者 ︰ 安十三

「我錯了,我保證把它吃完」。唐謹吐吐舌頭。面前的男子還是一貫溫暖的白色襯衣,手指干淨修長,依然是不多話,看起來涼薄得很;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變,可唐謹卻真切覺得他變了好多,變得愛說教,變得愛管她,變得愛做家務,她每每忘了吃飯就一定會被他念上一頓或者直接不理人。而她就會被治得服服帖帖,然後低頭認錯;後來,她半開玩笑地說︰小聞,你越來越居家了,真是好賢惠。他面無表情地回道︰是啊,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令人擔憂。言外之意是,女孩子連家務都不會做怎麼嫁得出去?有人飯不會煮就算了,連簡單的雞蛋煮面條居然都可以煮成蛋黃漿糊。如此這般,誰都是變了的。被她說中了,小聞煮的東西真是很好吃;唐謹發現自己有點戀上這種味道,回家有人等,餓了有人捧上熟食,還會不客氣地說教,不僅養刁了她的胃,也要了她的淚暖了她的心。很快便將食物一掃而空,她眨眨眼,笑道︰「小聞,有你這樣長的好看又體貼的男朋友,林優優一定很幸福吧」。林優優自從圖書館那次後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小女生有著一副可愛單純的樣子,卻是出她意料的自信囂張地對她說︰學姐,你恐怕是搶不過我的。現在她發現有那樣的自信和勇敢真好,好像什麼都沒有失去,好像希冀的事情必定會如願;不像現在的唐謹這樣,再也不敢囂張。歐聞悉沒有接她的話題,邊收拾碗筷邊說道︰「去卸妝早點睡吧,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唐謹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小氣鬼,連說都不能說一下,還怕她會去欺負林優優嗎?月復誹完這句,她跑進浴室清洗。只是,當她看到浴室鏡子里自己精致完美的妝容,生生將她年紀拉大了一半,眉間居然還有褶痕,臉上的笑容真假難辨;她忽而就哭了起來。自從爸爸出事後,他們就搬到了這個公寓,小小的房子,簡單的布置總比那空蕩蕩的唐家大宅來得溫暖;小聞忙著課業和兼職,她休了學去公司;平日里兩人見面的時間不多,有的話也是像今晚這樣他等著她回來給她煮宵夜,然後可以聊上兩句。只是小聞好像都不愛跟她親近了,不說他在學校的事情,不說他兼職做什麼,不說他和林優優的事情,也不會問她在公司如何。唐謹越是想,越是覺得自己孤苦伶仃的;在浴室里哭得很離譜。客廳的歐聞悉皺著眉頭,看向浴室的門欲言又止,最後實在是忍不住敲了敲門。里面的人罔若未聞,繼續哭得一塌糊涂。他繼續敲著門「唐謹」!門啪一聲開了,她僅僅裹著一塊浴巾就出來了,紅著眼楮瞪著他「你理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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