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醫院回來後,夕言仍是帶著淡雅的微笑,手臂被紗布包裹著,行動不太方便,「嘖嘖嘖,真像木乃伊」。謙夸張地感嘆,還在夕言身邊轉了兩圈。
「你正經點。」隨手抓過一本書,燁準確的向他頭上扔去。「這件事相信林芳不會善罷甘休。今天就這樣,我會想辦法擺平的。夕言,你也要注意啊。」
「嗯,我會注意的。」嚴子燁的表情很認真,受他的影響她也很嚴肅。只不過她沒想到林芳會是這樣的人。很自私,又那麼要面子。
「今天你累了,我送你回寢室吧。」葉澈見夕言面上有些疲倦,所以善解人意的建議。
「哦,那我先回去了,各位再見。」其實從她回到辦公室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同了,似乎太壓抑了。連總是嘻嘻呵呵的謙也只是假意的調侃她一句。而其他人臉上連表情都沒有。她認識他們雖然不到一個月,但卻從沒見到他們有過這樣的表現。她承認不了解他們,但卻知道這是為她。
到了寢室樓前,葉澈並不放心,想送她上樓,卻被夕言拒絕了。她還沒脆弱到這種地步,最後澈只有無奈的看著她上樓。在她身影消失後,澈臉上的儒雅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冷酷。林芳真是好膽量,真當櫻蘭六少怕她了不成?如果不是給六哥面子,她早就不在這世上了。所以有時他真不理解,不知道她是無知還是無畏?不過就是大伯的佷女,如何跟大伯視為半子的他們比?今天她就是為自己掘墳。
夕言回到宿舍時沒有人,吳欣今天晚上不會回來,據說是打工。所以夕言很無聊的拿一條毛毯蓋在身上,然後將身體窩在寬大的沙發上看電視。今天發生了這麼一件令人掃興的事情,她也沒有什麼食欲了。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睜開眼時天已經黑了,夕言將毛毯推到一邊,伸個懶腰。看到牆上的時鐘顯示的二十點三十八分,懊惱的拍拍腦袋,竟然睡了這麼久?于是回到臥室找出自己的睡衣,然後走到三人共用的浴室洗澡。
王妃剛從林芳的接風宴回來,听到了林芳對于夕言的怨恨。為了更好的依附林芳,她決定要做點什麼,畢竟夕言和她一個寢室,想做點什麼也方便。走到浴室門前听到里面的水聲,她狡詐一笑,輕輕推開門。看到磨砂玻璃後夕言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將夕言放在洗手台上的衣服以及換下來的髒衣服都拿了出來。只留下一套粉紅色的內衣。出了浴室她將浴室的門反鎖上。又走到與浴室相鄰的小房間將流向浴室的熱水關了。這才滿意的轉向下一站——夕言的臥室。
再見到夕言那如夜空般的臥室,王妃火氣上升,為什麼秦浩宇對她那麼好?而對自己他卻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越想越生氣,她氣沖沖來到夕言的衣櫃前,將里面的東西都扔到地上,還嫌不解氣。她又從房間打了幾盆冷水潑了上去。又想起上次秦浩宇派人來刷牆時留下的幾桶漆,干脆都潑了上去。看到自己的大作,滿意地回到了房間。
而夕言本來洗得很舒服,突然間水變冷,淋了她一機靈。又調了好幾次,都是這樣。她無奈的想換了衣服回寢室睡覺,明天再找人修理。可剛出了浴室她就傻了眼,除了那套粉紅色超級卡哇伊的蕾絲內衣,沒有其他了。她不敢置信的揉揉眼楮,看到的還是內衣。「難道我睡糊涂了?忘記拿睡衣?」她自言自語後肯定地點點頭,一定是這樣。穿好內衣後,她去拉浴室的門,但發現怎麼也拉不開,現在她明白了,這不是偶然。于是她大聲喊︰「王妃,你把門打開。」
「打開?你做夢吧。現在你的臥室也不能睡覺了,你應該感謝我為你找的新住處。哈哈哈哈哈」她的笑既囂張又得意,讓夕言秀眉直皺。「你也應該想到會有一天,敢佔芳姐的房間就得有膽量承擔她的手段。」
夕言了然,原來這一切都是林芳的主意。話到這里她也就不再掙扎了,坐在浴缸邊的台階上,雙手支著下巴,開始思考。見里面沒了聲音,王妃懨懨的回了自己房間。夕言就這麼坐了五分鐘,就被凍得瑟瑟發抖。而她既沒有手機也沒有衣服,算是斷了自救和求救這兩條路了。只能雙手抱臂盡量讓自己暖和一點。
今天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月森謙很識趣的用自己的方法排解不快,。另外一個原因是他怕自己觸礁,現在燁、澈、浩幾乎都成了易燃物,稍有不盛就會爆發,引火燒身,所以他去找第N任女朋友分手去了。
大約十二點半左右,謙瀟灑的回到學校,門衛很爽快的給他放行。解決完一個花痴女人後,他心情大好的向自己的寢室走去。在經過女生寢室時他下意識的望了望夕言的房間。卻發現在這個被黑夜籠罩的時間,夕言房間卻亮著燈,他可沒听說過夕言怕黑啊。也許是今天下午的事讓她困惑吧。在徘徊了一會兒後,他還是听從內心的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不知什麼時候記下的號碼,電話內傳來了悠揚的音樂,他莫名的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被失望和疑惑取代。
反復在樓下走了幾十圈後,他還是不放心,于是撥通了掌管整個櫻蘭寢室樓的秦浩宇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傳來浩那火氣十足的大吼︰「靠,月森謙大半夜你作什麼妖?」
「把夕言寢室的電話號碼告訴我。」他一本正經的說,全然沒有平時的嬉皮笑臉。秦浩宇一怔,說︰「你等著,我馬上找。」
接著電話里傳來電腦開機的聲音以及鍵盤的敲擊聲。「你記好啊。8245312。你要夕言寢室的電話號碼干什麼?」在回答了謙後,他才有時間問。卻不想謙直接關了電話。秦浩宇目光變為湛藍,抓起床邊的衣服匆匆跑出臥室,在出門後他對著整棟樓喊︰「夕言可能出事了。」然後就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叮叮叮。」午夜時分寢室的電話突然響了,將睡得正香的王妃吵醒了。她十分不耐的接起了電話,「誰啊?要死了,半夜打電話。」
「夕言在哪里?」沒理會她的抱怨,謙直奔主題。那聲音中的冷漠然讓王妃誤以為見到了嚴子燁。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給你看著。」她強作鎮定,只是聲音有些顫抖。
「祈禱你說的是真的吧。」謙果斷的掛了電話,沖進了寢室樓中。他踢樓門的聲音將看樓大媽吵醒了。但見是他卻故意假作慈愛的為他開門。還沒等他說話,謙已經先開口了︰「夕言有下過樓嗎?」大媽搖搖頭,謙一把推開她,直奔樓上。
來到312門前他直接就用腳踹開了門。「 」的一聲,嚇醒了整頓樓的女生。他才懶得管其他人怎麼樣。徑直沖進了寢室,找到夕言的房間,被里面的藝術品怔住了。
王妃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一臉冰寒的握著門的月森謙。見到她,謙一步步逼近,嚇得她一步步後退,直到撞在牆上。謙一把抓住她的衣領,語氣宛如地獄修羅︰「她在哪里?」
「她,她在那。」被他眼中的血紅光彩嚇到的王妃指著浴室顫抖地說。謙將她扔在一邊。來到浴室門前,他的手有些顫抖,語氣也變得輕柔,試探的問︰「夕言,你在里面嗎?」
感覺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樣,夕言的意識逐漸模糊。卻被這一聲關切的詢問拉回現實「在,我在。」她聲音顫抖地說。
「你躲到一邊,我要踹門了。」是可以拿鑰匙的,但他不想浪費這一秒鐘的時間,運起全部的力氣,浴室的門宣告報廢。
而他看到的正是身著內衣全身都在發抖,卻對著他笑的夕言。仿佛受了蠱惑一般,他也揚起嘴角走向她。將自己的黑色風衣披在她身上。盡可能的將她抱緊。夕言被她抱在懷里,甜甜的笑︰「謙的衣服好溫暖。」
「夕言,對不起。」這本來就和他沒有一分關系,但看到這樣虛弱的她,他就是覺得自己做了很大的錯事,連說話都是盡可能地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一大聲會驚到虛弱的她。
「謙,我沒事,就是有點冷。」努力的向他懷里鑽。夕言現在真的很冷,但她知道這怨不得誰。
「她怎麼了?」匆匆而來的秦浩宇五人,看到被謙抱在懷中仍瑟瑟發抖的夕言時,異口同聲的問。
「她被關在浴室里,直到現在。」謙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被關的。卻清楚地知道她一定被關的很久了。
「把這個給她披上。」燁將放在沙發上的毛毯遞給謙。之後轉向坐在牆角恐懼的顫抖的王妃。他笑的很淡雅︰「你很喜歡果著呆在浴室中嗎?我成全你。」
「不要啊,會長。我再也不敢了。我也只是為了芳姐啊。」王妃哭著抱住燁的腿,為了自己,她只有拖上林芳了。
「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厭惡的踢開她,嚴子燁走向被謙抱著的夕言,從懷中接過已經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的夕言,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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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經過這件事,林芳馬上就要退出歷史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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