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男子,一雙眸子,猶如鷹般的銳利,直直的望過來,帶著洞悉一切的犀利,特別是在掃視到小王手中的槍時,眸子深處,更是閃過幾分危險的陰沉及濃重的不屑。一張刀刻般的臉冰冷而剛毅,唇角緊閉,薄薄的唇,泄露了他的冷情與殘忍。
夕言自然是不認得他的,而處在社會底層的小王當然也不認識他。只有重傷的葉澈在看到來人時,目光閃過一絲凝重。努力的撐起身子,將已經有如驚弓之鳥的夕言擋在身後。忍著劇痛,用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什麼風把李大總裁吹來了?」沒錯,來人正是嚴子燁懷疑的李夢澤。
李夢澤沒有理會他話中的敵意,輕勾唇角。「嚴子燁給我打了電話,我答應他幫忙尋找你們。」話到此一頓,又將目光轉向虛弱的葉澈,搖搖頭嘆道︰「真是沒有想到,叱 亞馬孫的葉澈也有今天,這難道就叫陰溝里翻船?」
「李大總裁什麼時候也喜歡逞口舌之快了?咳咳」葉澈本就受了極重的傷,又被李夢澤言語擠兌氣急攻心,咳了起來。
「澈,你受傷了,不要說話好嗎?」夕言瞪了遠處看好戲似的李夢澤一眼,溫柔的勸說已經力竭的澈。
葉澈本就是強撐到現在,听到李夢澤說答應燁來找他們時,就已經有些放松了。現在可以確定他不會傷害自己和夕言,所以他放心的暈了過去。有的時候真小人比偽君子更值得信賴,而李夢澤就是前者。
「澈,你怎麼了?你醒醒啊!」澈的忽然昏迷,讓神經一直處于極度緊張的夕言頓時失了方寸。
「笨蛋,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能支持到現在才暈倒,已經是個奇跡了。」對于夕言的無知,李夢澤嗤之以鼻。真不明白嚴子燁、葉澈他們一個兩個都是怎麼想的,這麼笨的女人居然還寶貝的什麼似的。
「你不許動,不要過來。」見他居然向自己和澈的所在地走來,夕言抬起已經放下的槍,對準李夢澤。也不能怪她,今天發生得太多了,她已經沒有判斷力了。
李夢澤嘲弄的對她一笑,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敢用槍指著他,他李夢澤什麼時候這麼沒有殺傷力了?或者說她未免太不會審時度勢了,現在在這種情勢下,她們根本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魚肉。
但當目光掃到她腕上帶著的那個以紅寶石櫻桃為墜的鉑金手鏈時,眼中閃過濃濃的驚詫,而後就是狂喜。他的身形甚至都有些顫抖,盡力讓自己平靜。「將這些人處理掉。」對著站在倉庫門前的一群手下冷冷的命令。
「總裁,綁起來交給嚴少嗎?」李夢澤最得力的手下,也是最得他信任的楊坤恭敬地詢問。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會將綁架夕言的人交給嚴子燁,他們在一邊看戲。不過跟在李夢澤身邊多年,對于他反復無常的個性有著很深的了解,所以楊坤再次詢問。
「不用。這些人我們處理。什麼人都敢動,今天我就讓他付出代價。」李夢澤嗜血的目光掃過小王等人,讓他們不寒而栗。
「是。要他們怎麼死?」李夢澤的嗜血殘酷,楊坤自然是了解最深的。
「主謀和傷害過她的都給我剁了喂狗,至于其他的斷了他們一手一腳,扔到海里去,能活的我就不追究了,如果死了就怪他們命不好。」對于地下瑟瑟發抖的男人們,李夢澤無疑斷了他們的生路。
「你……」將他的話听的真切的夕言,現在真的被嚇到了。小王那群人並不能讓她真正恐懼,可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卻可以如此輕松寫意的決定別人的生死,真的煞到她了。
面對夕言那恐懼的目光,李夢澤心里極不舒服。于是盡量的放柔自己的聲音︰「我是嚇唬他們的。」然後轉過身,目光冷冽的掃視所有人,「帶走。」
楊坤雖然不能理解李夢澤為什麼在夕言面前撒謊,但他還不至于蠢到當場問出來。而且李夢澤給他傳遞的信息就是,現在、立即、馬上滾。
看著楊坤將一眾綁架犯押走,夕言並沒有感覺輕松。直覺上她覺得李夢澤一個人比他們所有人都危險。「你真的只是嚇唬他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本能的,夕言覺得他沒有這麼善良、大度。
「是與不是,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湊近她,夕言甚至能夠聞到來自他身上的淡淡的煙草味。
「你有什麼話就站在那邊說,靠這麼近干嗎?」對于他的逼近,夕言顯得局促不安,說話也沒了底氣。
李夢澤見此也沒有再為難她,听話的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松了松領口的條紋領帶,看著夕言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心情沒來由的好。調侃道︰「也不知道葉澈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為你擋子彈。如果是你中槍了,他怎麼說也能第一時間送你去醫院不是。可是現在倒好……」話到此沒了下文,但誰都知道那意思。
「啊!快叫醫生。」經他這麼一說,一直大腦罷工的夕言才想起為澈請醫生,幸好葉澈現在暈了,不然還不得被她氣死。
其實倒也不能怪夕言,她是真正的長在溫室里的花朵,哪里經歷過這一切,如果是一般女生也早就嚇暈過去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加上李夢澤的殘酷的確給了她不小的沖擊,她現在都還迷糊呢!
「把葉少抬出去送醫院。」李夢澤對著只有他們三個人的倉庫平淡的開口,只見四個一身黑色西裝,明顯是保鏢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四個人相視一眼走向夕言。「你們要干什麼?」見他們過來夕言立即護在澈的身前,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樣子。
李夢澤原本平靜的眸子見此立時暈染上一片冰霜,她居然那麼護著葉澈。隨著情緒的變化,他的語氣也不復之前的溫柔。「不想他死,你最好就讓他們將人帶走。」
話語如此的凌厲,是夕言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她抱著澈的手緩緩松開,小腦袋低垂著。四個保鏢小心的將人抬了出去,李夢澤滿意地點了點頭,卻發現夕言那低垂的頭下有水珠滴落。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在一群綁匪逼迫下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夕言,居然被自己的一句話給說哭了。
李夢澤無語了,他不知道是該感嘆自己的語言太有殺傷力,還是該哀嘆自己的失敗,居然僅憑一句話就讓自己喜歡了十五年的女生傷心的哭泣。
無語歸無語,為了自己這十幾年的尋覓,他也絕對不會像對待其他女生那樣選擇無視。于是他難得的紆尊降貴,蹲子,輕柔的抬起夕言那哭泣的小臉。語氣是說不出的無奈,「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你對我的防備太深,我很生氣。」
「我跟你又不熟,為什麼要相信你?」夕言用力的擦掉淚痕,反駁道。
「你……」對于她的頂撞,習慣了別人遵從的李夢澤本能的想要發火。但當目光對上她那倔強的、理所當然的目光時,挫敗的只剩一聲長嘆。「那你為什麼就可以無條件的相信嚴子燁他們?你說!」
「因為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夕言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
「只是朋友嗎?」听她這麼說,李夢澤本來陰郁的臉上帶了一絲笑容,像是為了確定一樣詢問。
「不然呢?管你什麼事?」被他的表情變化弄得一頭霧水的夕言反問。「從我進入櫻蘭那天起,燁他們就一直在幫助我。雖然我一直沒有對他們說過謝謝,但他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
對于夕言的這番說辭,李夢澤很想不顧形象的翻白眼。見過遲鈍的沒見過這麼遲鈍的,嚴子燁他們對她的好,明顯就不是單純的朋友那麼簡單。就拿葉澈說吧,如果只是朋友他未必會替她擋子彈,倒不是說葉澈對朋友不好,而是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純潔的友誼。要麼是一方永無休止的單戀,要麼就是一輩子的錯過。
「好吧!我們之間沒有可比性。不過從今往後你要信任我。」李夢澤霸道的說。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你是誰啊?」對于他那傲慢的語氣,夕言極度不滿。不要懷疑夕言這話是因為生氣而故意氣他的,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姓甚名誰。
「你……」李夢澤語塞,但仔細一想他就釋然了,林夕言剛回國不久,又沒有見過他,不認識也很正常。鄭重的自我介紹道︰「我是李夢澤,S大學生會主席。」他並沒有說自己的其他身份,卻不想就這個身份,讓他在夕言眼力的形象大打折扣。
「原來你就是S大的學生會主席啊!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個綠毛不愧是你的手下。」夕言語帶嘲諷的說。
她的話倒是讓李夢澤模不著頭腦,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眼前這個小丫頭。他正要為自己辯解兩句,卻被來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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