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州大陸,四國分天下。
越過、霧國、沼國、國。
四國相鄰,公平佔據著這片大陸,依水、傍山或是身居內陸或中原,各自佔著領土要領,卻和睦相處,年年相互供奉、聯姻,已和平共處二十載。
在二十載這個年頭,風平浪靜的沼國卻發生一件大事,而這件大事卻關乎著沼國一國的盛衰。
原本無心爭奪王位而隱世十三載的凌王卻突然慘遭滅門,有奇門異術為陣的深山山谷卻突然被人突破,間而舉家滅亡。二十余口家僕、學徒等無一幸免,就連凌王都抱著懷有三月身孕的妻子倒在血泊之中。
而凌王的妻子不是別人,卻是霧國的二公主,死于沼國,既引戰亂。
霧國引兵而發,沼國節節敗退,終于主動而敗,從此沼國年年向霧國朝貢,大耗國財。而沼國則于四國鼎立之位搖搖欲墜……
歷史記住的永遠都只是戰爭和國家的更變,沒有人記得關于那場滅門的慘案的真正真相……
☆
越國,首都月城。
越過最出名的人是誰?來到這里,就沒有人不知道。
自然是越國的丞相,悅顏。
說起這個人,越國子民就是三天三夜也說不盡關于他的事跡。
韶年之齡惹得帝王戀愛,隨進宮同太子殿下一同學堂,從此接受皇室教育。不卑不亢,不畏不懼,大吐言談,多次政解得到帝王贊賞,嘆「國有此子,不復憂程」。
束發之齡,當朝科舉,以非凡的才華引得舉國朝臣第一次志同道合共同舉薦,帝王親批狀元郎,親封御史大夫。
弱冠之年,帝王病逝,扶持新君主,抵制國內外不合因素,甚至多次提改律令,多次化越過內險為夷。不過兩年,越過再次立穩四國之位,成為不可忽視的強國。
錦帝三年,帝封少年丞相。從此官領天下,成為越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唯一之人。
且不僅如此,傳說他不僅有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姿,又有男兒本身該有的玉樹臨風之英。京城里多少女兒家的心思因為見過他一面而沉落,又有多少閨閣小姐主動要求上門提親。
只不過年過二十又四的少年丞相卻無家室半人,且不論侍房丫頭還是半個小妾都無,雖然質疑之聲而起,卻依舊又不少達官貴人將自家女兒往丞相府整日整日的送。
竟沉沉到了丞相府大門口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一大隊的人排在丞相府的側門口,而且各個人手里都捧著兩樣東西。
第一樣,畫軸。想必就是那些小姐們的畫像。第二樣,禮品盒。想必一定是黃金或者銀票,婚姻不成還有錢財能成。這些人打著不同的算盤來到這里,竟沉沉開始考慮自己來這里究竟是對還是錯?
「讓開!讓開!」正想著,卻突然被人從後面猛的一推。
竟沉沉一個踉蹌,瘦弱的身子竟然就被撲到了丞相大門外地階梯下,雖然她長途跋涉了將近一件早已經見慣了各種勢力欺人,但是也沒見的還能如此仗勢的!
「哪里來的小乞丐,滾開!」竟沉沉還沒有站起來,竟然又是一一處拐杖從上面敲了下來。
「嗷……」竟沉沉一聲痛嚎,柳葉般的細眉瞬間鎖成了一條直直的線,髒污下清秀的五官更加的模糊不清起來。
竟沉沉縮在地上,半時沒有力氣爬起身子來,竟然只能看著那些人漸漸的遠去,而她伸長了手,痛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仇不報……非女子!
竟沉沉自認倒霉,好半天才喘過氣而來,立即從自己的小包袱里模出一封信來,只有這個了……只有這個,才能讓自己進了這里,有一處安身之處,而且不會受人欺負!竟沉沉想到自己這一年來所受的所有委屈,立即鼓起所有的勇氣,邁腳大步的向階梯上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竟沉沉看到剛剛打過自己的那輛轎子竟然從側門大搖大擺的插了隊進入了丞相府。有後門兒?竟沉沉直接泛白的緊緊掐住信封,走側門了不起?今天本小姐就走個正門給你們看看!
「大哥,拜托讓我見見丞相大人好麼?」深深一個鞠躬,竟沉沉把平日里娘親所教自己的禮貌都拿出來了,然後揚起一個盡量甜美可愛的微笑。
但是,沒想到那守門的大哥竟然冷冷瞥了竟沉沉一眼,隨進手用力一揮就把竟沉沉揮到了一邊︰「去去,要見我們大人?那邊的人都想見!」
狗眼看人低!她忍。
竟沉沉深吸了兩口氣,隨即又微笑︰「大哥,我真的有急事哦,而且我不是沒事兒找事兒的人,也不是來向那邊那些人一樣都是抱著畫軸來的,你把我這封信給丞相大人他就……」
「我管你是什麼人,統統去那邊交信物!」那大哥還真是鐵面無私,這一次不是用手揮了,而是舉著自己手中的長矛向竟沉沉揮來。
竟沉沉為了自己的小命狠狠的大退了幾步,哭喪著臉到了側門來排隊。
沒想到經歷了千山萬水,到了這最後一步竟然還要再經歷這麼多阻礙?不行,她說從正門進,就一定要進給大家看!
竟沉沉在大門旁邊靠牆坐下來,舉目四望,暫時望不到法子,只能等待時機。等啊等,快到了晌午的時候,竟沉沉覺得側門那邊倒是越來越熱鬧,人也越來越多了,而自己這邊依舊沒有半個人進出,只有蚊子飛來飛去!
竟沉沉快無望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匹馬從遠處向這邊奔來,而馬蹄聲異常的緊急,馬的喘息很急促,看來是趕急了路!
有法子了!竟沉沉從地上一骨碌的爬起來,拉了拉背上的小包袱,把臉頰上本來就凌亂的頭發統統挽到而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漬,蓄勢待發。
那馬在階梯下長吁一聲,馬的嘶鳴過後,一襲白衣男子從馬上一躍而下。表情緊急而凜然,即使有幾縷發絲合著汗水拂過面頰也不損天生的嚴凜,而且那強健的體魄任人一看便知是常年習武之人。
竟沉沉一咬牙什麼也不管了,就像一頭牛似地用力向那大步跨來的人飛奔撞去。
「噢!」這人的胸膛是鐵臂做的嗎?
「你要做什麼?」卻不料,竟沉沉一個反彈竟然還沒落地就被那人一手提了起來。瘦弱的竟沉沉就像一只風箏,就那麼被人給提了起來。
竟沉沉眨著眼楮,這人表情凶悍,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一定不是個好惹的主。
她吐了吐舌頭,而後面的守衛一見又是竟沉沉立即也奔山來緊張的對白衣男人道歉︰「是齊將軍!將軍贖罪,這個小乞丐今天一直在這里搗亂,擾了您去路,小得現在就把他給趕走!」
竟沉沉指著自己,她是小乞丐?而且這人……是將軍?
可那提著他的人明顯也很認同守衛的說法,立即伸手就把竟沉沉嫌棄的扔到了一邊,于是竟沉沉今天第二次被人無情的摔了!
「你還不走!」那守衛立即威脅道。
竟沉沉爬起來拍拍,對著那白色背影用力的吐著舌頭,哼,等著瞧!反正她已經成功把自己的信物放倒那個人身體里的某個地方了……哼哼哼。一陣陰冷的笑惹得那守衛渾身寒冷。
丞相府內,陽光和煦,春光明媚,長廊檐回。
四月的梔子剛好開放,淡淡的幽香彌漫了整個園子,即使是坐在涼亭里喝這清茶,吃著桂花糕也不得不背這香味吸引。
涼亭外的荷花塘倒是一邊翠綠,只是還未到荷花開放的季節,所以整個院子顯得幽綠了許多。那邊百花齊放,這邊悠然靜綠,到也是別具一番風格。
娉婷依依的婢女們端著糕點站在亭子之外,誰也不敢靠近涼亭里半步,只因為今日里面坐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丞相大人和越國的君主錦帝,他們只要一聊天就能大半天,而他們又喜歡安靜,所以在丞相府里經常能見到這樣的光景。
要說,這些婢女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像現在這樣,端著糕點站在不遠也不近的地方望著涼亭里的兩位極端美男子。當朝君主錦帝,本就是當今四國最俊逸的君主,加諸其身份,更加的迷人,多少女子不顧宮闈陰險也要進去闖一闖試試。而那丞相悅顏更不用說了,整個騰州大陸公認的第一美男子,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美卻又有著男人該有的氣度和英偉。
欣賞美景是每一個女人都喜歡做的事情,所以婢女們就一次又一次的沉淪了……
只不過,沒多久這如花的般的畫面就被一個粗魯的人打斷了。
眼看著一個白色的畫面竟然在剎那間落在了涼亭里的圍欄邊,翹著腿高高的坐著又氣又急的大呼︰「陛下,您竟然在這里。知不知道我找了您多久啊!」
「齊將軍。」一聲沉沉的低喚從右邊傳來,那將軍齊鎮才抬眼看去,這一看心猛的一顫,隨即又低咒,這悅顏真是禍國殃民一人!可是又不得不規矩,他的眼神雖然溫和,但是齊鎮就是不由自主的規矩起來,從圍欄上跳了下來落了地,現實單膝向君王行了禮︰「皇上。」
「哼,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朕這個皇帝的存在呢。」錦帝冷冷一笑,言語里帶著稍稍的調侃,讓那齊鎮又是一陣臉紅,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情!
「陛下贖罪,臣只是心切。陛下您現在內院起火,皇後娘娘剛剛服了毒藥,現在就快要死了,您再不去看看的話……只怕見不著最後一面了!」
「什麼?你不早說!齊鎮,我後面再找你算賬!」那錦帝立即驚地而起,轉身就向外面沖去,而那一直坐在右邊的人也站了起來,連恭送都沒來得及做那錦帝就已經飄然而去,只留下只言片語飄揚而來︰「悅親家,你就在家中待命,沒有我命令不許到宮中來探望我!」說罷人就已經沒有了蹤影。
齊整笑了起來︰「陛下這後宮之事還真是憂心啊,每天必然有一件大事發生……」他記得,他昨天來通報的時候是某個貴妃娘娘才出了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正宮。哎,後宮斗爭,還真是不見硝煙的戰場啊。
「你還笑。再怎麼無禮,陛下是君,我們是臣,要懂得禮數的。」悅顏輕輕的搖了搖頭,而齊鎮卻是一笑︰「就你這麼約謹。陛下和我們一起長大,自然待我們不同些。當著人的時候當然要懂得禮數,但是下來了就是兄弟……」
「齊鎮!」悅顏微微蹙眉,看向齊鎮的神色微涼。
齊鎮瞬間心微微一顫,竟然沒有了言語。
「所謂伴君如伴虎,你要知道,我們不可能是真的兄弟。還有,東宮之首出了事,你怎麼還能呆在這里。」淡淡的言語之間卻帶了無盡的凜然,讓齊鎮反駁不出一句話來。
而且,言下之意,他要攆客了。
齊鎮嘆口氣,轉身甩甩袖只能離去,只不過剛剛一甩袖,一副玉佩從休息里落了出來。
「鐺!」一聲,脆響落地,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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