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搖搖晃晃,她在北堂弦的懷中卻穩如泰山,身體四周,思想完全充斥著這個男人強大而獨特的氣息,耳邊听著他低沉冷魅的磁性嗓音講述著他這兩年來的所見趣事,听著他不厭其煩的低喚著‘一一,我的一一’安七夕簡直郁悶的內出血外加腦震蕩三級。
暈乎乎的她忽然恢復清明,馬上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而默哀,她不難從他的口中听出那些戰爭上的金戈鐵馬,嗜血廝殺,更不會低估他的睿智與心智。她一點不懷疑這個鐵血王爺的鐵血手段,就算是殘廢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要玩死她這個替嫁新娘簡直易如反掌。
「弦王府到了。」直到馬車外面傳來安七夕厭惡的黑名單美男那邪魅的嗓音,安七夕終于不得不接受被人清倉處理的悲劇事實,車簾被那只罪惡卻潔白的大手掀開,安七夕看不見的方向,凰子淵逆著光,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目光好奇而戲虐的看著她的喜帕。
「到了。我來抱。」凰子淵彎腰伸手就想將北堂弦懷中那抹倩影嬌軀抱入懷中,動作行雲流水,自然而……不客氣!
凰子淵自己都沒注意到,只是那一個短暫的抱抱,讓他在一路上都回味無窮,甚至有些風馳電閃,只為到達門口後,按照事先和北堂弦商量好的,新娘,與他抱進王府!
一路溫存細語的北堂弦很留戀懷中的軟玉溫香,劍眉不自覺的蹙起,對于凰子淵如此自然的伸手,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意味的表現而細微眯眼,直接無視凰子淵伸過來的手,將懷中嬌軀抱緊,在她耳鬢柔聲囈語︰「乖乖的,馬上你就是我北堂弦明媒正娶的王妃了!」
話落,他不解釋,直接將默默不語的安七夕交到一點不覺尷尬的凰子淵手中,冷冽鳳眸微眯,唇邊似笑非笑淺吟︰「淵,她是我的!」
凰子淵剛被嬌軀入懷的點點喜悅,乍然就被北堂弦一句簡單的話而抨擊的無影無蹤,他桃花眼忽明忽暗,玩笑戲虐︰「是呢,馬上這小尤物就要被標上北堂弦的標簽了,哦,我是何其榮幸在有生之年竟然能夠一擁弦王妃啊。」
那樣玩世不恭,卻叫人不能厭惡,北堂弦薄冷唇瓣勾起一抹完美而霸道的弧度,銳冷鳳眸終于輕眯,緩緩躺倒馬車上,凰子淵這才抱著沉默的安七夕出來。
安七夕喜帕下的小臉紅里透紫,在心中拼命怒吼︰我是我自己的,不是別人,你的那個她早就一腳踹了你了!自大狂!
她真是厭惡死這些古代社會男人的自大霸道了,那便宜老爹是這樣,一句話她就沒有反抗余地的必須替嫁,現在又是這樣,北堂弦說是他的就是他的麼?當然不!哼哼,你馬上就會不要她的,因為她根本不是那個自私的毒女人!
弦王府在皇城腳下,是距離皇宮最近的府邸,佔地面積廣,一樣是紅毯鋪地,厚重的紫金大門大大打開,里面府邸便是一望無際的紅,門口兩側沾滿了賓客一直延伸到府內也不見盡頭, 里啪啦的鞭炮震耳欲聾的響起,綿延不絕,淹沒了一切吵雜喧嘩。
在鞭炮聲與輕煙繚繞中,挺拔身姿俊美不凡的凰子淵抱著懷中嬌軀款款前行,身後四個壯漢將一身大紅喜炮的北堂弦抬出來!
當陽光洋洋灑灑的包裹住北堂弦的身影,闊別兩年之久的第一美男,北鶴王朝的血面閻王終于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中,只不過這一次,那曾經驕傲的小王爺皇孫殿下卻是被人抬出來的。
他依然英俊,英俊的不似凡間之人,他仿佛在沉睡,頎長的身子被紅色喜袍包裹,光滑的下巴或許因為陽光的關系而緊繃出一條僵硬弧形,那如上帝一筆一筆勾畫的五官精致而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淡,長密睫毛清晰的投下一剪陰影,如墨長發有一縷不安分的飄蕩在躺椅與地面的空間,飄逸靈動的令人心酸。
那樣一個不顧一切奮勇殺敵,曾經意氣風發冠絕天下的驕傲男子,如今竟然是以這種形式去迎娶他摯愛的女人,每一個有良心的北鶴民眾都會倍感心酸與惋惜。
安七夕被抱著,腦袋貼在凰子淵肩頭,微風細微卷起喜帕,一絲絲縫隙她卻在難移開眼,她終于看見了那個長達半個時辰抱著她,擁吻她,在她耳邊廝磨細語的男人,那樣俊美,閉著雙眼就仿佛是這落入這世間的精靈,茫然而單純。
根本難以想象,就是這個看似單純的如精靈般的男人曾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劍已出,不見血,不回鞘。
這一刻,她被安放當貨物一樣拋售的怨氣,被安初一狠心決絕的讓她替嫁的怒火竟然離奇的平息了,她胸臆間流淌著一種豁達,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甘願如廢物一般躺在床上一輩子,她,甚至在看見他第一眼的剎那就堅定了一個信念。
北堂弦,他絕對不會是個殘疾!
這種自信毫無根源,但是她就是堅信,可笑安初一還自稱與他青梅竹馬,竟然這樣不相信他!她忽然有種期待與抱負的快感,她真想看看,有一天安初一和安放看見北堂弦傲然而立與他們面前時,他們臉上那精彩紛呈的表情!
不過此刻,她還是要祈禱上帝保佑自己平平安安,因為她不想還沒看到那兩父女的後悔懊惱眼神的時候,自己就被北堂弦這個家伙給一掌拍成灰。
「小尤物,記住……我叫凰子淵!」當經過長長的長廊庭院來到正堂門前的剎那,耳邊忽地響起冷魅又輕挑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凰子淵再次重復,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威嚴︰「凰子淵,你必須記住!」
安七夕嘴角真想抽抽,賞個白眼給他,你以為你是皇帝老子?還是皇帝他二大爺?就不記住你叫凰子淵!怎麼地吧!
凰子淵簡直覺得見鬼了,話一出口他就眉宇蹙起,而後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將她放在了正堂中央,而北堂弦也到了。
高堂之上,一身明黃龍袍腳蹬金龍化靴,略顯福態的老者獨自居坐,那雙有些褶子卻依稀可見狹長的鳳眸笑眯眯的眯起,看起來像個彌勒佛,他就是北鶴王朝的當代皇帝,北堂弦的皇爺爺聖鶴皇帝。
而居坐在他左邊下首的人,一身黑面暗金色長袍的俊美男人,依稀可見那輪廓五官與北堂弦有三四分像,只不過北堂弦是鋒芒畢露,他卻是溫潤似水的,那雙鳳眸里流淌的淡淡波痕無形中漾開層層熱浪情波,直叫人甘願溺死在他的眼眸中。
他便是北堂弦的親皇叔,也是老皇帝唯一剩下的六兒子——北堂雲!
賓朋滿座,人頭涌動卻並不見聒噪,只因為天下最尊貴的大佬再此,眾人翹首以盼的唱禮也在當朝首輔大臣,太傅姬博昌洪亮的聲音中拉開帷幕。
歡快的鼓樂中,拜堂,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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