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新的一天開啟在金燦燦的陽光中,但再暖和的日光也溫暖不了宰相府後院,安初一閨房中的冰冷氣息。
安放這兩日心情可謂極其的陰霾,皇帝命他禁足一個月,還打了他板子,這一切都是拜他那個傻女兒所賜。安放心情煩亂的將自己關在房間中,命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準打擾。
于是,那群愚蠢的廢物竟然連大小姐一夜未歸這樣的大事都敢知情不報!
安放在得知安初一一夜未歸這令他臉色巨變的消息的時候,也是他知道安初一滿身是血被人抬回來的同時。
「你說什麼?!」一貫沉穩陰狠的安放,此刻像一只暴怒的獅子,那張臉扭曲了一抹駭人的弧度,一把抓住前來報信小廝的衣領。
小廝嚇得面無血色,全身癱軟哆哆嗦嗦的重復道︰「宰…相大人,大小姐被人抬回來了,滿身是血…啊……」
小廝話未說完,安放已經風一般的離去。
砰地一聲,安放大力的推開了安初一的房門,剛走幾步,入目的便是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還有那刺耳的冷嘲熱諷的尖銳笑聲。
「都給我閉嘴!」安放橫眉冷對,一聲怒吼,房間里的其余女兒和小老婆連忙噤聲、退開。
當他們全都退開,進入安放那雙虎目之中的便是滿身鮮紅趴在床上,幾乎看不出生死的安初一!
「一一!」安放那雙陰狠的眸子剎那間染上血色,步伐紊亂的上前,緊握的大拳上青筋暴跳,可見驚怒得不輕。
「爹……」安初一蒼白無血色的臉,緊閉的眸子微微張開,從干裂染血的唇瓣嘶啞的蹦出一個字已經氣盡力竭,在沒有了以往的驕傲與美艷。
「老爺,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呢?和當年的安七夕可有得一拼哦。」小老婆捏著嗓子看似擔憂實則幸災樂禍的道。
安放一揮手,一陣勁風猛地將那說話的小老婆打了出去,那女人甚至來不及慘叫,就已經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死亡!
「啊!」滿屋子的女人們驚恐的尖叫,安放一聲怒吼︰「滾!」一屋子人見鬼了般瘋狂逃走。
誰會想到,一朝重臣,還是文官首輔的安放,竟然身懷絕技,武功超群!
「一一,告訴爹,是誰?」安放那雙虎目中隱約是帶了淚光的,語氣輕柔,但陰寒的令人心驚肉跳。
大手貼上安初一的後背,一股股雄厚的熱源源源不斷的進入安初一的體內,令她蒼白的面容快速的染上一層暖色,就連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減少很多。
「是凰子淵還有北堂烈!」她的聲音已經不那麼斷續,陰毒的語氣不見絲毫軟弱,滿眼猙獰嘶吼道︰「我一定會要他們不得好死!爹,您幫幫一一,北堂弦,我一定要得到他!我一定要他!」
「你放心,爹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爹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凰子淵,你好大的膽子,就算你身份尊貴,可你真當老夫就懼怕了你麼!」安放同樣滿目猙獰陰狠,言辭狠辣。
「一一,現在這種時候不要再想著兒女情長了,爹會給你報仇的。對了,他們為什麼突然針對你?」安放忽地眸光一閃,驚疑道。
說道這,安初一想起了在那陰森惡臭的地牢中,凰子淵扒(禁)光她的衣裙,竟然用鞭子一鞭一鞭沾著鹽水鞭撻著她,每打一下就罵她一句賤人,那麼憎恨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毀滅,她怎麼哭罵求饒他都不放過她,竟然就那樣折磨了她整整一夜,在她昏死過去的時候用冷水澆醒再打!
而北堂烈,竟然站在一旁看得興高采烈,他是幫凶,他一樣該死!
可是最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凰子淵在最後折磨夠了她,送她出來的時候說的那句令她感覺晴天霹靂的話。
‘再敢踫安七夕,我就卸了你的胳膊腿,你最好祈禱她健康安全,不然我不知道你的腦袋能否保住!’
安七夕,安七夕,竟然又是因為安七夕那個賤人!
北堂弦為了安七夕硬生生的踩碎了她的右手所有骨頭,還警告她遠離安七夕,不準動她,凰子淵也是這樣。
為什麼?那個賤人傻子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在短短時間內就讓北堂弦和凰子淵為了她而改變?變得那麼可怕?
「一一?」一位她是害怕,安放心疼的輕喚。
「爹!」安初一眼中前所未有的瘋狂,嘶啞的吼叫著︰「爹,殺了安七夕!您幫女兒殺了安七夕那個賤貨!我要殺了她,都是因為她!啊啊,北堂弦不愛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北堂弦的心,可是他竟然因為安七夕而傷害我,他們都不準我傷害安七夕,可是他們都在傷害我,我有什麼錯?憑什麼都怪我?北堂弦,凰子淵,北堂烈,你們一定會後悔的,你們不是在乎安七夕麼,我就要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安初一瘋了一般的不停喊著殺了安七夕,安放也陰沉下了臉,他算是听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歸根究底,竟然都是因為安七夕那個孽障!
「小賤人!被**害了還敢興風作浪,這一次,老夫一定不留她!」安放陰森的怒聲道。
「爹?您真的會幫女兒殺了她?」安初一也不叫了,震驚的問,心里卻彌漫開了一曲血色凶殺!
「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一一,我的一一是這世上最最美好的孩子,爹一定會讓北堂弦娶你做王妃,安七夕,也一定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還有那個凰子淵,他也別想好過!」安放放輕語氣,每說一句,安初一的眼楮就亮一點,說到最後,依然難少陰狠毒辣。
安放對安初一的疼愛有種偏激的執著,誰都知道,但誰也不敢說出來,這其中的秘密,只有安放自己知道。
父女兩個對視陰笑,陰謀在兩個人的視線中醞釀。
——
「王爺,您感覺怎麼樣?」管家緊張的看著床上的北堂弦,昨夜發現北堂弦竟然暈倒在書房,嚇得管家衣不解帶的照看,請御醫。
北堂弦面色看起來只是淡淡的疲憊,啞聲道︰「無妨,她……」
「王妃來了,在外面等著,老奴沒敢告訴王妃您暈倒了。」管家慈眉善目,態度恭敬卻並無多少的忌憚,可見也是北堂弦心月復之人。
「恩,讓她……離去吧,本王不想見她,你在她周圍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別的氣息?」北堂弦淡淡的問。
管家褶皺的眼皮一跳,恭敬回答︰「是的,有一股毫不隱藏的不輸于飛鷹的氣息。」
「恩,想辦法不讓王妃發現的情況下,將那人請來。」北堂弦只覺得眼皮刺痛,明知道夜空會在,他卻更覺得煩悶。
「不用了,我自己來了!」邪魅的嗓音驟然在窗前響起,老管家一驚,就听北堂弦說︰「所有人離去,將王妃也帶走。」
「是。」管家低眉順目的離去。
屋子里只剩下兩個還算不上情敵的男人,北堂弦坐起來鳳眸眯出一抹審視的線條,氣勢凌厲,夜空同樣在審視,兩個男人在空氣中接壤的目光 里啪啦擦出火花,流動的空氣拉出一道緊繃的弦,那根弦牽動著兩個男人的心,三個人的命運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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