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吹,春雨綿綿.
時過境遷,已經是三年後刻。
細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灑落在整個九州大地之上,滋潤了一片剛盛開的百花與綠葉,春的氣息隨處可見,充滿了生機。
碧波蕩漾,細雨落入那湖中,泛起了層層漣漪,映襯著岸邊盛開的各色鮮花,煞是好看。
放眼放去,只見那碧波上,蕩漾著一艘簡陋又不失別致的小船,船頭上,立著兩抹身影,一抹白似雪,一抹明紫如驕。
「皇兄,放棄吧,你已經找了整整三年,臣弟也幫你打理了整整三年的朝政,臣弟是人,也需要休息,回宮吧!」船頭上,那抹白衣若雪,俊顏若仙的人,不是那夜軒是誰?少了往日的溫潤,多了一份淡淡的冰冷,正是夜軒。
當年,雖然沒有親眼目睹自己的皇兄將她打入那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但是卻親眼看見她被自己的皇兄折磨的不成人樣,從失去她的消息,不知道她是否尚在人間起,他就變了,不在是以前那溫潤如玉的軒王爺。
從她落入萬丈深淵,失去芳蹤,不知是生是死的時候開始,他的皇兄就將所有的朝政以皇帝的身份丟了他處理,而他卻龍游天下,找尋她,但卻一直了無音信噱.
負手而立,夜軒淡冷的雙眸看著前面和自己擁有著有五分相似的臉,語氣透著和眸子一樣淡冷的溫度。
「朕不會放棄的!朕一會會找到她,朕不相信她就這樣離開朕了!」同樣是負手而立,一身明紫色裝束的正是夜凌,薄涼的鳳眸在听到夜軒的話後,閃著痛苦和悔恨的痛,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央兒就那樣離開了他。
三年前,他就發誓了,哪怕傾盡全天下他也會補償他帶給她的痛苦和折磨,所以她不會就這樣離開他的。
她曾今說過,會讓他血債血償,所以他離開朝堂,游走在民間,尋找她的下落,如果她沒有死,那麼一定會找他血債血償的,但是卻一直沒有等到
「不會的朕不會相信央兒就這樣離開朕了,她肯定在朕找不到的地方,等著朕尋過去!」想到這里,夜凌不禁搖了搖頭,悔恨痛苦的鳳眸眺望著遠方,三年了,他游走民間,找尋她的下落已經三年了,卻毫無消息,也沒有等到她的尋仇,但是他不會相信,不會
「皇兄,你清醒點,央兒在三年前就被你親手打入了萬丈深淵,央兒已經走了,她在的時候,你不好好對她,反而那般的折磨她,現在後悔找尋有什麼用!!」听著夜凌略帶堅決的話,看著夜凌鳳眸中的痛苦和後悔,夜軒壓抑了三年的恨一下子表露了出來,語氣更是透著冷意和怒意。
鳳眸眺望著遠方,听著夜軒的話,夜凌沒有任何動靜,就那樣眺望著,如天神一般的俊顏透著無盡的哀傷,以前那冰冷無情,不可一世的氣魄早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
那曾今冰冷無情的鳳眸,此時此刻已經布滿了哀傷,更多的是悔恨和悲痛
「回宮!」收回眺望遠方的視線,夜凌轉身,向著船艙走去,語氣雖冰冷,卻帶著沉痛,一步一步有些沉重的邁向船艙,鳳眸輕輕的閉上
腦中不斷重復著她倔強恨意的眼神她的美驚心動魄她的聲音她帶給他身體的愉悅
她的滔天恨意
一直徘徊在腦中,三年了,未曾淡去,反而越發的清晰,每每午夜輪回,他都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的悔意也何等的強烈
他不相信她永遠的呆在了那萬丈深淵,他不會放棄,只是現在由不得他繼續在民間尋訪,他是皇帝,他是一國之君,在尋找她的同時,他還有他的子民需要他
未央朕一定會找到你然後傾盡所有去補償你哪怕要了朕的命
看著夜凌一步步沉重的走入了船艙,夜軒松開了負在身後的雙手若仙般的淡冷俊顏一點點的化成了堅定,他當然也不會相信她就那樣葬送在了懸崖底,現在皇兄回宮從新把持朝政,那麼多一個軒王爺打理也是多余,現在由他夜軒去尋找她的下落
風清揚,花香撲鼻。
‘鏡花水月’
在天的另一邊,透過層層白霧(不在是毒霧),穿過一片片綠油油的樹林,一汪似乎與世隔絕的湖泊,綻放在一片百花叢中
碧綠的湖水如同一面鏡子,晶瑩透亮,一陣夾雜著花香的風拂來,湖面上泛起了層層似乎有生命般的漣漪,不斷的蕩漾著,嬉戲著。
而湖泊邊,一朵朵五顏六色的鮮花爭先齊放,煞是搶眼,一朵又一朵各色的鮮花擠擠挨挨的,放眼望去,一片各色的花海,這里正是三年前一片死氣沉沉的‘水月’,現在卻是另一番畫面。
三年前,‘鏡花’與‘水月’都充滿了死氣,毫無生氣,而三年後,卻充滿了生機勃勃,原本沒有枝葉的樹干都在同一天抽出了一條條女敕綠的枝葉,仿佛預示著有什麼在浴火重生著,
進入‘鏡花水月’的結界,依舊是亭台樓閣,依舊是小橋流水,只是多了一份碧綠。
順著長廊,穿過流水,進入一片竹林,透過朦朧的薄霧,隱約可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在薄霧中若隱若現,似妖似仙,不是那血無痕又是誰?
漂浮著層層朦朧的竹林內,血無痕靠在竹上,殷紅的雙眸看著微微泛著紅光的樓閣方向,因為躺在閣樓里她,正受著天地所有萬物的精華洗禮著,已經三年了
他也三年未見她了,不是不想見,而是無法相見,關閉的樓閣洞門,無論他使出任何法力,都開啟不了,他也解釋不了什麼原因,只能在外守候著
「吼!」正在這個時候,一只通體黑色皮毛的黑豹從‘鏡花水月’的入口跳入了竹林,豹吼聲打斷了血無痕的雙眸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