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吹,涼風陣陣。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個下午,將岐山之巔上的熱氣幾乎都澆滅了,留下的是清新的空氣和淡香的泥土氣息。
當雨停時,已是傍晚,消失的太陽已化成夕陽,余輝籠罩在整個岐山之巔,斑駁的金色閃閃,看起來如夢如幻,仿若仙境。
「哈!」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我不由打了一個哈欠,睡了一下午,真是睡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無奈,床太硬了。
穿上衣服,隨便將頭發挽在腦後,推開門,一股涼爽的風撲面而來,我不由深呼吸,雨已經停了,連地上都干了不少,不像之前濕漉漉的一片。
處于夏季,白天的時間比較長,天黑也比較晚了,我不由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傍晚,只是看不出準確的時間,傍晚應該也屬于晚上吧?
算了,管你傍晚是不是晚上,我現在過去,肯定不會晚,若是晚了,我怕被那銀毛教主邪司的冷光射死,想到這里,我一步步向著後山書房走去。
「吱呀!」一聲,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見書房的門被推開,接著就看見銀毛教主身邊的左右護法踏雪尋梅陸續走出,也不知道他們討論了什麼重要的‘國家大事’,當然,關我P事。
「今晚本座有事出去,若有她的消息,立刻通知本座!下去吧!」緊接著,冷冰冰的嗓音響起,邪司也從書房內走了出來,銀白的長發依舊白的令人心疼,黑眸並沒有看向我,而是看向別的方向。
「是,教主,屬下告退!」踏雪尋梅恭敬的應道,隨即轉身離開,眼光若有若無的朝我掃來,那眼光道不明,說不清,很復雜。
待踏雪尋梅消失在視線後,邪司走上前來,黑眸終于看向我,眸子內依舊冰冷,還閃著嗜血的味道,只是那抹嗜血,不是針對我。
「走!」黑色一擺一甩,銀色的長發也隨著擺動,腳下並沒有停下來,黑眸掃過那站在旁邊的女人,隨即冷冰冰的吐道。
「哦哦!」冷冰冰的聲音,直擊我的耳膜,然而,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我也習慣了這銀毛教主邪司的冰冷,免疫力嘛!
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那里,但可以肯定,這一去,肯定是一晚上,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到,這一晚讓我覺的如同噩夢。
走在前面的邪司,宛若仙童般轉世的可愛女圭女圭上,依舊面無表情,可那冰冷的黑眸內,掩飾不了的是無盡的傷。
離開後山,穿過幾條長廊,出了山莊的大門,然後拐了幾個彎,我就被這銀毛教主邪司帶到了一處令人發寒似懸崖的地方,我當然不知道這里曾今是有一段故事的,而且故事的主角還是我,但是對于現在的我只知道這里太過危險。
明明的大夏天,可這里卻異常的令人打冷戰,只因我眼前,是漂浮著雲霧的深淵,而且還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我有些驚恐的連連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走在我前面的邪司,這銀毛教主該不會這麼慘無人性的把我丟進那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吧,不會吧
然而,對于我驚恐的目光,邪司並沒有轉頭看過來,而是一步步的向著那吹來陣陣冷風的懸崖峭壁走去,他的背影透著無盡的哀傷,似乎隱忍著什麼,讓我驚恐的目光不由慢慢化為心疼
是了,是心疼,每當這個擁有一張宛若仙童轉世般可愛女圭女圭臉的邪司如此模樣,我的心尖就會莫名的心疼,那疼意似乎牽連著我的記憶,讓我腦中不由閃現一些零碎的畫面,卻快的讓我什麼也憶不起。
風輕輕的吹起了那銀白的長發,也吹起了我記憶的鎖,卻只是一瞬間,站在他的身後,我就這樣看著他那哀傷的背影,而他看著那漂浮著雲霧的萬丈深淵
懸崖邊,一身黑袍的邪司靜靜的站在,黑眸看著腳下漂浮著層層雲霧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眸子內的冰冷早已消失,余下的是哀傷在流轉著。
三年了,加上今天就是真正的三年整了,因為今天就是她當年落入這萬丈深淵的當天,也是三年的最後一天,明天便是第四年的開始了。
女人,你何時才會出現?
黑眸緩緩閉上,那張女圭女圭臉上的哀傷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的冰山臉,黑眸再度睜開,冷漠再現。
一直看著那黑色背影的我,正準備打算上前的時候,就見前面的那抹黑色身影動了動,哀傷感瞬間消失,緊接著,轉身面向我,一步步向我走來,臉上依舊面無表情,那里還有剛才的哀傷?
本以為他是準備回後山,可我卻錯了,因為一雙手向我伸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雙手便攬住了我的腰,冷香襲著我的鼻,而我感覺我的腳已經離了地。
「啊,你要帶我去那里?你這銀毛教主!」腰間的手扣的緊緊的,腳下是虛浮的,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里,而腳下是漂浮著的雲霧,而我嚇的閉上眼驚叫。
「閉嘴!要不然將你丟下去!」抱著懷中的女人,邪司提氣離地,向著岐山山下飛去,卻听見懷中的女人叫他銀毛教主,女圭女圭臉黑了黑,不由冷聲低吼。
要是別人敢如此叫他
,那麼那個人肯定見不了明天的太陽,但此時,邪司懷中的女人,卻把人人聞風喪膽退避三舍的魔教教主喚作銀毛教主,卻依舊可見明天的太陽。
「」正準備再次開口的我,果然閉嘴了,我可不想被他丟下去摔的尸骨無存了,竄入鼻中的冷香,莫名的讓我心安,這味道,似乎在那里聞過,可我卻憶不起來了
感覺著呼呼的風聲從我耳邊而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我雙腳觸地,我已經快聞著那股令我心安的冷香睡著了,才發現已經落地了,而現在正處于岐山山下。
(PS︰今天估計三更,是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