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吹,殺意森森。
雪琴國皇城,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朝國舅,當今皇後的親生哥哥雲庭被殺,膝下唯一的兒子也未能幸免,甚至連整個雲府都被血洗,無一活口。
雲府被血洗,讓雪琴國皇帝琴無天震怒,皇後雲燕悲憤從心起,當得知消息,當即暈死過去。
醒來後已宣旨下去,通緝凶手,卻未知凶手是誰,無奈,撤了旨意,改成追查謀害當朝國舅的凶手。
誰能想到,當朝國舅會被人謀殺,誰能想到,當今皇後的親哥哥會被血洗滿門,誰都不會想到,因為那是皇親國戚,又是雪琴國首富,誰有那個膽量和勢力?
雪琴國皇宮,皇後雲燕的寢宮。
「燕兒,別傷心了,朕一定會追查到凶將之手繩之以法,竟敢血洗當朝皇後的娘家!」鳳塌上,一身龍袍,滿臉威嚴的琴無天坐于床邊,未看床上一臉悲痛的雲燕,而是看向一旁。
當朝國舅被殺,雲府還被血洗,這是何等的恥辱,這等于公然挑戰雪琴國的皇權,就算雲燕現在不說,他也會追查到凶手。
只是,令琴無天,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那個血洗雲府的凶手,居然是自己的見過一面的女兒,那個一身帶著復仇烈焰的琴如詩,亦是夏未央。
「皇上臣妾,臣妾一定要將那凶手掏心挖肺!就算死了,臣妾也要鞭了他的尸!」美眸流轉著淚水,奪眶而出,一張染著歲月的臉幾乎扭曲,有憤怒,有悲痛,有惡毒
自己的寶貝女兒靈兒自從三年前出宮,至今也未消息,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娘家都被血洗,而自己的親哥哥居然被殺
「哦?不知皇後想用什麼掏我的心挖我的肺?又想怎麼鞭我的尸?」寢宮內,忽然響起一陣好听的嗓音,卻未見人,明明帶著疑惑的口,卻讓琴無天和雲燕不由冷從心起。
只因那嗓音內,染著冰冷,冷入心底,更染著恨意,滔天恨意。
「誰誰在說話」這個嗓音似曾相似,好像在那里听過,只是雲燕一時想不起,娘家剛被血洗,處于極度悲傷又極度憤怒的雲燕不由顫著嗓音。
「看來皇後娘娘不記得我了!」好听的嗓音再次響起,人依舊沒見,明明聲音就在耳邊,可人卻未見,寢宮內,染上了點點詭異的氣氛。
「誰?給朕出來,不要裝神弄鬼!」如此的聲音,對于琴無天,也似乎在那里听過,在記憶里,似乎很久了,久到一時想不起。
「呵呵,雪琴國一國之君琴無天,看來也不記得我了!」聲音忽然染上了笑意,卻笑的雲燕一陣膽寒,笑的琴無天莫名的煩躁,這笑聲似嘲諷。
「放肆,竟敢直呼朕的名諱!」國字臉上染上了怒意,見來人只說話不現身,略顯惱怒。
「直呼你的名字,我還嫌髒了我的聲音!」音落,一抹白影閃過,一個身穿白衣,身罩黑紗,面上也蒙著黑紗的男子站在了寢宮內。
「琴無天,皇後,幾年不見,別來無恙!」黑紗下,唇瓣輕動,勾勒出了絕美的幅度,一雙漂亮的不可思議的眸子看著鳳塌上的兩人。
「你是誰?」眼前,周身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男子,明明不認識,可那雙漂亮的眸子卻異常熟悉,不由得,琴無天冷聲道。
「我是誰?呵呵呵」聞言,那白衣男子呵呵冷笑起來,也是,幾年不見,他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我是誰,你們可看仔細了!」唇邊劃過一絲冰冷的幅度,眸子內是恨意,卻被笑意掩蓋了不少。
修長的手指緩緩移到自己臉上的黑紗,隨即指尖一勾,那黑色的薄紗從那臉上滑落,而那張臉卻讓寢宮內的兩人瞬間睜大了眼楮。
明明素面朝天,卻絕美的令人窒息,絕美的驚心動魄,然,那張臉和梨妃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鬼鬼啊」鳳塌上的雲燕,不由往里面縮進,眸子看著那張臉,腦中卻浮現出幾年前,梨妃杖行死在自己腳下的模樣,渾身的血,就連那臉也被血染紅,而這
這不可能梨妃明明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梨妃?」琴無天也被驚到了,梨妃不是被自己下令杖行死了嗎?
「錯,我叫夏未央,梨妃是我娘!」蓮唇輕啟,好听的嗓音吐出,明明是帶著笑意的聲音,明明是帶著笑意的臉,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的陰森,還夾雜著濃烈的殺氣。
「你你」聞言的雲燕,立馬睜大了美眸,夏未央三個字,她怎麼會不知道,那是梨妃那賤人生的小賤人,幾年前,代替靈兒嫁入夜國,前提是保證梨妃那賤人安然無恙,而現在
「如你所想,取你性命!」嗓音依舊好听,卻冷的刺骨,那雙漂亮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鳳塌上的雲燕,明明和溫柔的目光,卻如同利劍,將她凌遲一般。
「孽障,這里可是皇宮,由不得你放肆!」雙眼看著那張和梨妃一模一樣的臉,琴無天雙眸冷了下來,原來是她,梨妃生下的女兒,第一次見面便頂
撞他。
「孽障?由不得我放肆?是嗎?」平淡的兩個字,卻帶著壓迫感,也帶著狂妄,自袖間取出了那晶瑩的玉笛,放在唇邊,緩緩的吹起,一陣笛聲立馬響徹整個寢宮。
音落,一曲完畢,唇邊的玉笛緩緩離開,再看那琴無天,已動彈不得,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愣是發不出聲音,只能通過雙眼表示憤怒,而守在寢宮外的大內侍衛,太監與宮女亦是如此。
笛殺,和琴殺相反的威力,琴殺以一敵眾,以風刃為利器,瞬間取人命,而笛殺,似點穴一般,聞者動彈不得,連說話都是枉然,更嚴重的便是聞聲七竅流血而亡。
「門主,媚奴已將琴如軒帶到!」一級的笛殺音剛落,媚奴勾著一身太子服的琴如軒自窗戶而進,再看琴如軒,似乎中了媚術,昏迷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