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膝蓋處傳來刺痛,我才反映過來,我的雙腿還是廢的,膝蓋骨的斷骨因我的動作而刺進了肉里,痛的我眼淚差點流出來,剛才因為錯愕忘記了自己的斷腿,居然站立了好幾秒。
汗,我發現我好強悍,居然用一雙斷腿站立了幾秒鐘,如果這里有吉尼斯紀錄,那麼我便破榜成為第一人了,因為錯愕而用斷腿站立幾秒鐘的第一人。懶
暈,現在這個時候,我居然能自娛自樂,當真是苦中作樂的一類人啊!
「撲!」一波一波的刺痛,讓我雙腿一軟,跌坐在了雪地里,陣陣刺痛讓我忽略了雪地里的寒冷,也忽略了那一身散發著凜冽寒意的夜凌。
「靈靈貴妃你沒事吧?」夜軒听的到那一聲痛呼,溫潤的臉頓時一變,‘唰’的一下就蹲子,將跌坐在雪地的她扶到了輪椅之上,連稱呼‘靈兒’換成了‘靈娘娘’。
「沒沒事!」斷腿上的劇痛因為坐在輪椅上的姿勢而緩解了許多,幸虧柳下惠有給我根除斷腿之後的後遺癥,否則現在指不定疼成什麼樣。
「娘娘!」依依從那曖昧的一幕中回過神來,听到自家娘娘的痛呼聲,趕緊跑了過去,趕緊問道︰「娘娘你沒事吧?」
「依依,我沒事!」看著跑來的依依,我順著視線看去,情姨也站在不遠處,只是被幾枝梅花擋住了面容,而情姨不遠處站著一抹明黃色身影,我一驚,我怎麼把那個暴君給忘了。蟲
剛才那因為不小心而異常曖昧的一幕,那暴君鐵定看見了,否則這本來就寒冷的天氣,怎麼會又下降了那麼多度?
「依依,將我推過去!」一股帶著寒意和恨意的視線讓我心里不禁泛起了懼意,想起一個月前,御花園湖邊,斷腿的那一幕,抿了抿冰冷的唇,強壓下內心的懼意對依依說道。
「是,娘娘!」依依應下,走到我後面開始推動輪椅,心里自責的很,若不是剛才自己的驚呼,皇上也就看不見那一幕,現在她很擔心皇上會因為此事而折磨娘娘。
夜軒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她,溫潤的眸子劃過一絲苦澀,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邁開步子亦跟了上去,他也擔心皇兄會誤會,那樣會給她帶來災難。
「臣弟見過皇兄!」夜軒幾個大步走到面無表情的夜凌面前,行君臣之禮,俊顏依舊掛著常有的溫潤笑意。
「軒弟不必多禮!」鳳眸里的一切只不過轉瞬間便恢復了平靜,平靜的冰冷,平靜的冷然,看似乎太多平靜,讓人覺得比之前更可怕。
鳳眸掃過夜軒那略有紅潤的唇,危險的眯了起來,隨之轉開視線看向已經在他面前不遠處輪椅之上的女人,鳳眸微凜,迸射寒意。
「依依,扶我起來!」感受到那視線越發的寒意,我沒有抬頭迎接那股視線,而是轉頭沖著依依道。
「娘娘,你的腿」依依一听我的話,一見我的動作,就知道我這是要起身行禮,雙眼看著我的雙腿遲疑。
「沒關系!你扶我起來便可!」依依點頭答應,小心翼翼的扶起我右手,而我的左手卻忽然被人扶起,我看過去,原來是情姨,此時的情姨,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我知道是因為夜凌那個暴君。
「臣妾見過皇上!」有依依和情姨的支力,我懸著斷腿,半躬著腰,向著夜凌行嬪妃之禮,雖有支力,可我也感覺到異常吃力。
也不知道這暴君會用什麼折磨人的方式來折磨我,是鞭打?還是杖刑?或者直接以勾.引王爺,紅杏出牆,而賜我白綾毒酒?
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因為他眼中時不時迸射的那濃濃的恨意可以說明一切,他不會就這麼殺了我,而是會慢慢折磨我,估計和我這個身份有關,琴如靈的身份。
夜凌一雙鳳眸冰冷的看著被兩個人架在半空吃力行禮的女人,沒有要叫她起來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偶爾眸子中閃過一絲恨意和殺意,更多的是怒火。
藏在龍袍下的一只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努力的讓自己忽略掉剛才那令他煩躁的曖昧一幕,可他卻冷然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讓自己不去在意那曖昧的一幕,和心底泛起陣陣的異樣感覺,不是原來濃烈的恨意和殺意,而是憤怒。
「貴妃,軒弟,你們可以跟朕解釋一下剛才的一幕嗎?」薄唇動了動,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依舊冰冷,冷冷的看了一眼還懸在半空,保持行禮只是的女人,然後看向一臉溫潤的夜軒。
雖然距離有些遠,可是他是練武之人,眼力和耳力異常靈敏,他看的很清楚,剛才她臉上的神情,沒理由的,夜凌的心竟然由恨意變成了憤怒,厭惡,譏諷,這個女人還真是放蕩。
「回皇上,臣妾」整個身子懸在空中非常的難受,幾次差點就從空中跌落,幸虧情姨和依依一直堅持的將我舉在空中,雙腳離地面不遠,反而貼的很近,正準備解釋,就被夜凌打斷了。
「夠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冰冷的聲音,夜凌鳳眸眯起了鳳眸,眼中的譏諷和厭惡越發的深了,更多的是怒火,將視線移到夜軒溫潤的臉上,薄唇吐道︰「軒弟,既然人已經看了,那麼你便回府吧!明天別又缺了早朝!」
「是,皇兄,臣弟告退!」夜軒恭敬的再次行了君臣之禮,溫潤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懸在空中保持著行禮姿勢的她,轉過身子,白衣飄飄,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他不想給她帶來更多的災難,否則以皇兄的性格,她可能又要受到殘忍的折磨。
「貴妃可以起來了!」見夜軒遠去的背景,夜凌終于邁開步子,踏著明黃色的龍靴,冷冷的走了過去,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精致絕美的側臉,聲音依舊冰冷,好似寒譚內的水,臉上也泛起了冰霜之色。
「謝皇上!」本以以為那暴君夜凌不會叫我起來,但那冰冷的聲音在我上方傳來,依依和情姨已經小心翼翼的將我扶到了輪椅上,等待著夜凌的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