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難耐的燥熱感被冰冷的水頓時壓下去了不少,可小月復流竄的熱流卻絲毫沒有被徹骨的水壓制一波一波的襲擊著我薄弱的意識。
「變.態?」鳳眸閃爍著嗜血,迸射著徹骨的寒意,隨即伸出手,再次揪住那被血和睡侵濕的長發,緊緊拽住,好像恨不得將那長發生生從那頭皮上揪下來。懶
「咳咳沒錯,你變.態!還是變.態的暴君!」被迫的揚起了頭,頭皮已經痛的麻木了,身體也被冰冷的涼水凍的失去了知覺,如同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我迎著那一雙嗜血的鳳眸,一字一字的說道。
「呵!」冰冷的冷笑,寒意森森,嗜血,殘忍流轉在他的鳳眸里,看起來,萬分駭人,讓人不由從心里冒出恐懼的懼意,隨即轉為絲絲的寒意。
「變.態的暴君?那麼朕現在就變.態給你看看,然後讓你明白暴君又該做什麼樣的事情來!」狠狠揪著手中的發絲,然後猛的向浴桶里使勁按下去。
「啊唔唔唔」頭發猛的被扯入水中,人也跟著被扯入了水中,冰冷刺骨的涼水灌入了我的耳鼻,頭發被狠狠的揪著,將我按在水里,空氣頓時消失,周圍全是水。
窒息般的死亡逼近我,我不斷的在浴桶里撲騰,明明不多的水,卻將我淹沒,手無助的在浴桶邊緣摳挖,我極力的想要月兌離著冰涼的水,上去呼吸,然後揪著我頭發的手卻使勁的壓著我,讓我困在水中,如等死的困獸一般。蟲
第二次被水威脅生命,心里忽然對水冒出強烈的恐懼,手越發的在水中撲騰,我現在不能死,真的不能死,第一次差點淹死在御花園的水中,幸虧夜軒救了,可是這次,誰來救我?只能自救。
混沌的意思抓住了一絲亮光,我停止了撲騰的動作,胸口的舊疾本來就復發了,而且還有惡化的危險,現在又憋著一口氣,呼吸不到空氣,讓我腦袋有片刻空白。
適應了冰涼的水,憋著最後一口氣,強撐著,我在水下睜開雙眼,上面波光粼粼一片,揪住我長發的手也在水下,雙手在水下伸了過去,緊緊扣住了那只手的脈門,轉過腦袋,狠狠的在那手腕上咬了一口,頓時,血腥味溢出,在水中,格外鮮艷。
「嘶!」揪住那長發,扯入水中的手上,忽然傳來一陣撕扯般的刺痛,脈門也被緊緊的扣著,夜凌的鳳眸閃過一絲呆愣,隨即使力,揪著那長發的手猛的往上一提,頓時水花四濺。
「嘩啦!」一聲,本以為快溺死的時候,頭上傳來一陣疼痛和拉力,就被拉出了水下,新鮮的空氣從四面八方涌來,久違的空氣頓時讓我大口呼吸,扣著那脈門的手沒有一絲放松,反而加大了力氣。
「咳咳咳」涌入空氣,頓時讓我咳嗽起來,胸口疼痛難忍,異常難受,口中溢滿了血腥味,不過那血不是我,而是那變.態暴君的。
「琴如靈,看來朕小看你了!」鳳眸危險眯起,嗜血無情,緊緊揪著那被水打濕的頭發,手腕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小巧妖嬈,鮮紅的血正順著手背緩緩留下,滴落在浴桶的水中,蕩漾開來,泛開一圈一圈的血絲,隨即隱沒在水中。
潺潺流著鮮血的傷口,小巧,那牙印的傷口就算是好了,也會留下醒目的牙齒印,而他手腕的脈門居然被一只縴細的手緊緊扣著,力道適中,既可以使自己使不上勁,又可以使自己沒有生命危險。
鳳眸流轉著絲絲疑惑,他不禁開始懷疑,眼前的她並不是琴如靈,試問一個深宮受寵的公主,如何知道習武之人的脈門?又如何控制那按住脈門的力道?只是,他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有內力的存在,又讓他陷入短暫的疑惑,沒有內力,又怎麼會壓制了他的力氣?
手下的她,身形雖然高挑,卻異常縴細,是那種我見猶憐嬌滴滴的女子,然而,她的表情卻異常倔強,高傲,毫無畏懼,若不是他被扣住脈門的手揪住那長發,她可能直接又落入浴桶中。
「放開我的頭發,將我帶離這浴桶,找件衣服給我,否則我就使勁按下去了!」頭發被他揪著,而我以超難度的動作扣著他的脈門,這動作既別扭又難受,緊了緊扣住脈門的手,我威脅。
心中卻冷哼一聲︰沒錯,你確實小看我了。
「朕不相信你敢按下去!」鳳眸微微眯起,他確實不相信她敢按下去,因為他是夜國的君王,而她是雪琴國的公主,若夜國的君王死在雪琴國公主的手中,那麼夜國必定吞噬掉雪琴國。
況且,她是琴如靈,一個惡毒的女人,膽子卻異常小的女人,遇到對生命有威脅的一切,都可能跪下磕頭求饒,只是夜凌推翻了先前的形容,她那里膽小了?又哪像是磕頭求饒的女人?
「是嗎?那我便按下去給你看看!」忍著胸口的疼痛,我看著那張面無表情卻染著嗜血殘忍的俊顏,扣著那脈門的手緩緩用力,而那張俊顏卻慢慢變色,直至變的異常蒼白。
「皇上,可相信了?」停止了扣住脈門加深的力道,我揚起了笑臉,若不是他是一國之皇,我早就真的下手了,他若死了,我不僅成為了弒君的凶手,美人娘親,情姨也就危險了,我不能將危險帶給她們,一點也不能。
「你要怎樣?」鳳眸閃過一次震驚,她居然真敢按下去,面無表情的臉異常蒼白,額前隱隱可見細密的汗珠,薄唇都微微泛白,全身的血液都有片刻凝固,若力道再狠一點,他不斃命,也得癱瘓了。
此時,夜凌的疑惑越來越深,看著那一張笑的張揚的絕美臉蛋,疑慮隨即又打消,若她不是琴如靈,那她又是誰?況且還是雪琴國太子護送來的,那麼她是琴如靈無疑。
從登基開始,不對,是從夜國被滅開始,從母妃慘死在雪琴國開始,他夜凌便不在是心思單純的皇子了,十幾年危機四伏的磨練,讓他學會了對付一切問題,雖然問題有時候異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