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天氣依舊凜冽,雪已經徹底融化了,坐在輪椅上,我看著窗外的一切,心莫名的沉寂了。
自從一個月前那一夜後,我便沒有再看到夜凌,亦沒有接到侍寢的牌子,听說,夜凌出宮了,也听說是因為十幾年前救過她的小女孩出現了,所以夜凌出宮尋找了懶
呵
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意,找到了?居然找到了?明明十幾年前救他性命,解他毒的小女孩就是我,他居然在宮外找到了?還真可笑。
然而,最令我高興的是雙腿已經痊愈了,可以站起來了,而且一絲不好的反應都沒有,也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癥,為了掩人耳目,我連情姨和依依都瞞著,等逃出了皇宮,救出了美人娘親,我在告訴她們。
而體內的情咒也解了,其實解這情咒也是無意間解開的,也就是瞎貓踫到死耗子吧!
一個月前,那夜之後,我就下定了心,將那絕痛蠱種植在體內,這樣就不會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疼痛,主要是因情咒而泛起的疼痛讓我排斥,也主要是因為我不想愛上夜凌那個暴君,所以毅然決然,不顧後果的將絕痛蠱種植在了體內。
誰知,以毒攻毒,情咒不僅解了,就連絕痛蠱遇到情咒也解了,都互相抵消了,而我的心也不再被情咒控制著,也不再被情咒牽引著,然而心中的恨卻也沒有恢復,,只有淡漠。蟲
「娘娘,軒王爺來了!」依依大老遠就看見娘娘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自從一個月前皇上召寢後,娘娘便是如此,雖然笑,卻沒有之前那般由心而笑了。
「又來了啊」聞言,我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這一個月,夜軒倒是往冷清宮跑的勤快,幾乎每天都來一次,不是送參湯就是送新鮮的水果,也不知道避諱一下,我們這關系弄不好就成私通了。
「娘娘,那奴婢要不要」依依做了個動作,也就是‘請走’的動作,軒王爺這一個月所作所為,任誰都看得出來,軒王爺喜歡她家娘娘。
可是,一個是當朝軒親王,一個是貴妃娘娘,這樣
「不用了,叫他在後花園等我!」見依依的意思,我擺了擺手,若是太直接了,可能有些太過了,他這一個月這麼照顧我,說什麼,我也不能如此,雖然于理不合。
「是!」依依趕緊轉身跑了出去。
揉了揉太陽穴,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般,右眼皮一直跳個沒完,現在還不斷跳著呢,估計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只是,我沒想到那個大事居然是關于美人娘親的,而我亦沒有想到,不久後,美人娘親的噩耗傳來,讓我的世界徹底坍塌了
出了寢宮,外面的天氣很好,太陽高掛,灑下一片溫暖,已經是冬末了,春天也快到了,很期待百花盛開的畫面。
推著輪椅,向著後花園劃去,一陣悅耳的簫聲傳來,听到簫聲我微微愣了愣,莫非是夜軒在吹簫?不過吹的倒蠻好听的。
果然,剛進入後花園,就看見一身白衣的夜軒站在溫暖的陽光下,長發被同樣白色的發冠束在腦後,有些調皮的發絲垂在胸前,而他雙手拖著一直碧綠的玉簫,薄唇在玉簫上輕吹著,俊逸溫潤,更似謫仙。
听著好听的簫聲,我放輕了動作,輕輕推動著身下的輪椅,向著吹著玉簫的夜軒劃去,生怕打擾到他一般,而那好听悅耳的簫聲中流露著絲絲悲傷和苦澀
夜軒的心,我不是不懂,他的心意,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我和他不合適,只因他的皇兄是夜凌,而我現在名義上還是他的皇嫂,如果繼續這樣,那便是私通,說的難听點就是亂.倫。
「靈兒,你來了!」將碧綠的玉簫的離開薄唇,夜軒轉過身子,俊顏若仙,一雙眸子溫潤如玉,看到輪椅之上的她,夜軒朝她抿唇溫潤一笑,頓時讓人沐浴春風一般。
「嗯!」我點點頭,只是听到那一聲‘靈兒’有些不舒服,那是琴如靈的名字,又不是我夏未央的名字,其實告訴夜軒我的真名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肯保密,並發誓不和夜凌那暴君說。
「身子好些了嗎?」一雙眸子溫柔的都要滴出水來,看著輪椅上,氣色越來越好的她,夜軒的心里著實高興,也不再內疚將自己的皇兄騙出宮,保護她了。
一個月前,為了保護她,為了保護自己今生分i一次愛上的女子,他騙了自己敬重了十幾年的皇兄,將皇兄騙出了宮,至今都未回來,看到她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內疚感早就消散了,只要她好,便是晴天。
「嗯,夜軒,謝謝你!」經過一個月的相處,我從軒王爺改口叫了夜軒,夜軒本意是讓我叫他軒的,可我卻加了個夜字,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所以夜軒便也不再糾正了。
「不是說過嗎?和我,不必說謝謝!」听到那聲謝謝,夜軒微微蹙眉,她還是拿他當外人嗎?心里劃過一絲失落和黯然,隨即消失,他會讓她接納他的。
「好,不說謝謝,對了,夜軒,我想告訴你個秘密,不過你要為我保密,我才會告訴你!」我點了點,表示不會再發生,若要說謝謝,起碼這輩子都說不完了。
「嗯,你說,我一定替你保密!」听到她的話,夜軒眉微微一挑,溫潤的眸子閃過一絲寵溺,他就喜歡如此的她,可愛俏皮的模樣,而有的時候又異常倔強。
「好,那我告訴你,其實我的名字不叫琴如靈!所以你以後不要叫我靈兒了,听著怪別扭的!」听到夜軒保證的話,我也不羅嗦,直接道出主旨。
「什麼意思?」聞言,夜凌皺了皺眉,顯然沒明白我話的意思,也是,我是以琴如靈的身份嫁過來的,而我卻說自己不是琴如靈,這不是擺明的說我是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