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了,越想心越痛。被拋棄的滋味,自我否定的滋味,天翻地覆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電話響了,是莫臨清,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你哥要來找你。」
心里有些煩躁,單純嗯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給單言打電話。
「有事嗎?」毫無生機也沒有情感的聲調。
「沒事啊,你不是和莫臨清在酒吧唱歌的嗎?我也想去湊熱鬧,然後趁機明天不去公司了。小妹,你就救救我吧,公司里實在太難待了。」
這話是真的。單言確實是想趁機月兌身,而非要監視單純。
說來也奇怪,他一點都不怕莫臨清欺負自家妹妹。這好像是一種直覺似的,不由得就讓你相信莫臨清是個正直的男人。盡管他曾月復黑到把自己逼入今天這副慘況,他還是在心底相信著這個人的品格。
「怎麼不說話?不是煩我了吧?我跟你說,如果你今天不讓我去,我就把這事加油添醋的告訴李焱。」
這個威脅也許放在半個小時前有用,可現在,簡直是雪上加霜。
「你去說吧。」
掛掉電話,單純又給莫臨清打了電話,「我想喝酒。」單純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莫臨清也沒問,「自己掏錢。」
「你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單純就想發發脾氣,簡直是無理取鬧。
「我窮。」
「我哥說你的機車上萬塊,你的手表上萬塊,你的耳釘也不像是水晶。」單純咄咄逼人。
莫臨清皺了皺眉,模了模耳朵上的鑽石耳釘,笑了。「你哥還真是喜歡我,觀察入微。」
「地址。」跟莫臨清相處了幾次,語氣竟然有些相似了,簡單明了,不容抗拒,絲毫都不像是原來的單純。
果然受了刺激會讓人截然不同。
這個定論在莫臨清見到單純以後,也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遍。
看著穿得像個羊絨女圭女圭的單純一杯一杯地喝酒,莫臨清捏著下巴沉默地看著。
突然,單純摔了一個酒杯,「男人都花心!」
這一聲喊得很是響亮,不少人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