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陵則有個習慣,就是每一次母親生病,他都會把藥方和母親生病的癥狀記錄和保存了下來,不止如此,有時候到太醫院拿藥,見到有其他人看病,也偷偷的記錄下了一些東西,這麼多年下來,已是厚厚的一大本。
哪年的流行性風寒是什麼癥狀,該用什麼藥方,他那里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如果把治療今年流行性風寒的藥方制成成藥,拿給仁心堂賣的話,不僅可以解除仁心堂的危機,而且還能夠增加大把收入。
方陵這麼一想,便打定了主意,他來到藥鋪取了六百多兩銀票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藥鋪里呆了一陣。
他認真看著郎中給前來的人治病,默默記在病人的癥狀,待到心里數之後才走了出來。
同時,擺在他面前的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制藥的地方。
在宮里制藥肯定是不行的,拿到宮外來便得有個住處才行,他便隨即來到了皇城的民居區。
皇城的城區有著嚴格的規劃,哪一片是商業區,哪一片是居民區,哪一片又是官員居住的地方,都十分嚴格。
居民區其實就在東大街的後面,一條條長長的巷道,一條條古老的小街,使得這里遠離商業街道的喧囂和繁華,顯得額外的清淨,時不時還傳來犬吠之聲。
听到同類的叫聲,小白狗也歡快起來,尾巴搖得更快了。
方陵在居民區轉了一陣,便看到不少房子外都貼著出租的紙條,租金也不貴,一年下來也不過十幾兩銀子。
他便尋了間比較僻靜的院子,房東是個清瘦的老者,據他所說,這本是留給二兒子的房子,不過二兒子前些日子被征兵到了邊關,所以就空了下來。
方陵便和他簽好了契約,交上三個月的房租這才回了宮。
回到宮里,方陵先將自己收藏的藥方拿了出來,翻到符合現在癥狀的風寒藥方,記下了之後,又來到了太醫院里。
和他所料得一樣,果然寒流也肆虐著宮內人,來看病的宮女侍衛也是一大堆,給這些看病的自然是醫士,他們只看看癥狀,合適的話直接就讓其到煎藥房去拿藥。
如此順暢的流程,說明太醫們一早就做出了特效藥方,方陵直接找到了陳太醫,要了副藥,也看到他桌前放著的藥方,僅是瞥了一眼,便發現和上年開的藥方幾乎差不多,僅是增加了一味藥材而已。
晚上,宮燈高懸,方陵剛伺候母親睡下,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不消想,方陵便知道是賈公公的人,因為這刺繡交到自己手上正好有三天,這些家伙可把時間算得清楚得很,說三天交東西,那就絕對不會拖到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