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詡,你也不願意說麼?」
蒼月詡飛快地敲著鍵盤,頭也不抬一下,「沒什麼事,過兩天就好了。」
「都這樣了還說沒什麼事?」忘軒最難以理解,究竟是什麼不可外揚的「丑事」需要這兩兄弟這麼藏著掖著?
玄冰成早已有些不耐煩,靠在窗邊,冷著口氣道︰「對他來說什麼也不算大事。」
染未兮深有同感地在心里頻頻點頭,就听見流裔宸說著︰「不過詡說的也對,依翎的性格……讓他一個人憋兩天,應該就沒事了吧?」
這一次染未兮更加贊同地點頭。如果對蒼月詡來說,大事都算不上事,那麼對粗神經的蒼月翎來說,什麼大事過兩天也就不算個事兒了。
所以這兩兄弟從本質上來說,是一樣的。
「當然,不排除事情真的很嚴重,或者翎最後鑽進死胡同的情況。」冉曄瞑淡笑著將每個人都想到了卻沒有說出口的那部分補充完畢,慢慢走到蒼月詡面前,一只手從口袋中伸了出來,彎下腰合上了他的筆記本。
「到時候,詡,再不願意我們插手也由不得你們了。」
事情就在誰也不願意說清楚的情況下不了了之。眾人離開後,染未兮還不忘去瞅瞅那只反常的紅毛怪,心平氣和地站在門外敲了半天卻始終沒人應,一個沒留意——腳已經快她的思想一步,結結實實地把門踹開了。
「呃……」
少了門板的阻隔,往里一望就看見了坐在床上捧著棉被一臉呆滯的蒼月翎,某人似乎根本就是一直在關注門外的情況,冷不防看見她,一個做賊心虛,慌慌張張地就把整張臉捂到了被子里,一動不動裝化石。
染未兮嘴角抽搐,無話可說。
好不容易找來房間鑰匙的忘軒一看門竟然看了,再一看門板下方二十厘米處,慘不忍睹的一方凹陷。
「小夕,這也是我房間的門……」
之後第二天,蒼月翎繼續賭氣,眾人耐心引導。
第三天,某人得寸進尺,眾人選擇忽略。
第四天,為了面子繼續硬撐,眾人顧自談笑風生。
第五第六天,強大的粗神經終于還是忍受不住寂寞,主動找人搭話,眾人愛理不理。
第七天,粗神經丟盔棄甲,選擇投降,事情圓滿解決。
蒼月翎的發展大致還是按照眾人預期的走在正軌上,奇怪的是,唯獨對她染未兮,某只卻破天荒沒理由地始終堅持陣營,看見了不是繞道走開,就是緘默不語。
染未兮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偷雞模狗的事,能遭遇他如此不公平的特殊對待?沒記錯的話,不久前還救過他的吧?雖然罪魁禍首也是她。
其余的家伙都看在眼里,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忘軒更是每天追著她不放,說什麼也要盡快見到脩魅幫里重傷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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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什麼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