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還真是電視里那個小白臉,看這長相,嘖嘖!」
「嘖你個頭!長得再好看也是個男人,動什麼歪腦筋!」「大哥」呵斥,一把拍掉他居心不軌的爪子。
「有什麼關系,反正送到老板那兒也只是被做掉……話說回來,這麼細皮女敕肉的小子,老板估計也會……」肋
「給老子閉上你的蠢嘴!」「大哥」恨鐵不成鋼地踹了他兩下,手上拿了麻繩利落地捆住染未兮的雙腳。「沒听老板說這小子機靈的很麼!還在那兒多嘴,趕緊做事!」
楞頭老二繼續不以為然︰「中了那種藥還能機靈到哪里去。」被狠狠剜了一眼,終于幫襯著把捆綁結實的染未兮從地上提起來。
這是什麼級別的綁匪。
染未兮任其擺布,心中嗤笑,卻無奈現在的自己竟然在如此嘻哈的綁匪面前也無能為力。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靠僅存的意志幾乎快要抵制不住。她咬緊牙關,這麼不爭氣的情況下想要強行月兌身,成功的可能性只怕不到三成……
「誰派你們來的?」身體很熱,聲音卻冷得徹骨,字字沙啞破冰而出。
既然暫時逃不了,在思維完全混亂前她倒是很想知道,哪個混蛋跟她有深仇大恨,听剛才的對話……大有置她于死地的意思。
「還有,咳咳……你們給我下了什麼藥!」鑊
幾乎是用盡全力半喊出來,卻沒有人回答她,連那個楞頭老二都只是壞笑兩聲,不懷好意。
「趕緊把他帶回去,晚了不好交差!」
「大哥」吩咐著,兩人隨即粗魯地架起染未兮的手臂一路半拖半扛往路口走去。
該死!為什麼連個路人也沒有,藥效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很難過去,要任人宰割了麼!
清冷的月光下,有人力不從心地急躁,有人一如月華清然。
「放開他。」
就要拐進更偏僻的小巷,千鈞一發。兩名綁匪應聲回頭,下一刻,骨頭碎裂的聲音撕裂半邊夜空,同一刻,失去支撐的染未兮穩穩落入另一個懷抱。
「澈是在坐以待斃麼?」
輕佻的口吻,雖然不想承認,但此時確實……莫名讓人覺得安心。
染未兮吃力地扯了扯嘴角︰「深入敵營而已。」再支撐不住,冉曄暝邪肆依舊的目光下,她沉沉閉上眼……
耳邊,干脆的裂骨聲,下此狠手的,大概也只有玄冰成了……
--------------------------------------
「小夕,小夕……怎麼還不醒?」
「他看起來很熱。」
「這還不簡單,幫他把衣服月兌了唄。」
一直站在最遠處的蒼月詡聞言,淡色的眸中終于有了一絲起伏,卻不加阻止,靜靜地,看著自告奮勇的蒼月翎俯身一顆一顆解開床上昏睡不醒的人領上的紐扣,看著他半俯的脊背忽然一僵。
「怎麼了,翎?」流裔宸問。
他和蒼月詡一樣站得遠,什麼也看不到,卻分明嗅到房里剎那凝聚而起的曖昧氣息,那站在床畔的四人,或冷或熱的目光聚焦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許久未曾暴露的脖子上。
「你們……」
無人回答,身邊的蒼月詡面無表情卻高深莫測,流裔宸忍不住走上前,然後一愣。
爍亮白雅的燈光下,少年修長的頸陷入柔軟的枕中,勾勒出優雅的弧度,肌膚皓白光潔到不可思議,也因此……襯得鎖骨上方那一抹原本已淺淡到可有可無的紅格外惹眼。
吻痕。
「啊啊啊,是剛才那兩個人渣干的嗎?我要殺了他們!」
蒼月翎盯了數秒後毫無預兆瞬間暴走,一臉殺氣騰騰就不管不顧往外沖,沖過玄冰成身邊,卻被他凌厲手法一把揪住了衣領。
「放開我,小成,放開!」
某人無動于衷。
「白痴翎,你有點激動過頭了吧?」
忘軒湊上前,站在他張牙舞爪也撓不到踢不到的安全範圍內,扮著鬼臉,字里行間,卻是與調侃有異的……酸溜溜的語氣。
「要你管!大白痴忘軒,給少爺閃開,否則少爺就地先收拾你——」
「翎。」
冉曄暝淡聲,輕掃他一眼,繞過去走到最靠近染未兮的地方坐下。
「看這色澤,分明不是新痕跡。不可能是剛才那兩人。」
身後那人果然安靜了下來,他勾唇,卻綻開一抹冷肆不羈的譏笑︰「澈跟他的小女朋友,還真是甜蜜至極呢。」
一語中的。
眾人微怔,相視而望,竟都不約而同忽略了這個最重要的幾乎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實。有主名草,身上帶著吻痕,似乎並不該是需要如此大驚小怪的事。
蒼月翎不甘,仍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嫉妒已經逾了界,不停地咬牙切齒︰「那個要胸沒胸,要大腦沒大腦的女人,可惡……」
蒼月詡抬了抬清淺的眸︰「這兩樣你也沒有。」
……
面面相覷中,床上的人眉目緊鎖,忽然極不安穩地蹭了蹭枕套。床畔的冉曄暝自然看見了,卻沒有聲張,笑意更深更沉,伸手探向染未兮的頸,微涼的指月復緩緩摩擦著那道吻痕。
「曄暝……」
流裔宸吃驚,下一刻,更讓他吃驚的事發生了。
衣領半敞半夢半醒的少年囈語著,閉著眸胡亂扯住了冉曄暝的手腕,向上一帶貼住了自己潮紅的臉頰。
-----------------------------------
生病考試各種混亂,想更新但是力不從心,親們對不起,可恥地斷更了五天後,陌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