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南羅邊關,龍天麟一身盔甲獨自戍立在城門上,天邊的月色送來陣陣寒意,一想起那個與他一起在軍中吃苦戰斗的女子,他不由得一陣心痛。
而軒寧宮內,錢多多一臉茫然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大門。身旁一行宮女太監靜靜的站著。天上的月光透過稀稀疏疏的葉子縫隙,灑在了宮旁的一汪水池里,泛起陣陣微光。
「娘娘,回宮吧。您在這坐了一天了,萬一您生病了,王上會責怪我們的!」宮女阿蘭走到錢多多身旁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在這等羽行回來,他說他不會離開我的。」錢多多看著門口呆呆的說道,仿佛那個男子就是她存在這個世界的理由。
「多多,你在哪?」龍天麟看著遠處的月光,低聲道。
「啊切!」錢多多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旁邊的宮女擔心的跪在了錢多多面前,這個王上想來喜怒無常,萬一這娘娘感冒了,那麼自己的小命說不定也會賠上的。「娘娘,您回宮吧。萬一您生病了,王上一定會責備我們的!」說著那些小宮女已經淚眼汪汪了。
錢多多無奈的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人,看了看門外,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屋內。
躺在溫暖的床上,錢多多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這時,大門忽然敞開了,一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與這身衣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張蒼白的臉龐,此時他已滿臉的疲憊。
「參見,王上!」守夜的宮女看到爭吵這邊走來的彥羽行慌忙起身行禮。
「娘娘呢?」彥羽行一臉嚴肅的問道。
「在里屋呢,阿蘭姐姐說娘娘已經睡了。」那小宮女小聲的答道,進宮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彥羽行,不由得有些緊張。
彥羽行听完,看也沒看她就直接朝里屋走去。身後的小宮女急忙跟了上去,拿出火折子將大廳的燈點亮。
「你可以退下了。」彥羽行看了看旁邊的宮女,冷聲道。
那小宮女欠身立即退了出去。
此時錢多多已經睡得很熟了,彥羽行一手拿著燈光,將眼前的人細細的打量了個遍,看著錢多多如嬰兒般的睡容,他單薄的嘴唇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溫婉的笑容。他幫錢多多掖了掖身上的被子,笑著轉身走出了軒寧宮。
赤炎國的御書房內,彥羽行疲乏的揉了揉太陽穴。「王上都已經四更天了,就寢吧。」一旁的老太監擔心的說道。
彥羽行強做精神看了看桌上的奏折,笑了笑,停下了筆。畢竟自己是登基做皇帝沒幾天,想一下子處理這麼多國事還真是有些忙不過來。于是起身朝不遠處的軟塌走去。
翌日,皇朝上,彥羽行一臉倦容的看著眼下群臣。「鐘愛卿。」
「微臣到。」一個身穿紅色朝臣的老頭從左邊的行列中走了出來。
「你前日呈上的奏折,朕已經批閱了。朕對朱玉縣的災情也是非常關心,朱玉縣這次旱災百姓顆粒無收,這是朕登基以來所見過的最為嚴重的憂患。朕這次在朝廷上提出來,希望听听眾愛卿的意見。鐘愛卿,現在就由你先說說吧。」說完彥羽行一臉認真的看著底下的人手。
「啟稟王上,這次朱玉縣的旱情實屬罕見,臣以為為今之計先穩住民心要緊,朝廷應該向災區及時送上救濟糧。」身穿紅色朝服的老頭,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