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彥羽行直徑朝自己的御書房走去。錢多多則被幾名侍衛帶回了軒寧宮。
御書房內,彥羽行一臉黯然的坐著,屋子里充斥著火藥味。多公公小心翼翼的推開御書房門將趙德引進,接著隨手關上了大門。
「你可知道朕為何要找你?」彥羽行冷冷的看著站在下面的趙德。
「臣,不知。」趙德微微抬頭想看清此刻彥羽行臉上的表情。
「朕問你,你的穿心蟲真的可以將人的記憶全都吞噬掉?」彥羽行一臉冷然的問道,此刻眼角微有一絲抽搐,站在他身旁的多公公看到此景,心里不由暗自捏把冷汗。自從自己服侍王上以來,這王上眼角抽搐的情形僅僅出現過一次,那就是這位王上決定要奪取江山的那一刻。
「是的。」趙德肯定的答道,關于這個結論他已經在30名宮女、士兵身上實驗過了,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的。
「那為何,娘娘還會記起以前的一些東西?!」說著彥羽行將桌子使勁的一拍,大殿上無人敢喧嘩。
趙德听到此處,不由得皺起了濃眉,自己的實驗怎麼會失敗?「不可能。」趙德自言自語道。
「什麼?不可能,那她怎麼會好端端的無緣由的知道一些連我不曾听聞的東西?」彥羽行想起剛才錢多多在來福客棧里說的對子,那對子若是從未學過,或是學得並不精通的人,怎麼會寫得出來?!
趙德一個激靈跪了下去,心想自己的問題到底出在了哪里?「王上,請恕微臣斗膽。」
彥羽行定了定神,想看一下這趙德到底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臣想去見一見這位娘娘,不知王上允否?」趙德對剛才王上所說的話語一時還找不到真確的答案,這次穿心蟲的事,想必王上已經對自己有些懷疑了,反正事已至此,自己既然要死,總要死得明白,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蒙在鼓里。
「好!朕就讓你去見一下她,但是你若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到時候就別怪朕無情了!」說完彥羽行起身。
「擺架!」多公公倉惶的喊道。
軒寧宮內,錢多多剛換好了女裝,一臉茫然的坐在鏡前,等待這些宮女的打扮。腦袋里忽然想起今日自己所做的一些事來?不禁皺起了兩道蛾眉,「我怎麼會說那些東西呢?我到底是誰啊?錢多多?好熟悉的一個名字。」她暗自嘀咕著。
「王上駕到!」大門外傳來多公公熟悉的聲音,錢多多以為是彥羽行又來看自己了,臉上不由露出一抹驚喜,沒等宮女將她的妝容弄好,她便飛快地跑到了門口。
當她看到彥羽行那一臉嚴峻的神色時,她有些失落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一股寒冷的氣息正悄悄的透進自己的骨子里,給她一種難以名狀的害怕。
她睜大著瞳孔,只見彥羽行那黑衣身後,一個穿著白色寬袖大袍的人正一臉肅殺的看著自己。他長得並不難看甚至可以說得上漂亮,這個人的臉色慘白,尖瘦的的臉頰稜角分明,而隨意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似乎有一種超凡月兌塵的感覺。而此刻錢多多並沒這麼多的心思去分析正在朝自己走來的人。她看著趙德仿佛看到一具千年死尸般,眼神漸漸空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