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看著眼前有些自鳴得意的如妃,笑了笑,並不打算說什麼。
如妃看著一時無言以對的錢多多,心里一樂,正了正色,說道︰「各位,既然八皇子對這位小姐如此重視,不如我們請這位小姐給我展示一番?」
「是啊,是啊。」一時間人群里議論紛紛。
皇上看到眾人一鬧,早已無心觀戲,看著眼下眾人對剛才那女子的刁難,眼里露出一絲靜默的笑意。似乎在等待錢多多的應對。
錢多多緩緩的抬起頭,看了看在場的人。笑了笑,道︰「既然,各位所邀。小女子又怎好拒絕?各位想看小女子的表演,那麼小女子只好獻丑了。」
于是看了看身後的子越,示意她將自己準備的東西拿出來。
「老八,你這喜歡的那女子倒是不簡單哦?她到底在干什麼啊?」皇帝看著錢多多拿著一疊厚厚的布匹,不覺的有些奇怪。
一旁的龍天麟看到錢多多的舉動亦是有些驚訝,听到皇上的問話,尷尬的笑了笑道︰「這個,兒臣也不知道。且看看再說吧。」
錢多多拿著厚厚的布匹站到了舞台中央,欠身,道︰「各位,小女子獻丑了。」話音剛落,一疊厚厚的白布便在錢多多的手中鋪展開來,看著滑落在舞台上的那抹白色,眾人一驚仿佛有落入仙境的感覺。錢多多趁著眾人關注舞台上布匹的情形,朝著另一個角落奔去。
待布匹鋪定,台上早已看不見錢多多的人影。眾人臉上不由得露出幾絲驚訝之色,現場一片嘩然。
而龍天麟倒是並不驚慌,只是靜靜的盯著舞台後面的一個角落。眼里露出一絲笑意。皇上本來亦是對錢多多的消失有些驚訝的,在看到龍天麟的表情後,眼里亦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在眾人的等待中,錢多多借助舞台的燈光,悄悄的跳到了布匹上。一身的樣子,仿佛一朵出水芙蓉。只見她隨意的在布匹上跳動著,仿佛一個黑色的精靈般。
而坐在遠處的皇上看到這幅情景,眼角的笑意不由得溢了出來,只見他朝著身旁的太監示意了一下,接著舞台上一曲《芙蓉曲》和著錢多多的舞步,帶著些許清新的氣息,緩慢響起。
听到音樂,錢多多先是一愣,接著笑了笑,又繼續的舞蹈了起來。
龍天麟有些錯愕的看了看一旁身穿龍袍的人,當听到那人和藹的笑聲時,他呆楞了片刻,接著莞爾一笑,轉過頭繼續關注舞台上,那抹活躍身影。
舞台上錢多多顯得那般的耀眼,仿佛一個墜落塵埃的天使,不染縴塵卻又楚楚動人。這人總會給身邊的人驚喜,龍天麟這樣想著,忽然他腦中浮現出白日那桶黑墨水,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而在眾人的艷羨之中,另一個角落有人對這場表演卻是不以為然。
如妃輕聲一笑,並沒把錢多多的表演放在心上。只是悄悄的打量著旁邊一穿粉色衣衫的宮女,只見這人對她的主子似乎並不那麼關心,至從錢多多站在台上的一刻,她眼神的焦點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席中那抹白色的身影。
「你主子表現的那般好,怎麼不看看你的主子呀?」尖利的聲音讓在耳畔響起,子越不覺得一顫。驚慌的回過頭來。
「本宮已經在這注視你許久了。怎麼,該不會?」如妃看了看遠處的龍天麟,笑著說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說著,子越驚慌的跪了下去。
如妃不屑的看著子越,眼里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緩慢的彎下腰來,將子越扶起。「本宮又沒說什麼,你何必這麼害怕呢?若是你真有什麼想法,本宮也不會在意的,想想你一介宮女,又能玩出什麼花樣呢?」雖是這般說,但這些話就猶如釘子般刺進了子越的心窩。
如妃看著眼前的子越,眼角的笑意蕩漾開來,臉色一正,說道︰「你看著那人,可那人有注意過你嗎?」
子越低過頭去,如妃只當自己這話是說到了子越的痛處,故作好心說道︰「在這個宮里人人都是勾心斗角的,難道你敢保證今日你的主子帶你到此就沒有其他目的?」
子越低過頭,一想起今日錢多多帶自己到此還另有目的,她的心就如錐心般的疼痛,她抬頭看了看台上被眾人艷羨的人,心也冰冷了下來。
「你也不必怪罪于你的主子,要知道在這宮中,只有自己是最重要的,你主子為自己著想也是情有可原的。」如妃故作好意的說著,然而這一番話在子越的心中已烙上了不可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