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回來了。」林巧眼尖,看見安心站在門邊,一臉蒼白,忙踢了那女孩一腳,揚聲招呼了一句。
「嗯。」安心強扯著笑容走進來。
「安醫生,那個,听說你被開除了,不是真的吧?」另一個女孩一把拉過安心,開始急切的詢問。
安心一臉的木然,好久才擠出一句話︰「是不是真的,你們明天上班不就知道了。」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林巧回頭朝那幾個女孩眨了眨眼,幾個女孩又接著聊起來,也不知是誰說的,等安心明天一搬走,她要就這張床位。
安心將浴室門緊閉,卻仍不能阻隔住那些明嘲暗諷的聲音傳來,只得將花灑擰開,頓時,水聲嘩嘩響起,這一刻,她壓抑了許久的淚水才終于得以肆無忌憚的流出,心,那樣的刺痛。
她又沒有得罪她們,為什麼還要嘲笑她呢?難道她們見不到那該死的男人,也是她的錯,就要受到所有人排斥?這個世道究竟怎麼了,為什麼受害者得不到伸冤,還要被別人瞧不起,難道有錢有勢又有貌,那個男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鏡子里,那蒼白的臉色,那一顆顆淚珠,安心看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哭得不能自己,她是想恨的,恨這個冷漠的社會,恨那個有錢有勢高高在上的男人,可是,恨了又能怎樣?明明知道他迷奸了她,卻沒有證據去告他,明明知道工作不能丟,卻不想留在那里仰視他,現實,原來是這麼的殘酷和不公平。
哭了好久,直到外面安靜了下來,林巧在外面大聲的敲門︰「安心,你洗好了沒有哇,我要上廁所睡了,明早還上早班呢。」
「快了。」安心趕緊擦掉眼淚,但紅腫的眼楮卻顯示著她哭得多麼傷心,用水輕輕的拍在眼楮上,想要以此遮住自己的窘態,但不管如何努力,還是遮不住,只好將門打開,用毛巾按敷在額頭上,低著頭往自己的床上走去。
「喲,安,你發燒了?」林巧一眼就瞧到了她的樣子。
「是有一點,空調吹多了,我敷一下就成了。」安心趕緊別過臉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出聲。
「那你可注意點,病了可怎麼去找工作嘍。」林巧撇撇嘴,轉身走進衛生間。
躺在床上,直至凌晨,安心都沒有睡著,她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那一晚的情景,他的雙手落在她嬌女敕的酥胸上,他的身體在她的身上猛力的沖擊,她的痛,他無視,她的話,他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