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遺夢之西南悲歌︰苗巫九引 079 沙場淚

作者 ︰ 卯升斌

殤鴦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小木門吱呀一聲開了。陶天龍已換好了衣服,正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等著殤鴦回去。殤鴦走回小屋,見陶天龍精神恍惚,無精打采,便叫他不要走動,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養傷。陶天龍因失血過多,身體十分虛弱,現在連說話都特別吃力,也就不再推辭,轉身回去躺在床上,休息良久方說道︰「殤鴦姑娘,我愛你之心日月可鑒,我是真心實意想與你共度此生,不離不棄,同甘共苦。天下之大,比我英俊瀟灑之人很多,但比我更疼愛你之人一定沒有。現在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你。」

殤鴦自始至終都不想傷害陶天龍,于是只得良言相勸︰「陶公子,好男兒應當以事業為重。你現在風華正茂,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應將兒女私情暫時忘記,努力去拼搏,去奮斗,去實現遠大抱負。待到功成名就時,再談婚論嫁亦不遲,且天下比我好的女子不計其數,只是你還沒有遇見而已。」

陶天龍正要說話,突然听得幾聲清脆的敲門聲。殤鴦與陶天龍相視一眼,殤鴦才沖著門外發問︰「何人?」听到回答之人乃是陶天雲,殤鴦方起身開門。原來是陶天雲與陶新春來找陶天龍。昨夜陶新春沖著陶天龍大發雷霆並動了手,後來想到陶天龍十分可憐,亦感到後悔不已,一夜輾轉未眠。今日一早陶天雲又揉眼抹淚的說陶天龍一夜未歸,在陶天雲的糾纏下,陶新春方帶著陶天雲來此小屋。陶天雲知道陶天龍即使是要離家出走,也一定會來找殤鴦辭別。所以二人才乘快馬趕來。

二人進到屋里,看見陶天龍躺在床上,身負重傷,便立即圍到床前問是怎麼回事。陶天龍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沒有說話。殤鴦見狀,便上前把事情的經過復述一遍。陶新春嘆了一聲,道︰「天龍孩兒,請原諒義父昨夜的莽撞行為。近因軍餉短缺,糧草不足,義父急得焦頭爛額,惱怒之際忘了你的感受。你昨夜發現王長毛等人利用職務之便盜取軍銀,亦算是立了大功,義父代三軍向你致謝。此舉讓義父懂得今後凡事要注意細節枝末,回去之後還要讓軍師姬齋制定一些規章戒律,約束三軍。天龍孩兒,不要生義父的氣,義父給你陪不是,這就陪我下山,回豬拱箐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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