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遺夢之西南悲歌︰苗巫九引 083 巫山雲雨

作者 ︰ 卯升斌

那女子難怪會被洪秀全看中,原來一舉一動,一笑一顰,舉手投足無不令人*,在眾美貌女子中顯得鶴立雞群。此時她那天籟之音與離鴛登峰造極的琴聲合為一體,配合得天衣無縫,毫無暇眥。再加上她那美侖美奐的艷舞,眾人早已听得如痴如醉,看得如夢如幻。正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余音繞梁,三日不絕。曲終舞罷,眾人皆回不過神來。那女子見狀,掩齒一笑,移著寸步飄至洪秀全身旁,將洪秀全輕搖數下。洪秀全這才如夢驚醒,急忙拍手稱妙。眾人亦跟著回過神來,又是一陣鼓掌歡呼。

洪秀全又與眾人連飲三杯。三杯下肚,便有幾分飄飄然之感。那女子見洪秀全已有七八分醉意,意欲與離鴛一吐芳心,趁機獻媚道︰「天王,你們只顧自斟自飲,卻不知冷落了客人。你看你那賢佷,獨自坐在那里,既不飲酒,亦不言語,甚是無聊。不如我去勸他飲上一二杯,讓他也跟著盡興盡興。」

洪秀全將女子一下摟入懷中,婬笑著說道︰「我知你看到我賢佷的第一眼時,便已垂涎三尺,秋波頻遞,你的心思,豈能瞞得過我。不過,你若能勸我賢佷飲下一杯酒,今夜我便讓你伺候他。若能勸他留在我府中,日日與我吟詩作對,撫琴作樂,我便把你賜與他,以遂你的心願,如何?」

那女子聞言,婉爾一笑,道︰「此言當真?」洪秀全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丈夫一言九鼎,且有說話不算數之道理?」那女子又道︰「你不生氣吃酷,你不後悔?」洪秀全道︰「宰相肚里能行船,舍不得孩子,哪能套得住狼,我洪某人做事從不言悔。」那女子接著道︰「你不怕我與他遠走高飛麼?」洪秀全笑道︰「如今天下一半皆在我的撐控之中,再不用多久,整個天下皆姓洪,那時無論你去哪里,皆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女子與洪秀全取笑逗樂一回,方來到離鴛身旁坐下。離鴛感到更加不自在。但見座中之人,此時皆人人有三五名女子伺候著。離鴛雖不習慣,但感覺好了許多。那女子斟滿一杯酒,遞到離鴛口邊勸道︰「離公子,你洪叔叔已答應了我,若你喝下這杯酒,他便把我賜與你,終生伺候你。」

離鴛終不是風月場中花天酒地之人。此時見女子在自己身旁耳語鶯吟,大獻嬌媚,立即就亂了方寸。離鴛急忙擋塞道︰「姑娘,我平生滴酒不沾,這杯酒實無法下咽,此情心領便是。再者我是有了婚約之人,不日便可成親,故不敢勞煩你伺候,你還是回到洪叔叔身邊去罷,我向來喜歡一個人獨自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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