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謊說︰「我一個朋友出車禍了,在醫院。」說完轉身就要走,琪琪喊住了我,從包里掏出鑰匙說︰「我晚上開車過來的,你把車開去吧,現在不好打車。」我怔了下,琪琪已經把鑰匙塞到我手里了,說︰「路上開慢點,別太心急了。」
我拿了鑰匙,說那你們慢慢玩,我先去了,明天把車還給她,琪琪說沒事。
從三星桌球廳出來,開了琪琪的馬自達就直奔曲江公館。路上我擔心麗姐,車開的很快,凜冽的寒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刮得我臉生疼。我用了二十多分鐘就趕到了曲江公館,把車停在外面,小跑進去快到麗姐家門口的時候我還是有所顧忌了,朝四下打量著,沒有看到她老公的車,我才壯著膽子去敲麗姐家門。
我等了一會,沒人開門,就準備給麗姐打電話,誰知她給我打來了電話,我連忙接上,麗姐聲音有些沙啞︰「豬,是你嗎?」我說是我,她很快就過來打開了門,出現在我面前,有點衣衫不整,頭發散亂,嘴角有淤血,一只眼楮的眼眶又腫又紅,樣子看起來慘極了。一見到她,我就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問她︰「麗姐,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子?」她委屈地說︰「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了不讓你過來嗎?」我略帶埋怨地說︰「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還能不過來嗎?」麗姐的臉色很差,雙眼喊著淚水,深情的凝視著我,抿了嘴,欣慰地笑了笑,沙啞地說︰「進來吧,別站在門口,大冬天那麼冷。」說著她拉起我的胳膊走進客廳,看著我的臉說︰「臉都凍紅了。」用雙手模了模,就像母親關心孩子一般,心疼地說︰「凍壞你了。」她真是的,我跑來是為了關心她,安慰她,她現在自己還在傷心著,卻關心起我的冷暖來了,去給我倒了杯熱水讓我喝。
我喝了口水,問她︰「他人呢?」麗姐垂下頭說︰「走了,他不知道听誰說了我在外面有男人了,突然就跑回來問我,還搶我的手機看通話記錄和信息,然後就打了我了。」
我義憤填膺地說︰「他媽的,他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麼能這樣子!」麗姐吸了吸鼻子,說︰「豬……其實我不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我受了委屈,心里很不舒服,又沒有人傾訴,我就給你打了電話……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扶住她的臉,看著她紅腫的眼楮和嘴角的血跡,心疼地問︰「麗姐,疼麼?」她點點頭,握住了我的雙手,傷心地說︰「豬……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給誰說這些心里話了。」
我憂慮地說︰「麗姐,他老是這樣欺負你,你就一直這樣忍受下去嗎?」
她沉默了一會,紅著眼楮說︰「豬……我想離婚了……我真的想離婚了……我原本為孩子著想,一直忍受著……可是我真的撐不住了……忍受不了他了……我想離婚。」
麗姐之前給我說過她之所以一直硬撐著,是因為孩子還小,她不想給孩子的童年留下陰影,現在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知道她一定是忍受到了極限,可想而知,她的老公李振彪對她有多殘忍了。
不管她做出什麼決定,我都尊重,我說︰「麗姐,既然你想好了的話,那就離吧,也許離了就會好點,至少不會再有人這樣欺負你了。」
麗姐微微的點點頭,問我︰「豬,你過來的時候不怕他在家嗎?」
我搖搖頭說︰「不怕,有什麼好怕的。」其實我剛才也挺擔心的,不過他走了一般不會回來的,所以也不用擔心這個。
麗姐欣慰的含淚帶笑,說︰「豬,今晚……可以陪陪我麼?別回去了,我想你陪著我說說話好麼?」
我吸了口氣,點點頭,和麗姐在客廳里坐了半個多小時,幫她在腫起來的地方擦了點藥,她說有點累了,我們就一起上樓去她的臥室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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