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挺緊張的,一室一廳的房子很小,平時只有晚上回來睡覺,亂糟糟的,怕被她看見了不好。但麗姐既然已經送我來了,不可能到了門口就把她給趕走吧。
于是我硬著頭皮,等麗姐開了房門,別說鼻子靈敏的女人,就連有點感冒鼻子不好使的我都嗅見了一股酸臭的氣味。麗姐擠了擠眉頭給我,我不好意思地說︰「一個人住,窗戶沒打開,空氣不好。」麗姐對我擠擠眼楮笑了笑,扶著我進了房子,把門關上,讓她先坐下來。她就過去打開了窗戶。
我看看椅子上換下來的衣服和臭襪子,地上幾只鞋子橫七豎八的躺著,被子也在床上綰成一個疙瘩。讓她看見我這邋遢雜亂的生活環境,我真怕破壞了我在她心里的形象。她這會已經米黃色的風衣月兌掉了,只穿著一件灰色毛衣,挽起了袖子,就開始俯身整理我的臭鞋爛襪子,也不嫌臭。
我忙勸她說︰「麗姐,你別收拾了,那麼臭,我有時間自己收拾吧。」她回頭說︰「我現在有空就幫你收拾一下,你又不方便,我怎麼放心讓你收拾呢。」我說︰「可是很臭,怕你受不了。」她回頭笑笑說︰「受不了也得受,誰叫你的房子呢。哎,你應該趕緊找個女朋友了,就有人給你收拾房子了。」麗姐可能只是隨便說說,但在我的心里卻很在乎,我看著她在忙碌的背影,我心想,我怎麼樣才能找到像麗姐這樣勤快美麗而善良的女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女孩子們已經失去了傳統的美德,好吃懶做、眼高手低、自私嬌氣,幾乎成了通病了。
麗姐幫我堆在椅子和茶幾上的髒衣服都收拾在了一起,抱在懷里,問我有沒有桶和盆子,先放在里面。我站起來要去拿,她忙說︰「你別動,在哪我去拿。」我說在衛生間。麗姐就去拿了。
趁麗姐去衛生間,我猛然看見枕頭下那條露出一角的平腳褲,那不知是我哪天晚上月兌下來壓在枕頭下的。我生怕被她看見,就過去從枕頭下抽出來,這才發現褲頭很髒,上面布滿了黃色的斑痕,應該是夢遺的時候搞得,都不知道在枕頭下壓了多久了。
我把褲頭拿在手上,不知道該藏在哪里,正猶豫著,麗姐不知什麼時候都站到了我身邊,見我手里拿著的褲頭,咂咂嘴,說︰「從哪里翻出來的啊?怎麼這麼髒啊?」
我感覺臉刷的一陣熱,結結巴巴地說︰「哦,這,掉……掉床下面的,我剛撿出來。」
麗姐從我手里要過去,說︰「給我吧,這麼髒,算了,現在去給你洗洗吧。」
她說著就拿過去,走進了衛生間里,里面傳來了嘩嘩水聲。我跟在後面過去勸阻說︰「麗姐,你別洗了,水很冷,沒熱水的。」她都擰開了水龍頭,往水桶里放水,回頭說︰「沒事,你去坐著吧,我很快就洗完了。」大冬天的水那麼冷,我真不忍心,再三勸阻說︰「麗姐,你真的別洗了,那麼冷的水,會把手凍壞的。」麗姐回頭抹了一把垂下來的碎發,蹙著眉頭不耐煩地說︰「你就去坐著吧,沒事的,我很快就會洗完的。」我實在勸阻不過,搖搖頭回去坐著,點了支煙,看著裊裊飄散的煙霧,我在懷疑我是不是一直長眠不醒,這一切仿佛真的像夢一樣,因為只有才夢中才會出現如此完美的女人了。
「豬。」麗姐突然喊我,我忙應答了一聲正要過去。她說︰「不用過來,我給你說一聲奧,以後洗衣服,*、襪子和衣服都要分開來洗,知道嗎?」我說︰「知道啦。」她繼續道︰「還有哦,晾的時候*要正著晾的。」我有氣無力地說︰「知道啦。」心想,真嗦,像我媽一樣,但麗姐她這樣嗦我卻喜歡,一個女人對事對人,都這麼用心,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我在心想,要是麗姐能這樣一直對我嗦下去,那就好了,我這輩子能得到這麼一個對我不知疲倦的關心和愛護的女人,那我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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