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白皙修長漂亮的玉指在我臉上溫柔的撫模著,關心地問我︰「豬,頭上的傷感覺怎麼樣了?」出院好多天了,頭上的繃帶也去了,平時我都是戴著帽子來傷疤的,她摘了我的帽子,心疼地看著我的頭。我說︰「好多了。」只是偶爾會隱隱的疼一下子,畢竟動了手術的,能恢復這麼快,多虧麗姐這段時間以來的細心照顧了。
麗姐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幫她伸手拿過給她,看見上面來電沒有署名。她接過電話遲疑著說︰「怎麼是個陌生號碼呀?」我說︰「你接吧,沒準是認識的人呢。」麗姐對我笑笑,一手接起電話,一只手還在我的臉上輕柔的撫模著。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啊?」麗姐禮貌地接通電話。
「麗姐,我是大頭啊。」
「哦,是大頭啊,我沒你的電話,不好意思啊。」麗姐垂下眼瞼看著我。
「朱鳴和你在一起嗎?我打他電話沒人接。」我听見大頭這樣說,忙拿起自己手機看,果然有三個未見來電,都是大頭的。
麗姐說︰「你等等啊。」把電話給了我,我從麗姐懷里坐起來,接上電話說︰「大頭,是我,電話調靜音了,沒听見。」
大頭壞笑著說︰「噢,是怕人打擾你的好事吧?哈哈。」
我看了眼麗姐,說︰「少廢話了,什麼事啊?」
大頭說︰「今晚壹加壹酒吧聖誕狂歡之夜,有陳小春呢,琪琪打電話叫,你過來不啊?我都訂好位子了。」
我沒征詢麗姐的意見,就直接推辭說︰「不過去了,今晚人太多了,太吵了,你去吧。」
大頭說︰「你是想和麗姐在一起吧,那你把麗姐也叫上啊,我都訂好位子了,過來玩玩。」
我說︰「真不去了,我這缺胳膊少腿的,一身傷,沒法見人啊,你去吧,好好玩。」
大頭說︰「那算啦,不管你了。」
其實我也挺想過去的,只是下午就給琪琪回絕了,說我晚上不想出去,如果這會再打上麗姐過去,見了琪琪我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麗姐問我大頭是不是叫我出去玩,說我想去就去吧,她沒關系。我說不想去,和她在一起比干什麼都開心,麗姐甜蜜的笑著,說我的嘴真甜,總是說一些她喜歡听的話。
我的後背有點癢,在沙發上蹭了蹭,麗姐看見了,就把手伸進我的背上幫我撓癢癢,搞的我癢的直唧唧哇哇的叫。
麗姐幫我撓了癢癢,問我︰「是不是很久都沒洗澡了啊?」我不好意思地說︰「胳膊不太方便,就一直沒洗,身上都髒死了,就像裹了一層塑料紙,渾身不舒服。」麗姐把滑到鬢角的發絲攏在了耳後,說︰「我幫你洗吧。」
我驚喜地說︰「真的啊?」她說︰「真的,走吧,我給你洗澡去。」
說著麗姐就拉起我的手去浴室,幫我一件一件的往下*服,當我整個人*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時,我很不好意思,都不敢直視她。倒是她並沒有覺得什麼,放滿了滿滿一浴缸水,扶著我小心的躺進去,蹲在一邊,開始拿了搓澡巾和沐浴露給我心細的洗起來。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心情特別激動,總是傻傻的看著麗姐笑。麗姐幫我擦著身體上的每一片皮膚,開完笑說︰「豬,我只是給家的小狗狗和小寶這樣洗過澡哦,哈哈。」
我羞得說不出話來,感受著她在我身上游動的手指,身體被溫熱的一缸水包裹著,全身每個毛孔都無比的舒服,整個身體酥軟,躺在浴缸里,享受這不曾奢望的一切。
那晚麗姐給我洗了澡,找了一件她的棉睡衣讓我穿上,她也洗了澡,我們就上樓去了臥室準備睡覺。在這個城市鬧區正沸騰的不眠之夜,我和麗姐卻睡得很早,隔著睡衣緊緊的抱在一起,她把頭埋進我的胸膛里,誰也不說話,抱了一會我們就睡著了。
夢中我總感覺什麼在動,不知道幾點的時候醒來了,看見床頭上有一小塊明亮的白光。是我的手機,好像有電話進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大頭,疑惑他這麼晚打電話干什麼?我輕輕把麗姐搭在我身上的胳膊拿下來,悄悄的下床去,走到陽台接了電話,大頭焦急地聲音就傳來了︰「打麗姐電話關機了,你電話打了一百遍了,你才接上。」我小聲說︰「我都睡覺了,干什麼啊?」
大頭說︰「琪琪想見你,她今晚心情特別不好,喝的爛醉,你趕緊想辦法過來,我叫她回去她不回去,非得說要見到你才肯走,把我給纏在這都走不了,你快點!」
我還沒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站在窗前我猶豫了起來,到底是要不要去,這都大半夜了,去吧,又該怎麼給麗姐說?總不能悄無聲息就走吧。不去吧,琪琪要出了什麼事,我心里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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