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深了下來,嘩嘩的樹葉響在寂靜的院子里,更顯得清瑟。
房里,水溶英挺的雙眉緊緊地皺成了一道眉痕,閃閃的燈光映著他有些陰晴不定的神色,連侍候在旁的隨從都有點心驚膽戰。
外面傳來敲門聲,水溶厲聲喝道︰「進來。」侍劍默默地走進來,抬眼看看侍劍的神情,水溶的虎拳情不自禁的落在一邊的書案上,杯子的水被濺的四處飛濺。
房里靜了下來,水溶不由緩緩的走到窗前,打開窗子,外面一輪殘月如鉤,清冷的月華似水,沁著絲絲的涼意。
輕輕嘆了一聲,水溶不由想起來水程的話︰「王爺,老奴曾記得老王爺一次和老奴說起來,無意中透漏了有一件東西存放在揚州巡鹽御史林海那里,雖然老王爺沒有說是什麼,但老奴卻從話里听出,這件東西一定非常重要重要,當時說起來,老王爺的神色很凝重,還曾說此事只有他知道,連太妃都瞞著,還說等以後有機會要告訴王爺,誰想老王爺轟然出事,也沒來得及告訴王爺,一切也就無從得知,一晃幾年過去了,老奴也曾想告訴王爺去揚州林大人那里問一下,又一想既然老王爺能將東西交給他,那一定非常信任,若是有事,他也會來告訴王爺的,或許這件事不過是公事,與北府無關,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昨日,阿風傳來訊息,忠順王爺忽的派了身邊得力的侍衛雲集去揚州,如今恰適逢林海去世,老奴以為會不會是因為老王爺存放的東西。」
「王爺也清楚,雖然沒有證據,但老王爺的事一定和忠順王月兌不了關系,如果所料不錯,說不定這件東西正可以…。所以老奴過來和王爺說一聲,天幸王爺要去那里辦差,說不定這次就能為老王爺伸冤了。」
重重的舒了口氣,水溶自言自語的道︰「得不到豈不又回到了原地,想不到你還能有如此忠心的手下。」
看著水溶英傲挺拔的身影焦躁的轉來轉去,侍劍想了一下,低聲道︰「王爺,如今打算怎麼辦。」
驀地抬起頭,水溶本來犀利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隨後低低的道︰「吩咐下去,不留後患,更勿走漏風聲。」
侍劍隨聲應下,轉過身剛要離開,身後傳來水溶恨恨的聲音︰「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也休想高枕無憂,本王即使要不了你的命,也要讓你整日活在提心吊膽中。」
忽的想起什麼,水溶英眉一揚,道︰「侍劍。」侍劍忙回過身來,水溶看著那盞搖擺不定的燭光,幽深的眸子似一灣深潭,低沉的道︰「雲集除了鹽政司檔室,只去過兩個地方……」
侍劍一下反應過來,揚聲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沒有回頭,水溶緩緩地道︰「去吧。」
回想起這些,轎中的水溶喃喃的道︰「想不到你竟是林海的獨女,怎麼會這麼巧。」
轎子緩緩拐進北府,水溶回到自己的書房,水程輕輕的走進來,道︰「王爺,今日大夫人把老身喚過去,想問一下王妃忌辰的事,老身不敢做主,來請王爺示下。」
水溶好像才記起似地,恍然的道︰「是嗎,已經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輕眯起修長的鳳目,水溶修長瑩白的手指輕輕撫著玉色的杯沿,清雋超凡的臉上是一種琢磨不透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才听他緩緩的道︰「既然要做給人看,那不妨做的隆重一些,一年了,本王也有些厭倦了,何況如今大勢已定。」
水程低低的應下,想了一下,道︰「王爺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提起來誰不說王爺情深意重。」「情深意重」水溶忍不住笑了,隨後抑制不住放聲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里隱隱含著一縷苦澀。
末了,才听水溶有些悲涼的道︰「我情深意重為的是什麼,又有誰能明白。」
蕭索的坐下來,水溶緩緩地揮了揮手,對水程道︰「這件事你和大嫂商量著辦吧,既是最後,那一定要把戲做足,也不枉唱了這一年,水伯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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