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卷在腰間,上衣也褪下肩頭。清晨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有些迷離的眼,她從他的唇齒間,嘗到了酒精的味道。
他,喝醉了。
所以來了,所以會用那溫柔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以後,別來這里了。」他冰冷的開口,那聲音,讓藍衣女子加快了步伐,幾乎是用跑的,出了門。
「你……」清晨眼里帶著困惑,她想問,他為何會來,可問出口的卻是︰「她,是……」
「你今年也三十一了,是該找個喜歡的人,結婚了。不然……伯父伯母,又該著急了。」她的嗓音很淡,卻掩飾不住其中的哀愁。
「你去哪?」莫冷霄的嗓音帶著濃濃的不高興。
「出去。」他冷著嗓音,不許任何人看出他眼里閃過的深意。
「她找不到就會回來找的。」黑瞳硬是別了過去,他的神情顯然沒有他語氣那般淡定。
「她,很美,你喜歡她?是不是?」藍衣女子平靜的問,她想知道,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在他的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小若,小若……」
「慕清晨,你有沒有吃飯?」
「我去把包還給她,她的手機錢包估計都在包包里,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不帶這些出門呢?」
「我,先回去了。」起身,她向他辭行。
「是。」他道,盯著她的視線里一片陰霾。
「鑰匙,放下。」忽然,他開了口。
上衣,離開了身,他的唇,沿著她的頸項緩緩向下,一寸都不放過。
不重要,不重要嗎?怎麼可能,不重要!
為什麼對著她,他的眼里,從來不會出現半分的柔情與憐惜,有的只有生氣和懊惱。
他的手,沒離開她的身上,清晨問自己,他知道她是誰嗎?
他臉色一僵,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眼里一片黯然︰「不重要。」
他轉過頭,毫無意外的對上了那張蒼白卻依舊美麗的臉,那眼楮,直直的盯著他們,眼神里,竟是憂傷。
他醉了,醉了,她看得出。他,他是不是認錯人了?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也不想,再次成為那個人的替身!
伸手拿過包包,清晨沒有猶豫,提步就朝外面走。
其實,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會留下來。剛打開門,他的臉色倏地變了,在清晨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彎子,將倒在地上的人攬在懷里。
後面三個字一出口,語氣顯然有些僵硬。
吧嗒的淚,落在她的臉頰上,她錯過他的身,慢慢的朝外走去。
因為現在,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就算是為了他,她也不能再這麼下去……
她是那樣的漂亮,幾乎一眼,就讓人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她的反應,像是在男人的預料之內,上臂一攬,莫冷霄拉過沙發上的絲被,蓋住了她。
她看得出,他對那個女孩是不一樣的,就連住的地方,也是格外的用心。
她知道,她叫小若,那個莫冷霄喝醉酒時,嘴里叫著的小若。
她閉上輕顫的眼簾︰「祝你們幸福。」
好一會兒她沒說話,只是穿好衣服就走出了客廳。
客廳中央的女人抿著唇,精致的小臉,染上了淚痕,整個人就像是被眼前這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又一幕嚇傻了。
客廳外的陽台,藍衣女子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她,是你的未婚妻嗎?」
就在這個時候,清晨忽然仰起頭,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
心,忽然痛極了!原本,她以為,她不在乎的,可是,如今,她辦不到。
心,疼了。清晨站在原地,苦澀的笑了。
忽然,他動了動,想必,是那人離去了。
愣在原地,清晨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幾分的嫉妒。
慢慢穿上衣服,清晨緊緊的抿著唇,眼里一片苦澀。
手不覺開始抗拒,她有些慌了,有些亂了!
抬起眼瞼,看著客廳中央那抹靜靜的倩影,清晨的意識終于回攏︰「啊……」
晶瑩的淚滴落,她用力的推著她的肩膀,她的扭動、她的抗拒,讓他愈加的想要征服、想要佔有。
沒有溫度的眼神,落在她消瘦的臉上,那眉,輕蹙了起來︰「怎麼來的,她就會怎麼回來。」
清晨感覺到他身子的僵硬,也能感覺到他呼吸的急促,這都是眼前的那個人,帶給他的影響。
清晨的身子貼靠在他的胸口,心不由的就疼了。能如此出入這房子的人,是她……
清晨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原本想走過去的,腳步卻僵住了。
白子若,她是知道的,她的名字很美,人也很美。
看著桌上的包,清晨嘆了口氣︰「冷,她的包……」
而面對那個女孩,就算說著冷冽的話,也掩飾不了他眉宇間的溫柔。
莫冷霄冷冷的盯著她,俊臉有些許的緊繃︰「你覺得,我該喜歡她嗎?」
莫冷霄冷著臉,也跟了上去。
網情小言的網言。莫冷霄就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好。」
莫冷霄拿過襯衣,寒著臉穿上,看向她時︰「等我回來。」
莫冷霄盯著她離去的大門,一雙冰寒的眸讓人不敢直視。
莫冷霄臉色鐵青,悔恨,還有抱歉在他臉上交錯︰「愣著干什麼,打電話叫臨策過來。」
藍衣女子身子一怔,卻也乖乖的將鑰匙在玄關處的矮櫃上。
躊躇了半晌,清晨還是走了過去︰「你,不送她嗎?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很危險。」
身子顫抖的厲害,挽著他頸項的手臂愈加重了些,他一個翻身,跌下在沙發下,她坐在他的身上。現在的他,他知道她是誰嗎?
身子,微微一抖,她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嘴角淺淺動了動。
那神情,那樣的擔憂……那樣的不舍……
長眉微挑,薄銳的嘴唇揚起一抹好看的幅度︰「如果是你這麼認為的,好。我娶她。」
沒給她反應的機會,莫冷霄已經將白子若抱在懷里,急匆匆的朝二樓走去,走進了他的房間。
慌忙離開的莫冷霄,根本沒有心思留意到,站在門口處的那個單薄身子的女人,早已經滿面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