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灼熱的氣息,讓她忍不住顫抖了身體,漂亮的眸子自然的闔上了,腦袋不挺的搖晃著。
薄銳的唇,輕輕揚起,看著她染上紅暈的臉上寫滿緊張,莫冷霄低低的笑了,就連那冰冷的眸子里,也點上了零星的笑意。
那愉悅的笑聲,讓清晨愣住了。
「冷……」
「呃,那個……二少爺和臨策少爺在大廳……他們讓我問問您,什麼時候,可以下去……見他們……」
「少爺……「
「說?」
不,應該說,任何一個男人,都經不起她的誘惑。
為什麼,他要看到她痛苦了,甚至快要死了,才會如此溫柔的對她。
從前,她不是最看不起沒有骨氣的女人嗎?可如今……慕清晨,真是諷刺呀,愛他,竟然讓你失去自我……
他冷魅的唇角輕抿,取過浴袍,包裹住她的身子,走出浴室。
他在自己的面前,笑得如此開心,好像,和她在一起,他也是快樂的。
他很想知道,在她心里,到底孕育著什麼樣的力量。
他,有過很多女人,不知有多少,都美過眼前的她。
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面頰,那如新生嬰兒般柔女敕的肌膚讓他有些沉醉。
剛才,慕小姐掉進水里,看少爺的神情,根本就是緊張到不行,一向冷靜沉穩的少爺,會為了慕小姐的落水失了心神,足以說明慕小姐在少爺心中,是與眾不同的。
半靠在床頭,莫冷霄任由她將小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俊冷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
壓低了嗓音,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懷中熟睡的人兒。
只是,她的身體,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擁有。
只有這樣,她才可以放任自己,感受他的一切。
團。幻裁,團裁。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皮膚比她還要女敕滑,那細膩的觸感,簡直讓他著迷。
可她,卻舍不得這樣的溫柔。
可,如果不來,大廳的兩個主兒,那眼神……哎!
哪怕是夢,也讓她可以擁有得久一些吧。
唇角勾起甜甜的笑,她只要,這一刻,他的眼里,他的懷里,只有她,便夠了。
回頭,替她斂好被子,莫冷霄輕輕的拉下她放在自己頸項上的手,抽身離開了大床。
在陌生的城市,給她提供安逸的環境,她卻覺得不安,想用自己的努力造成生活。
她,到底是怎樣的女人?
如果,真的如她想的那般,她痛了,便能換來他的溫柔,那麼,她寧可就這麼痛下去。
安靜的浴室里,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
寒冷的恐懼,消退了,她就這麼靠在他的懷中,慢慢進入了夢鄉。
對她,自己有了不該有的仁慈。
將微涼的額頭抵在莫冷霄的肩上,她縴細的皓腕挽著他的頸項,清晨就這麼靠在他的懷里,緩緩閉上了眼楮。
小手,環著他健碩的腰身,清晨吸了吸鼻子,僵硬的身體也開始放松。
就在他愣愣出神的時候,管家的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
床上的人兒被移動了位置,不安的動了動,那柔柔的呢喃就這麼傾瀉于外。
心,倏地拉扯了一下,那疼,就這麼襲了上來。
恭敬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入他的耳中。
慕清晨,就是這麼笨,就是這麼傻。
手指,輕撫過她微蹙的秀美,她臉色未干的淚痕,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無聲的抗爭,以死相逼的回擊。
明明知道他的心里,不會有自己,可為了那少得可憐的溫柔,她便心甘情願。
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良人,可還是執意要去愛他,愛得那麼義無反顧。
是第一次嗎?
浴室里,蔓延著白霧。
清晨咽下了悲傷,吞下了苦澀,放任自己在這樣的寧靜里,胡思亂想著。
溫熱的水,帶走了她身上的冷意,他穩健的心跳,讓她覺得安心。
現在的他,只是她一個人的「冷「,他的懷里,只有她。
看著烈火奪取親人的生命,輕身不成的她,居然和自己談起了條件,甚至簽訂了協議。
站在床邊的男人,倏地一震,回過身,低頭看著她晶瑩的臉。
自己的照片,被抄得沸沸揚揚,才十七歲的她,居然能這麼快的便走出外界的指點,安然的開始自己的生活。
至于他的心……她,不願去想。
莫冷霄一直不說話,輕輕壓著她的身子,溫柔的理著她的發,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莫冷霄就這麼靜靜的凝視著她沉睡中的容顏,那嘴角的笑意,讓他微微挑眉。
說完自己要說的話,管家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哎,自己跟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頭,少爺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最新最快更新盡在w-w-w.f-r-e-e-9-7.c-n好看的言情小說網身子,猛的一怔。
輕輕嘆了口氣,莫冷霄不得不承認,這個簡單的女人,讓他迷惑了。
還記得,在醫院,她故作鎮定的和他對視,明明害怕得緊,卻硬是要逞強。
這個女人,明明生得那麼柔弱,那麼嬌小,卻又那麼勇敢,那麼義無反顧。
這個女人,夢見了誰,竟然笑得這麼滿足?
這個時候,自己還要來打攪他們,真的,真的……
這樣的她,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心軟,甚至,有些心疼!
這樣的想法,讓莫冷霄警覺的蹙起眉頭。
這樣的氛圍,曖昧又溫馨,清晨就依偎在他的懷里,等待著,又害怕著。
閉了閉眼,莫冷霄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剛才的溫柔,已經被寒冷取代。
陰鶩的眸霸道的盯著她清馨恬靜的臉,看著她嬌柔的身子依戀在自己懷中,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似乎很好,很容易讓人滿足。
除了白子若,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緒。
雪地里,面對危險,她不怕死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面對他給的傷害,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用飛蛾撲火般的劇烈,義無反顧著。
她,叫的是他。她的夢中人,是他。
薄唇滿意的勾了勾,莫冷霄俯,將唇印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重重的。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