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慌張的跟在婢女的身後跑了進來,當他一進來發現這寢宮里的兩個重量級人物時,頓時驚得臉色驟變,微微顫顫的正欲請安,崇政睿宸冰冷徹骨的嗓音從喉嚨里逸出,冷冷的道︰「若是耽擱了醫治她的時間,本王讓你陪葬。」
御醫一听,嚇得三魂七魄都飛了一半,趕緊一溜小跑的到床榻前,可當他的眼楮觸到上官清歌的臉時,嚇得頓時腿就軟了,整個人癱軟在地面,微顫的蒼勁大手,遞過一根絲線,若是換作以往,這根絲線應該是由太子妃自己系在脈腕上,可是如今,他也只能將這根絲線遞給床邊的香菱了。
香菱顫抖的小手,正欲接過紅絲線,卻被崇政清嵐搶先一步接了過去,低沉沙嘎的嗓音道︰「讓本王來--」
「不必說了,香菱的事兒……太子妃已經做了安排。」崇政睿宸的眸光再度望向方才被他落下的那張信紙上,低緩道︰「雪魄,本王如今,將香菱賜婚予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從今以後,香菱不再是婢女,你帶她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太子殿下,東商國慕容太子,帶來了太子妃的哥哥上官公子,說是上一回酒宴的時候,太子妃曾經提及,讓他哥哥送來一樣東西。」桂公公恭敬的在門外傳喚,聲音听起來似乎格外的小心翼翼,雖然他沒有進到太子妃的寢宮里去,可是憑借著他多年以來的職業敏感,也知道這時候是出大事兒了。
「她……臨走前,都說了些什麼?」崇政睿宸艱難的咽了咽喉嚨,每一個字吐出來,似乎都費了很大的氣力似的。
「松手,放開她。」崇政睿宸誨暗森冷的鷹眸,依然沒有睨七皇子一眼,他的視線從進來的那一刻,就沒有從上官清歌的臉上移開過。
「皇兄若是想知道,為何自己不進來問她?既然錯過了,又何必苦苦糾纏,這一生,我將她讓給了你,若是有來世,清嵐絕不會顧念兄弟之情,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崇政清嵐的聲音很輕很輕,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清歌最後說得那句話--來生再見!
上官清嵐早就感覺到了來自于她身體的冰寒僵冷,這是死人才有的溫度。
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為了一個飄渺的來世,兄弟二人竟然動起了真格,較起真來,一旁的香菱淚水不停的往下流,小姐走得太突然,她一點兒心理準備也沒有。
他的這句話,如同利刃一般,深深的插入崇政睿宸的心頭,她到死……也還惦念著他嗎?
低沉沙嘎的嗓音,竟透著幾分哽咽,崇政睿宸似乎在極力壓抑著自己內心快在噴發出來的悲痛,面部表情痛苦糾結的變化著。
只是……他怎麼能放她走,怎麼舍得放她走,听聞傲天大陸有一個叫雪陵的小國,終年積雪,重要的是,听聞雪陵國有一具水晶冰棺,可以長年保存著死人的尸體,可以永遠保持著死去的模樣。
可是下一瞬,他手中的絲線已經落入崇政睿宸的手中,他的臉色一片陰霾,森寒的冷眸幾乎沒有看七皇子一眼,便硬生生的將紅絲線系在了上官清歌的手腕上,可卻就在這一刻,他的身體也瞬間僵住了,因為……他感覺不到她的脈動,只有那刺骨的冰寒。
她的哭聲似乎也渲染了整間屋里的氣氛,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凝住,跪在一旁的御醫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桂公公的通傳聲--
如此忠心的婢女,如此樸實的言辭,深深的震撼著屋里每一個男人的心,雪魄也 的一下跪了下來,對著崇政睿宸道︰「太子殿下,請饒了香菱這一回吧,她比誰都更疼太子妃……」
崇政清嵐就像沒有听見他的話似的,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澀笑︰「就算是死,她的心里也只有皇兄一人,可是皇兄卻舍得將這樣的女人打入冷宮?清嵐此生若是得一這樣的女子,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網情小言的網言。崇政睿宸整個人,瞬間蔫了下來,如同打了霜的茄子,頹廢的坐在床榻邊沿,竟然忘了要從小七的手中,搶回他的女人。
崇政睿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鷹隼般犀利的眸,緩慢地移至崇政清嵐的臉上,凝視著他的眼楮,兄弟二人就這樣對視著好一會了,崇政睿宸醇厚的低沉嗓音,這才緩緩的從喉嚨里逸出︰「若是有來生,她還是我的,為兄永遠不會把她讓給你!」
崇政睿宸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因為上官清歌給他的書信里就提及到了這一點,說他們之間雖就立有休書為憑,如今讓他放她走,讓她的靈魂回到東商國,在娘親的懷里得到安息。
看著二位皇子怔愣的模樣,御醫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這……這哪里還有脈跳??太子妃根本就已經死了嘛!可是……他卻不敢說出這個噩耗,害怕在這個節骨眼上,莫名其妙的就丟了腦袋,還是保持安靜的好。
突然,香菱跪了下來,對著崇政睿宸道︰「太子殿下,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請太子殿下賜奴婢一死,讓奴婢黃泉路上與小姐做伴,也不至于她一個人太孤單。」
香菱含淚的杏眸瞪得大大的,小姐……竟然還替她做了安排?這更讓她內心一陣翻騰,悲傷的感覺如同排山倒海般涌來,完全將她淹沒,這一刻她失聲的痛苦起來。
他一定要拿到水晶冰棺,這是此時的崇政睿宸在悲痛之余,最真切的想法,他要永遠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陪伴著自己。
可是,這時桂公公的一句通傳,也同時讓他的心情低到了谷底,東商太子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了?還帶來了上官清歌的哥哥,那個拿著休書而來的男子,他也要來搶清歌嗎?
「讓他們進來……」崇政睿宸低沉的應了聲,眸光卻再度回落到上官清歌的身上,此時崇政清嵐已經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榻上,她整個人看上去很安祥,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只是面色蒼白的確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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