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睿宸從皇弟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這一回清嵐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一定要賴下來和他搶女人了,只不過他更清楚,自己也是絕對不會讓步的,既便對方是他最親愛的弟弟,他也絕不會讓出自己心愛的女人。
此時,低沉沙嘎的嗓音,不疾不緩的再度從崇政睿宸的喉嚨里逸出︰「那今日為兄就把話給你擱在這兒了,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上官清歌一人,至于朝陽的事情……我自然會解決得干干淨淨,不勞你費心。」
他的這番話,令崇政清嵐眸底劃過一抹驚詫之色,接踵而來的便是疑惑,因為他不知道,皇兄如何將朝陽的事情處理的干干淨淨?朝陽如今已經是皇後了,想廢了她的後位,那簡直是異想天開,僅僅是老太後那一關也過不了。難道是殺人滅口?應該不可能,畢竟朝陽也是他們的皇妹,從小玩到大,就算皇兄再心狠,也不至于會做得這麼絕情。
「從今日開始,玥璃國的皇上和七皇子,就打算在清歌這座清冷的閬苑里住下了,一直住到他們……自個兒願意離開為止。」上官清歌意味深長的開口了,唇角揚起一抹清冷笑意,淡淡的眸光人崇政睿宸的身上只是一掃而過,卻如同尖刀扎進心頭一般。
「他們憑什麼要在這里住下?」上官輕塵月兌口而同,深邃幽暗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崇政睿宸的鷹眸,眸光再度淡淡的劃向他腿邊的小人兒,冷冷的道︰「兒子都這麼大了,看來當年清歌前腳離開玥璃國,你緊接著便有了其他女人,既是如此,那你還來尋她做什麼?堂堂一國之君,少了一個女人……難道就活不下去了麼?」
「你們怎麼來了?」上官輕塵的敵意是對準崇政睿宸的,至于崇政清嵐,他的印象並不是特別壞,上一次在琉璃宮,崇政清嵐還有出面替他攔下崇政睿宸,這一點他記得很清楚。
「好了,今日就到此吧。一路長途跋涉回來,我也倦了,娘,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讓小墨叫我,我先回房睡一覺。」上官清歌秀眉輕蹙,臉上露出幾分倦意,她不是木頭,只是比較理性,懂得隱藏自己的情感罷了,可是面對接二連三的炮轟攻勢,她終究還是有些熬不住了,她現在需要的是一處清靜,一個人靜靜地呆一會兒。
上官清歌雲淡風輕的這句話,卻也將上官輕塵的心落入了冰窟,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個小不點兒長得酷似崇政睿宸,而他卻竟然也是三妹的兒子,那也就意味著,上官清歌離開玥璃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身孕。
上官輕塵怔了一怔,崇政睿宸的回答確實令他夠意外的,他的眸光從崇政睿宸的身上,緩緩的移到小墨身上,小墨顯得有些不悅的嘟起紅唇,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大概是因為上官輕塵方才提到他的語氣頗為不屑,所以惹惱了這個小家伙。
上官輕塵的眸光最終落在了上官清歌的臉上,似乎在等著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應,上官清歌面色平靜如初,淡淡的道︰「輕塵哥哥,小墨是我的兒子,與他沒有半點關系。」
上官輕塵緩緩的松開了清歌,他這才發生庭院里還多了兩位,不應該說是三位不速之客,那個小不點是誰?長得和……崇政睿宸是那麼相像,一定是他的兒子,只不過上官輕塵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娘親是上官清歌。
她怎麼可以如此雲淡風輕?怎麼可以如此若無其事?過去的一切如同雲煙消散一般,她看他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般,令他難以接受。
崇政清嵐疑惑的盯著崇政睿宸,只是下一刻,只見崇政睿宸沒什麼耐性的邁開步伐朝上官清歌的方向走去,崇政清嵐也不甘落後,緊隨其後的走了過去。
崇政睿宸只是冷冷的睨了上官輕塵一眼,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妹妹的感情……很特別,特別到讓他無法容忍,上官輕塵看著上官清歌的眼神,令崇政睿宸心底涌上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卻又只能強忍著,幾近快要發狂。
崇政睿宸的鷹眸一緊,劃過一抹黯然神傷,但是他堅信,這個女人一定不可能將他忘個干淨,就像他不能忘記她一樣,他一定還有機會,失去她的這三年,他才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麼,若是沒有她左右,就算是做了皇帝又如何?他現在確實登基做了皇帝,可是他打從心底里沒有一絲絲的快活感。
網情小言的網言。汐雲淚點點頭,眸光卻是十分警惕的偷睨向崇政睿宸和崇政清嵐兄弟倆,他們二人的眸一刻就一直跟著上官清歌的背影,一直至她消失在房門口,‘砰’的一聲大門關上,才算是讓他們的視線收了回來。
面對他的質問,崇政睿宸犀利的鷹眸毫無避閃之意,鎮定淡若的盯著他的眼楮,冷冷的道︰「你說得沒錯,沒有她……朕確實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苟活于世,至于你提到的這個孩子,恐怕你得親口問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赫連思霽和雪魄都從院外走了進來,二人思緒盡不相同,赫連思霽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一旁的雪魄知道她是清歌的朋友,忍不住上前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而這一幕正巧落入不經意回眸的崇政清嵐眼底,瞬間眸底劃過一抹不自然,望向雪魄的眸光變得甚為怪異,接著只見他不自然的潤了潤喉嚨,壓低嗓音道︰「皇兄的侍衛還真是艷福不淺,家有妻小,在外還有艷遇……」
「雪魄可沒有皇弟這麼風流,他對香菱和孩子,那是全心全意的好。」崇政睿宸冷睨崇政清嵐一眼,低沉的冷諷一句,只不過在這一刻,眸底也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他似乎也隱隱察覺到了,崇政清嵐望向那名叫花花的女子時,眸光有些異樣,而且他方才提及雪魄的同時,有一股淡淡的酸味,連他自個兒也渾然不覺。